當,和她一塊做了許多丟人的事情。現在孫蓀只覺得在唐媚面前都抬不起頭來,以後也許和她吵架時都沒有那麼底氣十足了。
孫蓀把頭埋在膝蓋之間,後悔死了。
唐媚在想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放倒秦安其實也差不多到了極限,孫蓀這個小女孩並沒有她想象的那樣碰不得杯,靠著長久以來鍛煉出來的忍耐和堅持,終於勉強不分勝敗,結果還是醉了。她是個女人,女人的那種嫉妒眼紅的心理與生俱來,她也不能免俗。她怨著孫蓀這個小狐狸精,最嫉妒的卻是葉竹瀾,那個堅信兩個人之間不應該需要解釋的女孩子,倔強地獨自一路遠行,卻隨手把他的心也帶走了。
有時候,她睡在他胸口,總覺得聽不到他的心跳聲,原來卻是這樣。
於是她居然暴露了那份心思,不管她和孫蓀怎麼爭搶,其實沒有贏得了葉竹瀾,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那個叫葉竹瀾的女孩子,到底有什麼魔力,讓他神魂顛倒,夢裡面流著淚。
男人的眼淚,讓女人心疼,心疼的是她,心碎的也是她。他夢裡面的那個小女孩,依然笑顏如花,笑得越是璀璨美麗,在他的心裡留下的痕跡越是深刻,傷痕越是血跡斑斑,最後的痛,卻在她死死地摟著他,感覺他離她越來越遠的她心裡邊了。
唐媚感覺有些無力,也許自己終究還是贏不了她,也許自己昨天晚上未必真的太荒唐,孫蓀這個小碉堡是架在橋上的,可以朝著這邊開槍,也未必不能朝著另一邊開槍。自個想以一人之力對付葉孫小同盟,對付他那個看似不爭,不搶,不嫉妒,不吃醋的安水姐,還有態度不明的嫂子,實在太吃力了。
諸葛亮都不這麼幹。
唐媚突然笑了起來,“你也認識安水吧,不爭,不搶,不嫉妒,不吃醋的安水姐,你仔細想想,其實她的態度和葉竹瀾是不是一樣的?安水的人格魅力和對男人的吸引力是無可抵抗的,葉竹瀾不需要底蘊深厚的家世積累,不需要最優秀的學習,不需要自修心身,自然而然地選擇了和安水同樣的態度,你不覺得這樣的葉竹瀾,很可怕嗎?”
“你神經病啊!”孫蓀抬起頭來,惱火地瞪著唐媚,“葉子什麼都不懂,你老說她壞話幹什麼,葉子要是可怕,老鼠就比恐龍還可怕!”
“老鼠本來就比恐龍還可怕,恐龍都滅絕了,老鼠一直在繁衍壯大。”唐媚冷笑著說道。
孫蓀也冷笑起來,“唐媚,你也不過如此,最開始打算從我下手吧,就想著對付我了。看到自個沒有辦法贏得了葉子,就想拉攏我對付葉子。有本事,你就讓秦安喜歡上你,他要是選擇了你,放棄了我和葉子……”
孫蓀的神色忽然間黯淡下去,這種結果她不敢去想象,不,這種結果絕不可能發生。
“會有這麼一天的。”唐媚柔柔的笑,昨夜的瘋狂,並沒有讓她和孫蓀之間的關係緩和,有著不可調和必然敵對的理由,唐媚不屑於和一個小女孩虛以委蛇,也許有時候會產生些沮喪,失落,無力的感覺,但女人總會這樣,總會容易受到這樣那樣的事情影響,唐媚和其他女人,女孩子不一樣的地方就在於,她沒有一個讓她安心的懷抱驅散這些感覺,她已經習慣一個人克服,一個人去面對,最後一個人挺過來,才有了今日的唐媚,絕不認輸的唐媚。
兩個人的目光隔著茶几,就要擦出火花來。
秦安怕她們得打起來,原本還想偷聽她們昨天晚上做了什麼,結果居然又是如此劍拔弩張,一觸即發,他也不能總裝睡了。
“好吧,我們等著。不過,昨天晚上的丟人事,你不會告訴秦安吧,打小報告,可不像你的作風。”
秦安正打算起來,聽到這話,感覺她們吵不起來,又躺著不動了。
“我當然不會,好吃嗎?”唐媚眯著眼睛,三分揶揄,七分鄙視。
一大早的,晨光迷茫,孫蓀的臉頰兒紅的和噴薄的日頭一樣。
“你不也吃了?還很好吃的樣子。”孫蓀不甘示弱,不能老讓唐媚取笑自己。
“我沒這麼覺得,你自個在那裡舔舌頭,意猶未盡,說你小狐狸精真不是冤枉你,男人看到你那副模樣,還不給你勾了去?”唐媚算是長見識了,什麼叫媚骨天生,她就算身材相貌不比孫蓀差,但是要論那份在細微的神情和小動作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嫵媚撩人,唐媚自問不如。
“還不是你教的?臭不要臉的,和你在一起一個晚上,我就長了一輩子見識似的,以後我一定躲得你遠遠的。”孫蓀俏臉桃紅,自己那副模樣,想想也會覺得害羞,肯定不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