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之所以被這隻螞蟻嚇成這樣,主要是這是咱們在災後見到的第一隻螞蟻。我發現災難過後,所有生物都很奇怪,繁殖起來特別快,咱們省城裡面的蒼蠅就是一例。”
郝華國說:“這道理很簡單,沒有天敵制衡了嘛。M國五大湖那裡的斑貝就沒有天敵的制約,數量急劇增加,五大湖內的疏水管道幾乎全被它們“佔領”了。當地政府每年都要耗費巨資去對付這些軟體動物,我在M國受訓時,還參與過換管道的工作呢。”
外面的霧氣越來越淡,周圍的景物也漸漸地露出本來面目。人們驚奇地發現,道路兩旁都是田地,而稍遠處是一片村落,而更遠處則好像是一道道小山。太陽不知什麼時候出來了,陽光將周圍的景物照得更亮,在薄霧的襯托下,村落裡面的民居顯得格外柔美,好像是一幅山水畫一樣。
由於沒有出現什麼意外情況,車隊裡面的人開始饒有興致地欣賞著窗外的美景,心情都很放鬆。有人提議下車看看,薛建國覺得好不容易等待霧氣散了,可千萬不能節外生枝。他否決了提議,吩咐大家,全車準備出發,早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雖然路面上還有些霧氣,但不像一早時那麼濃重。各車的駕駛員都迅速到位,車隊緩緩地啟動了,慢慢地向前行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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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越來越淡,車速也慢慢地提了上來。十分鐘後,推土機駕駛員報告,道路前方發現一輛死車。車隊又像往常那樣,全都停了下來,等待推土機將死車推開。
推了兩天的死車,兩位駕駛員都已經基本掌握了不少推車的經驗。這輛死車比較大,直接推倒有些難度。兩位駕駛員照往常兩人順著死車的輪胎方向,用力一推,死車沒有動,感到阻力很大,估計死車駕駛員在遭遇伽瑪射線後,過早地將車剎住,結果車子才會橫了過來。一位駕駛員只好跳下車,去死車駕駛室去松剎車。
松剎車是個很噁心的活計。死車駕駛室裡面往往都是不是乾屍就是骷髏,不僅看起來讓人不適,而且還容易被弄上一身汙穢。因此,這項工作是兩人輪流去做,並且還專門準備了一些一次性的塑膠布,每次送剎車時,都用塑膠布將駕駛室內的屍體蓋上或者隔著塑膠布推開,然後再去松剎車。
這次自然也是這樣做,那位駕駛員開啟駕駛室,如此一般操作後,剎車順利鬆開。他跳下死車,站在路邊,示意推土機啟動,去推死車。
由於沒有了剎車,死車很容易就被推動。推土機一鼓作氣將死車推道路邊,徹底地將這一路障清理掉。站在路邊的駕駛員很滿意,但同時也為這輛車感到有些惋惜,車上拉的全是平板電視等高檔電器,在災難前可是很值錢的東西呀。
就在他悵然地看著那輛翻到路邊貨車時,忽然發現路邊有個飛蟲慢慢地飛過。
“咦?”這位駕駛員很好奇,想仔細去看,那個飛蟲卻不知去向。他又仔細地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別的飛蟲。
這位駕駛員回到車上,立即報告薛建國,說自己清路障時剛剛看到了飛蟲,問車隊是否繼續前進。薛建國想了想,說既然僅是一個飛蟲,車隊還是儘快前進吧,等待霧氣散去所浪費的時間已經夠多的了,必須加快前進速度,儘快到達範州。
車隊繼續前進,路邊的建築物慢慢密集起來,開始出現零星的高樓。在車隊的前方,也開始看到遠處的樓群,看來河曲市的市區要到了。
河曲市以靠近曲水河而得名,是一座中型城市。從前進的方向看,這個城市好像沒有繞城高速,車隊估計要從城區中間經過。不過這也好,免得還要專程進城去搜尋倖存者。
車隊出發至今,已經是兩個整天了。除了剛剛發現的螞蟻和昨晚及今早發現的飛蟲外,一個倖存者也沒有見到。薛建國望著窗外的河曲市,心想:也許在這座城市裡面能夠發現倖存者?
忽然,他手中的對講機響了,前面的推土機報告,又發現飛蟲。
悍馬車是緊隨推土機後面,薛建國忙從車窗往外望,果然,他也看到了一隻飛蟲。
這隻飛蟲飛得不快,體型比蒼蠅小一些。由於車速比飛蟲快,所以飛蟲很快就不見了。薛建國愈發覺得奇怪,難道這個河曲市就沒有受到伽瑪射線的襲擊,城內有螞蟻,還有飛蟲,儼然一個昆蟲樂園?
還沒等薛建國多想,他又看到了兩隻飛蟲。緊接著,各車都紛紛報告在車外發現飛蟲。薛建國忙令大家繼續觀察,不要躁動,千萬不要開窗,注意外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