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滴在她的左手腕上,她猛然張大眼睛,只因那粘膩腥熱的液體是人的血,只見柯德勒閉著雙眼趴在她身上,而他包紮著繃帶的右手臂正大量的流出鮮紅的血液。忙不迭地伸手推開他顯然昏迷的身軀,她趕緊穿好衣服,拉扯一條垂在大床旁的絲繩,然後拾起地上的絲被蓋住他赤裸的身體。同時刻,莫言在此時推開大門走了進來。
“快叫醫生來,公爵的傷口裂開了!”岳飛焦急地叫道。
在看見岳飛衣衫不整的狼狽模樣,莫言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的就衝出房門。不一會,雪娜焦急地走了進來,而她則被莫言給帶離了房間。
“她……”在看見雪娜出現,岳飛愣了一下,卻來不及說些什麼,就被莫方給拉出寢室,然後她迎上路易斯近乎責難的眸光。
“雪娜是公爵的專屬醫生。”路易斯冷冷地截斷她的話。
“她是公爵的專屬醫生?但她不是……”岳飛錯愕地看著他。原來她並不是柯德勒的女人,而是他的專屬醫生,此一認知,霎時讓她的心莫名地雀躍起來。
“你對公爵做了什麼?”岳飛的反應讓路易斯霍然沉下臉。
“什麼?”岳飛怔忡地看著他。
“你難道不知道公爵昨晚才遭到槍傷?你竟然還和他做那種事,他不要命你也該阻止他,而不是任他胡來的亂搞。”路易斯冷冷地斥道。
“我……”岳飛一震!霍然無言地頓口。真實的情形或許她是一個受害人,但實際上有許多時候她是可以趁機逃離他的佔有,而她沒有,因為她完全沉醉在他魔魅的唇舌和雙手中渾然忘我,最後甚至淫蕩的忘記一切來配合他,完全沒有任何一絲痛楚,只有愉悅……
岳飛震驚地抬起頭,當視線迎上路易斯苛責的眼睛,她頓覺羞愧難當。她必須離開這裡,立刻!慌亂地旋轉過身,外交部長、署長、孫勝局長的臉倏地竄上腦海!她再次驚震地反抬起頭,無法相信自己竟然忘記身負重任,她不能就這麼離開!但是留在此地就表示她必須面對柯德勒,因為她必須保護他的生命安全,這是她的職責,而她一向負責任!“對不起!這是我不對,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但願如此。嶽隊長,請你見諒,我並不是在責怪你,只是公爵的安危讓我不得不這麼說。”路易斯略挑了眉。岳飛的致歉反倒讓他不好意思。因為這整件事情根本就不關她的事,畢竟以柯德勒那種任性妄為的性子,誰能阻止他?所以他把過錯全推到她頭上是不公平的,搞不好她還是一個受害人也說不定。而這是非常有可能的。
“不,你別這麼說。對了,你能安排一間客房給我住嗎?最好是靠近公爵的寢室,這樣我才能就近保護他。”岳飛強擠出一絲笑容。無論如何,當務之急是確保柯德勒無生命之虞,而在他身邊才是最佳的保護,至於她為何不是處女……還是等他離開臺灣再說吧。
“你要住在這裡?”路易斯一震。
“對啊,不方便嗎?但是公爵說……”岳飛不解地看著他。
“不,非常歡迎。”柯德勒!路易斯一撇嘴。
“那我先回去拿一些換洗衣物,待會見。”
“嶽小姐,我送你出去。”莫言恭敬地在前引路。
第十章
當柯德勒從昏迷的黑暗中清楚過來,房間已亮著柔和的昏黃燈光,他下竟識就側轉過頭尋找岳飛的身影,卻迎上路易斯充滿嘲諷的眼眸。他微皺起眉頭。此時此刻,他最不想看見的人就是他!
“天王,你還真行啊!昨天還需要輸血,今天就能帶女人上床,真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歎為觀止啊,嘖嘖。”挪揄的調侃聲立刻在室內響起。
“她人呢?”柯德勒不答反問地緩緩坐起身。現在他可沒心情理會他,尤其在憶起他失去意識時的情景,他的心就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必須見到岳飛,“你說呢?你就這麼昏倒在她身上,她還能去哪裡?”路易斯不置可否地一聳肩。
“路易斯,別惹我。她人呢?”眯起眼,柯德勒坐正身軀,不復慵懶的聲音狠絕地警告著。在他心急如焚的時候,吊他胃口不是聰明的作法。
“應該在參觀別館吧。”路易斯沒好氣地說。主子都已經在嗆聲(臺語),他還能不識相嗎?他可不想自討苦吃。
“什麼?”柯德勒聞言一怔,有點反應不過來地看著他。
“我說她正在參觀別館,因為她準備住在這裡。天王,這樣你聽明白了嗎?若不明白,我可以再說一遍。”路易斯揚起眉,更清楚地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