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關我們什麼事呢?他是英國公爵,而我們是臺灣女警,根本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岳飛忍不住截斷她的話。白日夢還是別做的了,尤其是那種高不可攀的名門望族。但為何他會在她夢裡出現?甚至還巧遇!難道冥冥中她和他有什麼牽連嗎?
“隊長,是你先提到他的耶!”簡淑娟委屈地控訴。她可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結果換來的是一句關她們什麼事。話說回來,他的確是關他們什麼事,而岳飛無緣無故為什麼突然提到他?難道……“隊長,難道他就是你相親的物件?天啊!他很帥呀!隊長,他——”
“停!淑娟。”岳飛真的被打敗了,想象力豐富也不該脫離現實,實在扯太遠了。相親!才說她和他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她仍能異想天開的將她和他聯想在一起。
“隊長,真是太可惜了,——”
“他不是我相親的物件,只是我昨天見過他。”岳飛無奈地說。
“什麼?他人在臺灣!?天啊!為什麼報上一點訊息都沒登呢?難道是我沒看到?不可能,我不能沒看到……”簡淑娟聞言,已然失去控制地自說自話起來。
“淑娟,你控制一下好不好?他人在臺灣,天就塌下來了嗎?再說他和我們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他是英國皇族,我們只是平凡的老百姓。”岳飛微皺起眉頭斥道。她真是不懂她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淨是幻想些和自己生活圈子相差十萬八千里的事。試想,這世間能有幾個女孩能擁有像黛安娜王妃般的境遇?而她嫁入皇室之後又如何?俗話說得好:侯門深似海。所以並非飛上枝頭就能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
“隊長,你說錯了。”簡淑娟搖搖頭。
“我說錯了?我哪裡說錯了?”岳飛錯愕地看著她一臉嚴肅的表情。
“隊長,我們不是平凡的老百姓,我們是治安女警,是人民的保姆。”簡淑娟微微一笑,然後一字一字地說。
“說得好。兩位人民保姆,可以讓我打擾幾分鐘嗎?”一個爽朗的男性嗓音突兀地在兩人背後響起,而那聲音的主人,只要是重案組的人員都知道——他就是重案組的總隊長——丁勇猛是也。
“總隊長,早安。”簡淑娟忙不迭地轉過身打招呼。“勇猛,什麼時候來的?”岳飛微笑地站起身。
“剛到,我是特地來恭喜你的。看來我這總隊長的寶座恐怕要拱手讓人了。”
丁勇猛打趣地說,並示意岳飛坐下。
“總隊長,隊長,我不打擾你們談事情,先下去了。”簡淑娟看看兩人,然後趕緊找個理由離開。
“勇猛,有事嗎?”岳飛微皺起眉頭。
“沒事,恭喜你抓到羅文興。前幾天才聽你說想抓他,沒想到你真的就抓到了。”丁勇猛微笑。
“純粹是運氣。他搶銀行,剛好被我看見。”岳飛聳聳肩。畢竟抓到羅文興的過程,她到現在還是認為自己運氣好。
“別人可就沒你這麼幸運。每次你一說想要抓誰,似乎沒幾天就能抓到誰,若說是運氣,那你真是太幸運了。”丁勇猛忍不住羨慕地說。
“或許吧。”岳飛一怔,隨即點點頭。這一年多來的點點滴滴,她的確只能說自己很幸運;但在幸運的背後,她的付出和努力並未比幸運少多少,當然這一點似乎只有她自己曉得。不過她若不幸運的話,恐怕早就在多次警匪槍戰中蒙主寵召啦!
“對了,晚上要臨檢,這回是大規模,別忘了跟隊員說一聲。還有慶祝歸慶祝,別過了頭。”
“我知道。”
華燈初上,為臺北的夜生活揭開序幕;此時在距離銀河璇宮俱樂部大門一條街外,正有一大群人全副武裝的排成三列。他們不是別人,正是在署長一聲掃黑掃黃令下聚集在此的警察人員。
岳飛面色凝重地站在她所帶領的小隊前。畢竟掃黃第一站自然就是先掃特種行業排名第一名的銀河璇宮俱樂部,而它足以媲美國家軍隊的保全裝置和警衛人員,別說她無法安心,就連帶隊的重案組總隊長丁勇猛亦一臉肅穆。俗話說得好;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現在就怕萬一雙方真開戰起來,那後果實難預測;而她莫名的被推派為這一站的總指揮,原因是也曾進入天殺盟七天卻毫髮無傷的完成任務——一個到現在她都還想不起來的過程;可是無人理會和關心,只除了三年前離開警界嫁作人婦的秦香蓮。當然,以她這一年多來對嚴逸琛的接觸瞭解,這次的大規模越區臨檢結果應該是風平浪靜,畢竟以嚴逸琛的狡滑謹慎,他哪可能讓他的店出狀況,好給警方抓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