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一定要問個清楚!]鄭杜皖咄咄逼著春夏:[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供你吃供你住,供你一切花用,你心裡還有什麼不滿?要用這樣狠毒的手法對付我?]
[我沒有,阿姨。]春夏一逕否認,而且否認到底。
打死她都不能承認。怎麼能承認呢…
[你還不說!]鄭杜皖又撲過去。
[媽!]鄭關昭及時阻止,硬是將鄭杜皖拉了出去。
激動的情緒下,什麼事都不好解決。他匆匆瞥了春夏一眼,見她眼裡凝著淚
光,心裡不由得一軟。但飯店巧遇那畫面又襲上來,太多的疑竇,糾得他心頭亂糟
糟。
???
事情越發不可收拾。鄭杜皖鬧到要離婚的地步;鄭旭陽原沒有這個打算,但也
被逼到無可奈何的地步。
[媽,你這又是何必?]鄭關昭勸說:[你並不是真心想要離婚,何必跟爸鬧
到這種不可收拾的地步?何苦呢?]
[不然,你想我怎麼樣?跟那女人共事一夫嗎?]鄭杜皖仍然忿怒不甘。
[據我所知,爸已經跟那位夏小姐分手了。]
[哼!]鄭杜皖重哼一聲,[誰曉得私底下他又在搞什麼偷雞摸狗的把戲!]
[何必呢?媽。你還是好好跟爸爸談一談。]
[為什麼我要跟他談?!他嫌我,我就成全他。他想跟哪個女人就去好了,我不
在乎,]鄭杜皖仍不甘心地說著氣話。
事情便這樣紛紛擾擾。
鄭關昭耐著性子,好說歹說,總算勸得鄭杜皖打消離婚的念頭。但鄭杜皖心中
還是不甘,發了狠,竟丟下一切出國去,說是陪關玲,完全是不甘心的姿態。
走前,鄭杜皖把傭人辭了一句話也不跟春夏說,心頭對她的惱怒不消。春夏
知道她在氣頭上,自然也不會自己去找晦氣,識相地把自己關在房裡,低調又委
屈。
鄭旭陽有些洩氣。情況超乎他想象。這陣子簡直煩得他不勝其擾。他到底跟夏
容分手了,結果鄭杜皖居然一走了之,究竟還要他怎麼樣?!
他知道自己理虧,所以一直忍氣吞聲,容忍鄭杜皖的歇斯底里。他心中到底覺
得內疚。可是,他該做的都做了,她到底還要怎麼樣?!
[你媽她到底想怎麼樣?!]他有些懊惱,對著兒子發洩。
[我看你還是跑一趟吧,爸。]鄭關昭說:[發生這種事,媽心裡當然不好
受,你過去陪她一陣子,好好跟她解釋,我想媽還是會諒解的。]
鄭旭陽不禁苦笑。[我去了就有用嗎?要是你媽她不肯理我呢?]
[不會的。她現在還在氣頭上,行事衝動,沒考慮太多。過了這些時間,多少
冷靜下來,你去了剛好跟媽一個臺階下。]
[關昭,你是不是也覺得爸做得太過分了?]
鄭關昭十分冷靜。[你總不能要我說舉雙手贊成你做的這一切吧?爸。]
鄭旭陽又苦笑一下。[你幫我訂機票吧。]
[我馬上就去。公司裡有我,你不用擔心,爸。]
[我知道。]有這能幹的兒子,他一點都不用擔心。[我大概會待上一陣子,
公司的事就偏勞你。還有,我不在,家裡就只剩你和春夏,你要好好照顧她。]
提起春夏,鄭關昭臉上閃過一抹詭異的表情。
[我曉得。]口氣很平。
[她這陣子還好吧?你媽那脾氣,唉!]
鄭關昭心裡一直有懷疑,那疑竇始終不消。他看看他父親,若無其事,不動聲
色說:
[難怪媽會生氣。春夏早就曉得了,卻一直幫著你瞞著她,媽心裡當然有氣。]
說完,不經意似看著他父親。
鄭旭陽沒察覺有什麼不對,說:[這都要怪我,春夏她勸過我的,我一直猶豫
不決才把事情搞成這種情況。]
呵!果然!
鄭關昭眼瞳冷起來。那傢伙居然敢當他的面一臉無辜的撒著天大的謊言!
證實了他心中的懷疑,鄭關昭仍不動聲色,說:[還好現在事情都算解決了,
只要別再節外生枝就好了。]
鄭旭陽當然明白兒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