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替你的鄭叔省麻煩!你在家裡惹的禍還不夠,還想惹到外國去!]
[鄭關昭,你——]
[我怎麼樣?!]
[你——出去!]春夏氣惱極,指著門口趕人。
[你趕我?]
[我就是趕你!]
[我倒要看你怎麼趕我。]鄭關昭索性雙手抱胸,好整以暇起來。
春夏狠狠瞪他。他以為她沒辦法是嗎?
[你真的不出去?]
她開始脫衣服,一件、兩件,脫到胸衣時,鄭關昭忿紅臉,粗聲說:
[小鬼,你在幹什麼?!]
[換衣服啊,你不會看!]伸手又去解開牛仔褲釦。
鄭關昭狠狠詛咒一聲,掉頭出去。
春夏踢掉腳邊的衣服,洩憤似地甩上門。
第九章
關玲出了國,風波總算可以說平息。而那以後,鄭關昭雖然不再帶阮雪菁回家,但大半的週末都不會在家。春夏心裡不是滋味,索性與黑人頭約會起來。
黑人頭學名叫李志泫,某大學的英文系高材生,會吹一點薩克斯風,網球打得也不錯,還會蝶式游泳,算是文武兼修,人和才兼備。
不過,事情總沒那麼順利。關玲那個風波才算小小平息,更大的一波風暴就狂狂襲來。
鄭杜皖來往的那個富家太太集團,不知怎地,知道了夏容的存在,傳到鄭杜皖耳裡,事情就那麼鬧開。
[你跟那女人來往多久了?]鄭杜皖尖聲質問。
鄭旭陽默不作聲。當著鄭關昭和春夏的面前被這麼質問,立場實在十分難堪。[你說話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哪裡對不起你了……]
[媽,別這樣。]鄭關昭開口。
[不然你要我怎麼樣?]鄭杜皖冷靜不下來。[自己的先生有外遇,你要我一
句話都不吭嗎?]
[有話可以好好說,冷靜的解決。]鄭關昭十分理智。光是吵鬧解決不了問
題。
春夏卷在暴風邊緣,情形危殆,努力將自己拉出暴風圈,說:[呃,鄭叔,阿
姨,我還有功課要做,先上樓了。]
[等等!]鄭杜皖叫住她。[你留下,春夏。我有話問你。]
[媽,你這是幹什麼?這件事跟春夏又沒關係。]鄭關昭立刻皺眉。
鄭旭陽開口:[這事跟春夏無關,何必將孩子捲進來。]
鄭杜皖冷笑。[你心虛了?怕我問她話洩了你的底?]她想春夏跟鄭旭陽一向
親近,也許無意中聽著、見著什麼,能作為證明。
[春夏,你老實說,你有沒有看過你鄭叔跟什麼女人見面過或者來往?]
[我……]春夏囁嚅,看看鄭杜皖又看鄭旭陽。[我什麼都不知道,阿姨]
[你仔細想想,你鄭叔不常帶你出去吃飯嗎?他有沒有在那時和什麼人碰面?
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夠了!]鄭旭陽叫說:[幹麼這樣逼孩子!春夏,你上樓去!]
春夏快快上樓。鄭關昭望著她的背影,心裡閃過那日在飯店先後撞遇春夏和他
父親的情況。
[哼!怕我問出你那些醜事,就急著趕春夏上樓!]鄭杜皖咄咄逼人。
[你夠了沒……一定非得把大家都捲進去嗎?]鄭旭陽心裡有愧,但也受不了
鄭杜皖的態度。
[哼!你還想要面子嗎?要面子就不要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
事情分明是鄭旭陽理虧,但鄭杜皖知悉被背叛的憤怒不甘心,使她一言一語都
變得尖酸刻薄,反倒吃虧得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讓人同情不起來。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鄭旭陽抓起西裝上衣,大步往外頭走出去。
[怎麼?!你想逃?! 你以為這樣一走了之就沒事了嗎?! 沒那麼簡單!]鄭杜皖索
性扯開喉嚨尖叫。
鄭旭陽越走越快,逃也似把鄭杜皖歇斯底里的吼叫丟在腦後。
和千千萬萬的男人一樣,東窗事發了,他選擇逃避,把事情攪成一團爛泥糊。
只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實在,他除了逃開,也根本無法與鄭杜皖冷靜的談事情。
[媽,你冷靜一點。]鄭關昭即使想站在他母親的立場,也知道她這種態度解
決不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