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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不是想要割了風霢的手筋腳筋,然後把他囚禁在一個黑無天日的密室裡終老一生麼?”
“呃,我只是嚇嚇人的。”其實呢,這比穿人琵琶骨可是要輕得多了。
“小姐,風霢說的是,他若要反悔一張契約是約束不了他的。”
我淡淡瞥了一眼韓衣,“那是他為奴的證據,他將來若反悔,我也有個說理的地方,不是麼?”
“可是我們要像沒有立過什麼賣身契。”韓衣有些困難的說。
他還真他是我的奴僕?“你們不用了。我相信你們。”
“無規矩不成方圓。既然風霢立了,沒有道理我們例外。”韓衣又道。
我低嘆,“隨便你們。”
“是,小姐。那我就準備三份白絹來。”韓衣激動說道。
“嗯。”我啞然失笑,無奈點點頭。這天下做人奴僕做到如此開心的恐怕就只有韓衣和顧宸了。
他們這麼做的目的何在?又或者說他們究竟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21鮮幣)36妖異存亡
京城封閉四門,不讓出,也不讓進。
“打聽到出了什麼事嗎?”
“密報上說是瘟疫。”顧宸回道。
我驚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道,“我們去京城!”
“不行!”顧宸和韓衣異口同聲的反對。
顧宸焦急勸說道,“小姐,此次的瘟疫太過厲害,京城南華街的一整條街的人幾乎都死去了,這京城小姐斷斷是去不得的。”
我揉了揉額角,對他們擺擺手,“你們難道不覺得此次京城的瘟疫來得太過蹊蹺了嗎?”且不說這病毒傳播是要有事先徵兆的,單從死亡的速度上看也會覺得太詭異了。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死了一條街的人?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事若反常必有妖。
顧宸冰雪聰明一點即通,“小姐是懷疑此事跟雨霂有關?”──鬼越谷的毒藥聞名天下,用毒用到如此詭異神速的也只有鬼越谷。而能用下令用藥的人就只有雨霂了。
“嗯。”我稍稍點頭,勾了勾唇角,道,“既然我們懷疑那是毒,而且是從鬼越谷而來的毒,那麼我想那風霢必定會有解藥可解的。”
顧宸舒展眉頭,眼睛晶亮,“這就是小姐為什麼要救風霢的原因?”
“嗯。”我再次點點頭,不然我為何會去救一個我恨不得他馬上就死的人。
韓衣咧嘴一笑,“小姐神機妙算。”
我翻了個白眼,搖搖頭道,“不是我神機妙算,只是我精於觀察。”我預感那雨霂會很快的做出‘某種行動’,也料定他不是先在京城下手,就是在邊關動手(京城是國家的政治核心,邊關是國家的安全命脈,他要動就只會先動這兩個地方。)。也有預感他會用毒(因為鬼越最是厲害的是用毒和機關術,但是機關術只有在戰場上才有用,所以我推斷他定會用毒。),但是我卻萬萬沒有料到他會用如此殘忍沒有人性:像是一場上天賜下的浩劫──如瘟疫一般的毒!
這個人的心性比我想的還要陰鷙狠毒。留著這麼一個狠毒又有本事的人在世上只會危害蒼生百姓!什麼星象指引的慈悲之人?根本就是瞎扯蛋!
我擰緊眉頭再道,“我們行動得快!不然還會死更多的人。”
顧宸擰眉,“可是小姐您確定那風霢肯‘用心’幫我們配出解藥來嗎?”
“會的。”我答的很肯定,只因為雨霂和風霢有著巨大的仇恨。“如果你有仇家,那麼你的仇家想要達成的目的,你是不是會想盡辦法去破壞呢?”這就是人性,我雖然沒能把人性看得太透,但是最起碼的還是看得出的。
“嗯,小姐說的有道理。”顧宸點點頭,可他眼眸中的某種不知明的光亮更深了,“那麼我和韓衣就下去準備些乾糧。”
我假意看不見他眼中的那抹近乎痴迷的‘光亮’,不是我不屑的在乎,而是我根本就懷疑那是假裝的。
我淡淡點了點,“快點。”
我表面雖然平靜,但是心底卻如海浪在翻滾。手中的絲帕亦被絞得死緊死緊。死去了整整一條街的人?!繁華京城裡的一條街那是多少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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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顧宸、韓衣、風霢四人騎著駿馬披星戴月地往京城裡趕去。
到了青龍街城門口,顧宸出示了我爹爹給的腰牌,守城的護衛開了城門迎我們進城。
進了城,顧宸從懷裡取出了四粒黑色的藥丸子,分給我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