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地盪漾在竹林間,把這無塵之境幻化得宛如雲端仙域一般唯美動人。
耳際簫聲縈繞,讓我頓覺天地萬物,都彷彿已是不存在。世間繁雜,也都隨著這簫音的流逝緩緩消盡……
突然那吹簫之人像是感覺到了背後的視線,紫色身影微轉,淡眸向我緩緩看來。
在他轉頭間,我一愣,驚訝地微微張大了嘴,不自覺地睜大眼眸,疑問佈滿小腦袋,怕驚著他似的歪著頭,輕聲問道,“神仙?妖怪?”
那人也隨之一愣,隨後清雅低笑出聲,唇角勾起一抹興味的笑容向我緩緩走來。
他兩眼靜靜地盯著我看了許久,隨後也學著我的動作微微偏著頭問道,“神仙?妖怪?”
我隨後,眯眼,笑開,道了聲,“謝謝!”
他又是一愣,問,“為何要道謝?”
我大大地咧嘴一笑,回答道,“無論是神仙還是妖怪因不是凡間物所以皆是極美之貌。你這是在讚美我哩,我難道不該道聲謝?”
好聰明的女娃兒,她這是在拐著彎地告訴自己剛才她是在讚美自己要自己向她道謝。
他莞爾一笑,道,“那我也謝謝你的讚美。”
我咯咯一笑,道,“不客氣!”難得有男子被誇說有極美之貌而不會生氣的,對他的好感頓時由心而生。
但是……在府裡我從未見過這樣的一號人物,他是誰人?為何會在此吹簫?
我食指點唇,垂眸暗想。突然驚叫道,“難道你就是我爹爹的尊貴客人──長空瑜!”
“你是傾粲的女兒?”
“傾粲?”
“傾粲就是你爹爹的字。傾與卿同音,粲也是笑的意思。”
“是。”我向他福了福身。
看她的年紀有十四、五歲的樣子,應就是那個釀製竹青酒的女娃兒了。但是為了避免個萬一弄錯,他還是出口問道,“你就是那釀製的那竹青酒的女娃兒?”
……
**
月光下,夏侯梟,百里傾笑,長空瑜,司徒駿四人圍坐在幽苑的小院中,淡笑開來……
只見司徒駿站起身來,舉手挽袖,微傾著潤黑的酒罈子從中斟出綠晶青澄的酒液,一一在眾人的杯中斟滿酒,後笑道,“長空走了兩年了,今日難得來京,我們理應多喝他己杯!”
長空瑜伸手拈起桌上的酒杯,微微轉動著望著杯中的酒色變遷,笑道:“這酒雖然是烈度不大,但它氣味芳香口感溫和,稱得上是我們央御王朝第一酒液,今日卻讓我們拿來‘牛飲’,還真是可惜了。”
聽他這麼一說,三人自然都想到了這酒的釀者。
司徒駿笑道:“傾粲的女兒也真是了不得,一個小小的女娃兒既然能釀出如此的好酒來。”
“小女,生性頑劣,也就只對這些小玩意感興趣。要是叫她秀上女孩兒該會的女紅那簡直是看不出她原想秀出的模樣來。”百里卿笑話裡抱怨,口氣裡卻充滿了寵溺之意。
夏侯梟抬眸,火把耀眼的光亮映在他的眼眸裡,讓他稜角分明的冷俊容顏生生增添了幾分冶魅之色,“記得傾粲兩年前還是不知有這女兒,現今卻對這個女兒寵溺到這般的地步了。”兩年前他就因為見著她的聰明,一時興起想把她弄進宮裡去玩玩。但是後來得知了她是百里卿笑的女兒也就斷了那個念頭。畢竟這世界的女人多的事,但是良臣可不多。玩弄誰家的女兒也不能玩弄白裡家的──無論她在百里家得不得寵都將是個大忌。
百里卿笑聞言輕笑起,端起酒杯輕飲一口,道,“畢竟是親骨肉,我對自個女兒上心也是自然。”
夏侯梟別有深意地看了百里卿笑一眼,隨後也端杯把酒液飲入口中。
司徒駿道,“說起骨肉,我不免想到長空今年雖已是二十有八的年紀,卻依然沒有遇到你要的那條件的女人。依我說,長空你還是將就著娶一個的好。”
長空瑜緩緩放下手中的酒杯,道:“說起這個,我倒也想起我今日已經遇到了一個這樣的女子。”
聽他這一說,眾人皆停杯大感驚異地望向他。由於長空瑜宛如狐狸的面容,再加之他那雙淡藍色的眼眸。世間人見到他無不嚇得臉色蒼白手腳發軟,有甚者甚至當著他的面昏倒了過去。更何況是膽子如蟻一般大的女子?
這也因此養成了長空極其厭惡女人的習性。
但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長空世家又是九代單傳一血脈。他生為人子,自然是不能推了‘傳宗接代’的責任。他答應他父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