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沒有半點湖水的影子……
“風師父!”忘憂站在遠處駐步,大叫道。
風師父……已經足足有一年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自從忘憂及笄後,她再也沒有這樣叫過自己了。
他有些受寵若驚,轉身望向忘憂,卻依然沒有說出心中的話,外表雖然很狂野,帶著野『性』,好像很膽大,很大男人,但是對於愛情,他總是畏畏縮縮的,也許這也是一種表裡不一的表現。
忘憂掛著甜甜的笑容慢慢走近,只差一步兩人的距離就為零,她突然駐步,四目相對,距離很近,卻依然保持這距離。
“風師父……”她想要大聲問出口,卻終是扭捏了起來,心忍不住的害怕了起來。
他有些不自然的後退了一步,距離太近,讓他有些不適應,他微微點頭,很輕的“嗯。”了一聲。
“那個……”她聲音很輕,吐出兩字,卻又突然頓住。
等了許久都未聽到後面的話,琥風有些焦急,又怕在忘憂面前表現的不自然,會讓她懷疑什麼,隨即板著臉,擺起風異能使者領頭的架子,沉聲道:“忘憂,你到底有什麼事情來找本大人!”
忘憂被這一嚇,突然有點惱怒,嘟著嘴,氣道:“沒事,我聽古怪神醫說,你為了我喝酒,我還以為你喝酒是真的為了我,原來你是胡言『亂』語,是我多心了,見到我,讓你這麼不耐煩,我現在就走!”
心猛的一抽,憶起自己和古怪神醫說的話,著急拉住她的手臂,臉『色』微紅,忐忑問道:“古怪神醫和你說了什麼?”
忘憂水汪汪的大眼睛,對上那雙動人心魄的琥珀『色』眸子,撇開頭,嘟氣道:“沒什麼!”
“一定有什麼,你都已經一年多沒叫我風師父了,到底他說了什麼?”他因為心緊,手間的力氣也有些加大。
“痛!”忘憂快速抽回手,怒瞪了琥風一眼,『揉』著手。
“對不起,對不起……”他有些驚慌失措,奪過她的手,為她輕『揉』,嘴裡不斷道歉,傻傻的自責。
忘憂看見琥風眸中的擔憂,見他自己為自己『揉』著手,沒有拉回手,只是怔怔發呆。
『揉』了許久,琥風吹了吹有些微紅的手,抬眸對上忘憂那有些探究的眸光,快速鬆手,板起臉,沉聲道:“如果古怪神醫沒說什麼,那你就回去吧。”
剛剛一幕,他溫柔為自己『揉』手的溫暖入心,讓忘憂確定了琥風的心意,她甜甜一笑,梨渦深陷,甜如蜜。
她的笑總是很甜,也是因為這甜甜的笑容,自己的心才會深陷,自己才會如此難熬,拉回被『迷』住的心,他轉過身,不去再理會忘憂,依然眸光一片寂寥,望著湖水,卻未有一滴湖水的影子入眸。
一雙纖細的手臂從身後圍上,緊緊抱住琥風,背緊貼她的柔軟,琥風渾身一顫,並未拒絕,甚至有些不捨離開這軟香的懷抱,他低低輕咳道:“咳~忘憂你這是幹什麼?”
忘憂努力踮起腳,琥風很高,她好不容易才湊到他的耳邊,軟軟甜音入耳,讓琥風全身緊繃。
“風,你為什麼從不親口問我,如果古怪神醫不說,我也只會將愛轉移,藏在深處……”
他們是一樣的人,有著一樣的害怕,這個一樣的缺點讓他們錯過了最好的時光。殘破的身子,讓忘憂有些難過,見他許久沒有說話,她聲音竟帶著點點哽咽:“如果你能在及笄之前像我表白心意,及笄之日不去為白怡蕭辦事,我也不會被他下『藥』失貞,也不會自甘墮落而去聽他命令做不願意的事情,現在的我已經配不上你了,所以你才沒有再像我表明心意對不對?”
心跳本因為她的緊抱而加快,因為她的哽咽之聲,他著急轉身,對上那雙水眸,本狂野的男子,突然束手無策,用手去抹去她臉上的淚,可是卻越抹越多,他害怕道:“不哭,求求你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你,我本以為你是自願的,我以為你喜歡白怡蕭,對不起,我應該為你報仇的,我卻躲了起來,將心藏了起來,我是沒用的男人,我……”
忘憂緊捂住他的嘴,柔聲道:“不是你的錯,是我沒有和你說,是我害怕你知道後會和他吵,畢竟他是王,我們是風異能者有著天生的使命,當時我不說就是怕你好不容易坐上風異能領頭的位置,因為我而做出錯事。”
“忘憂,對不起……”一個男人沒有保護好自己心愛的女人,甚至誤會她的心,這讓他自責的無臉面對忘憂。
“風,白怡蕭一定會得到報應!你會不會嫌棄我?”忘憂問話的聲音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