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把秤上的框子往地上一倒,譁拉拉的石頭全倒在了地上,眾人也圍了上去,也想看看會不會從裡面撿出別的石頭來。
年青男子走到眾人前面,撿起兩個石頭伸出手,平淡地目光注視著剛才講話的人:“你們看看她撿的石頭,就這個色兒,白灰石,一眼就能看出來,出灰最好的幾種灰石全在裡面了,在我看來,哪怕是半個別的石頭都沒有還不是最好的,最好的是人家撿的都是出灰量最好的石頭,看到了沒有?”最後兩句的聲音嚴肅中透著冰冷。
說完再望向眾人,眼裡明顯代著審視,平淡的眼光中透著一股威嚴。
剛說過話的人都有些訕訕的不好意思。
“怎麼,猴子,不說了?”年青男子看了一下瘦子,又繼續說道:“你們早上七點來的吧,人家那小丫頭六點不到就開始撿石頭了。”
眾人一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頭。
可明顯年青男子的話還沒說完,繼續又說著:“中午的時候,猴子,你們幾個去街上吃飯喝酒了吧?吃了足足兩個小時,我說得沒錯吧?”
猴子臉紅,也沒說話,低著頭,恨不得頭直接碰到腳尖了就是不說話,預設。
“人家小丫頭中午就啃了兩饅頭就又開始幹活了。”說著看了看眾人,年青男子又繼續道:“我們這燒灰的窯子,不管誰撿的石頭都收,但是像這丫頭撿的,我們是求之不得,我說難聽點,你王猴子哪次的石頭裡沒有參點別的石頭?”末尾冷哼一聲。
“就憑這,這丫頭的來撿石頭,我們自然歡迎得很,以後少找事!不然別怪王家村這幾個燒灰的窯子都不收你撿的石頭!”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牙齒裡蹦出來的。
王猴子身子抖了抖,臉上帶著訕訕的笑,老實地點著頭。
年青男子說完話,便轉身對著發呆的王箏笑了笑:“你,跟我過來拿錢。”說完便轉身朝一個露天的棚子走去。
王箏有些愣神,這廝誰呀?咋這麼清楚她幾點來的,又怎麼知道她吃的啥,這監工也太盡職了吧!
王箏這時候的智商有些不夠用,長這麼大,難得有個人當著這麼多人維護她,所以腦子明顯不夠用,傻呆呆的跟著去拿錢了。
“四百五十斤,五分錢一斤,二十二元五毛錢。”年青男子說著遞過去錢,拿出一個本子,上寫面著日期,斤數,金額:“你籤個名吧,領了錢的都要籤個名。”
“哦,好的,謝謝。”拿著自己賺的二十二元五毛錢,王箏眼眶微紅,動筆寫下自己的名字。
“你叫王箏?”年青男子問著:“我叫趙清,以後有事找我。”
“啊?哦,是,我叫王箏。”王箏心裡亂成一團,有激動,有興奮,有高興,有難過,前世今生,一定會不一樣的,她可以自己賺錢了,雖然不多,可是總是自己賺來的啊,上輩子這時候的自己從來沒有邁出的步子,現在開始行走了。
王箏根本沒聽到人家自我介紹,自然也就沒聽到他叫什麼了,看著眼前的小丫頭走神,趙清扶額,難道魅力下降?
“謝謝,那我先走了。”王箏開心的拿著錢轉身就走,根本不管趙清在後面是什麼表情,自顧自的找李清姚回家去了。
那心情簡直用語言無法形容,那話怎麼說來著:高興得快要飛起來了!對就是這種感覺。
到家便開始打掃衛生,餵雞鴨豬,煮上飯後,鄭水蓉還沒回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農村人幹活,特別是夏天就喜歡一早一晚的下地,那樣不太熱,所以鄭水蓉回來的有些晚。
鄭水蓉到家後,看了看整齊乾淨的院子,廚房裡飄著的飲煙,還有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女兒,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這孩子肯定是累的。
那撿石頭的事兒,都是些爺們兒婦女乾的活,這才十四歲的丫頭,真夠苦了她的。
“起來,吃飯吧。”鄭水蓉聲音輕輕的。
“媽,回來啦。我端飯去。”王箏沒想到自己坐在椅子上背會兒書也能睡著,只是睡得不熟,一聽到聲音便立刻醒了,嗖地站起來開始端飯菜。
一臉的精神,一點兒看不出來剛才在瞌睡。
“嘿嘿,媽,你猜我今天賺了多少錢?”王箏臉上難得露出這樣財迷一樣的表情,一邊吃著飯,一邊笑得彎了眉眼,鄭水蓉第一次看到自己女兒有這樣的表情。
也就順著她問了句:“掙多少?“
“二十二元五毛錢。”王箏挺了挺平平的胸鋪,“那,給你十元。”豪邁地往桌上一攤。
鄭水蓉有些吃驚,聽說過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