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戳了戳喻祈安的後背,開口道:
“喂…你來了啊?”
喻祈安回頭一看是徐浩然眉頭就皺起來了,當下對楊默道:”師父咱倆換個地方,我坐裡面。“楊默從善如流的換了過來,徐浩然想攔又沒有立場,琢磨了一會憋出一句:
“幹嘛不坐外面了?坐外面出去買東西方便。”
喻祈安沒有理徐浩然的意思,掏出手機專心的打起了遊戲。楊默見狀嘆了口氣道:“行了,小子。別費勁了。我上次說的都是真的,她現在最不想理的就是你。”
徐浩然氣不打一處來,開口道:“我招她惹她了她又不想理我了。我怎麼她了啊,真行…”楊默沉下臉,不悅道:“你說這話我不愛聽,男人要有責任心,喜歡就用心呵護,不喜歡的就乾脆點拒絕。不要**來**去,讓人家女孩子陪你虛耗著,這種男人最不是東西。”
徐浩然莫名被教訓了一頓有苦說不出。好在比賽開始了稍微緩解了尷尬。雙方隊員握手。喻祈安指著螢幕上的楊瀟對楊默道:”這個就是瀟然妹子,本名楊瀟,我徒弟,你徒孫。她原先有陣子喜歡司馬來著…對對,就現在和她握手那個…。。
瀟然妹子真可以啊…比我強…。這手真能握得下去啊。那話怎麼說來著,我站在你左側,卻像隔著銀河…。其實我早先就說了,瀟然妹子和司馬不合適。師父師父你看,素言!!對了師父,素言和司馬訂婚了,她跟你說了嗎?”
楊默盯著螢幕上的簡素言陷入了沉默。耳邊正聽見喻祈安說“我站在你身側,卻像隔著銀河。”他不也是麼?當年俱樂部慶功晚宴上來了幾個少爺小姐的串場子,非讓他給表演一個高連段的攻擊。
他本來就特討厭那種用錢砸人的“貴族”,當下就甩了臉。不料當時的俱樂部老闆居然以他不配合工作為由要開除他。出了俱樂部,除了遊戲什麼都不會的他頓時成了個廢人。
楚家大小姐就成了他的救命恩人。楚楚身體不好,花錢僱了他每天陪著她說說話,出去走走,間或讓他打遊戲給她看。她總笑得想個孩子。雖然最開始楊默也覺得這樣和之前在俱樂部沒什麼區別,也有些牴觸,但每次一見她笑,要走這話不知怎麼就說不出口。
這一陪就是7年,從27到34,一個男人最該奮鬥的年華,他全都花在了陪楚楚身上。結果這個女人嫁人了…。一個他最討厭的那種富二代。而且還給他生了個女兒——簡素言。
都說女兒像爸,簡素言卻更像她的媽媽。不過少了楚楚的那種天真,多了幾分病態和高冷。楊默聽楚楚說過簡素言一直覺得司馬不錯,這會兒再聽祈安說他倆訂婚了,也算是心裡安慰了些。
自從上次為了報復創世股東之一的簡父,誤入皇天害得祈安受傷以後,他就放棄的報仇的念頭。是啊,現在復仇又能怎樣呢?楚楚跟著那男人起碼能有個好生活,而他,什麼都給不了她。
爭這個有什麼用?想著看了眼旁邊盯著他等他回話的祈安,拍了拍她的肩膀。都是苦命人,這孩子也可憐,為了喜歡的人留在北京一個人打拼,結果也是虛耗好些年的時光。
楊默很懂,他比一般人更明白求而不得的痛。所以他不喜歡徐浩然。既然不喜歡什麼要給別人希望呢?這種溫柔就像**,在他的人生裡,每每看到楚楚,甚至現在每次看到簡素言,他都會有一種從心裡散發出來緩緩的流向百骸的痛。
所以他不想祈安走他的老路,還不如讓她早點斷了念想省得到時候情根深重了,更加難過。所以他和祈安說:“傻孩子,男人裝傻那都是騙你的。真喜歡你他早說了。”
喻祈安信了,她不再去理徐浩然,就像師父說的一樣。對徐浩然來說她可能就是個有意思的玩具,想起來的時候拿出來玩玩兒,想不起來就扔一邊兒。現在忽然對她好了不過是看玩具跑了想拿回來而已。
所以她不再理他了,不和他說話,目不斜視,不看他,她不能給自己任何退路。不能再給自己找任何藉口。他就是不喜歡她。而她不是玩具也不想再當玩具了。
但是平常話那麼多忽然現在不說話了感覺也挺彆扭的。所以打起精神來起了個個話頭兒,對楊默道:“師父你覺得他倆誰能贏?”楊默仰頭看向螢幕,第一場比賽是高揚對邵俊。
他一邊聽解說和主持報兩個人的戰績一邊盯著螢幕上不斷滾動的裝備資料看,過了一會開口道:“真不好說…。這倆人都是新人,不過照之前的戰績來看,應該是邵俊更強一些。高揚腦子是挺好使的,但是論起對遊戲的感覺來,不如邵俊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