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順眼的在一旁站著:哼,諒她也不敢。再看駱連玉將顧夫人也哄得笑眯眯的,好生有手段,哪裡像從前那個畏畏縮縮,被掐了也只敢偷偷哭的駱連玉。
一瞬間,一個念頭鑽入腦海,只把駱連蝶嚇的渾身冰冷,當日碧桃作了一副《荷塘月》,芍藥畫了那《蝶戲花叢圖》,她看那《蝶戲花叢圖》技高一籌,且暗合了自己的名字,所以拿了權當自己做的交給顧夫人,也沒料到能一畫成名。那麼今日,能畫出這麼一副畫的,當真是那木訥懦弱的駱連玉?
身上忽的被輕輕一拍,駱連蝶差點嚇到失聲叫出來,駱老夫人道:“連蝶丫頭,身子可是不舒服,臉色這般不好?”
駱連蝶忙到:“老祖宗,就是不知為何身子有些冷,其他到不覺的。想是昨晚貪涼,沒什麼大礙的。”
駱老夫人輕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她慈祥的眉眼,溫暖的雙手把駱連蝶差點涼透的魂兒又招了回來:是了,那裡來那麼多怪力亂神的事了,我就不信芍藥那賤丫頭沒死透,還能自己爬回駱家,就算真的還活著,我也能讓她再死一次,誰讓她和駱連玉那不要臉的娘一樣,一個丫鬟還想爬主子的床。
連玉心裡自然不知道駱連蝶心裡在盤算什麼,不過眼見駱連蝶粉臉發白,雙目暗露驚恐,也只是瞭然一笑:駱連蝶你天性刻薄,就算有才華也沒有那個欣賞草長鶯飛,滿目春華的氣性,又怎麼畫得出那樣一副雲淡風輕。蝴蝶裝成芍藥躲在花叢,駱連蝶你又何嘗不是偷了芍藥的畫。你既然憑藉我的畫,偷得了才女之名,那麼我也能憑藉同一副畫,借一下你的才女之名拋磚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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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捉蟲子)
作者有話要說:防火防盜防霸王,乃們給我留下花
顧夫人是來給駱老夫人拜壽的,之前有事她恰巧不在蘇城,只讓人送了拜匣,今日才登門拜訪。駱家在蘇城的地位人脈,不好這般敷衍,所以她今日特地上門親自賀壽。絮叨了一炷香的時辰,顧夫人執意起身告辭,駱老夫人虛挽了一下,還是主隨客便,讓人送出駱府。
送人回來的連玉就被駱連蝶堵在了駿景園,荷塘邊。
彼時四月開初,荷塘已是鬱鬱蔥蔥,雖未有荷花,但一片片新長出水面的荷葉圓潤秀美,清風吹過,綠浪翻滾,滿園清新。駱連蝶忽然就從轉角站了出來,一雙杏仁美目就這麼陰鷙的盯著連玉,像一條覓食的美女蛇,雖美尤毒。
連玉左右掃了一眼,除卻駱連蝶,還有那日過後就不曾說過話的碧桃,滿臉惶恐的跟在駱連蝶身後。其餘的丫鬟婆子一個不見。
以她對駱連蝶的瞭解,雖然駱連蝶紅口白牙張口,就毀了芍藥身前的清譽,但是自己從來都是愛惜羽毛的很,人多的時候尤其會擺出一副秀外慧中的大家閨秀的樣子,也只有在類似現在這種時候,才會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連玉故意輕輕一笑,挑著眉毛問道:“二姐姐有事要找我?”
駱連蝶抬著尖尖的下巴,盛氣凌人的喝罵道:“駱連玉你好手段,居然打起了我的主意,你也敢?你也配?我問你,那幅畫哪裡來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看對手生氣,最好的反應就是沒反應,連玉收斂笑容,輕飄飄的回了一句。
“誰畫的?”駱連蝶提高聲音,一雙杏眼像淬了毒,上下打量連玉雪白的小臉。
“你這話好生蹊蹺,我屋裡拿出來的,自然是我畫的。不然,或者,難道你以為只有同一個人,才能這一幅圖畫的是,一模一樣?”連玉忽然壓低聲音,把“同一個人”這四個字咬的字字清晰。
駱連蝶尚未有反應,她身後的碧桃先抽了口冷氣,打起了哆嗦,連玉忍不住瞧碧桃看了一眼,莫非碧桃知道芍藥已死,而不是如同其他人一樣認為她是淫奔。
駱連蝶尖叫道:“閉嘴。”卻是一巴掌朝身後的碧桃抽了過去。
碧桃固然是無辜的,不過可惜她還是駱連蝶的丫鬟,她護不了。連玉身倚憑欄,輕佻的說道:“二姐姐,把我攔下了就是要我在這兒看你打貼身丫鬟麼?”
她腰肢細軟,這麼柔若無骨的往欄杆上依靠著,鳳眼飛斜入鬢,墨黑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瞧著她,雖然不似什麼大家閨秀,卻將她眉眼間尚未成熟的媚態發揮的淋漓精緻。向來自恃美貌的駱連蝶只瞧的妒火中燒,卻不知此刻自己蛾眉倒豎,杏眼圓睜一派猙獰之相,她心裡暗罵道:這小賤人和她娘一樣,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