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起來,見雲舒回來了,手裡還拿了本書,便知這就是他到書房去拿到東西,連忙搖頭,“沒有啊,我很好,就是等等你都不回來,所以就偷懶躺了下來!”
“真的沒事嗎?自從從莫離島回來後,你的精神狀態就一直不好,可是有心事?若是有的話,我也不是外人,不妨與我講講可好?”
雲舒一直在等墨墨自己對他坦白心事,但是等了好幾天,也不見墨墨有動靜,今天收了如墨的信後,信上說墨兒這孩子打小就是喜歡自己揣摩事情的人,有時可能有些過於內斂,如墨希望自己能多多包容墨兒,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雲舒決定溫柔的開導墨墨說出心裡話,而不再等著他主動向自己傾訴了!
“莫離島?那個島的名字叫莫離嗎?”墨墨若有所思的問道。
“嗯,因為是個無主的島,也不知它原本是叫什麼的,就給取了這個名字!”雲舒輕柔的回答道。
墨墨卻忍不住想著這個島的名字是不是象徵著雲舒當年的心願,想要與那個‘雪’不要分離,所以才叫‘莫離’,不由有些恍惚,看著眉眼如畫的雲舒,墨墨忍不住把手撫上他的臉,隱忍不住傷感的問道,“雲舒?”
“嗯?不用拘束,想問什麼就問!”雲舒見他有了開口的跡象,也就越發的放低聲音,鼓勵他開口。
“那個丹你還要煉多久?”墨墨看著雲舒眼裡幾乎能淹死他的溫柔,終於大著膽子問出了口,然後便小心翼翼,惴惴不安的看著他的表情,生怕雲舒一個不高興就沉下了臉,好在雲舒並沒有,他只是有一點點驚訝的錯愕,很快就微笑了起來,“原來墨兒是為這個才無精打采,情緒低落的嗎?”
墨墨其實很想說他不是無精打采,情緒低落,他只是一想起那紫衣服的‘雪’,他的心裡就如同梗了一根尖銳的刺一般,現在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做情人眼裡不容沙了,但是他也同樣很想知道那樣冰冷脆弱的雲舒,他還要溫暖擁抱多少次,才能結束這樣的折磨,所以墨墨點了點頭。
“雲舒,我很擔心,我不想每次看見你那幾乎都不會呼吸起伏的胸膛,那冰涼的體溫,都讓我好心疼,那個丹就真的那麼重要,非煉不可嗎?我們不煉了好不好?不煉了不行嗎?雲舒?若是要煉的話,你還要煉多久呢?給我個日子好嗎?”
雲舒知道墨墨會為他擔心,卻沒想到他會擔心到如此程度,那焦灼的眼神,似乎盛滿了多的不能再多的擔憂和痛苦,不由心也一揪,差點真的心軟的就說不煉了三個字。
緩緩地握住墨墨的手,“墨兒,這是我已經承諾了別人的事情,早在認識你之前,所以不能不兌現,況且如今這丹都已經進行到一半了,如今放棄,前面所有的辛苦都會前功盡棄,而且我所受到苦不也是白受了嗎?墨兒我知道你擔心,不過這丹很重要,真的不能不煉,不過我可以跟墨兒保證,這是最後一顆了,這顆丹煉好之後,我再不會煉了,好嗎?所以再給我點時間,我保證我會好好的,墨兒相信我!”
承諾、不得不煉、很重要、最後一顆…………這些字眼不斷的在墨墨的腦海裡迴圈,他很想任性的說,不要雲舒繼續,可是對著雲舒希冀的臉,他如何也要求不出“,雲舒,還要煉多久?”
“最多超不過十五年!”雲舒保險的估算了一下,把一顆本還需要至少一千年才能大成的丹,硬是壓縮在短短十幾年內完成,雲舒所承擔的風險可想而知,然而他卻沒有別的辦法,六雪的身體等不了更久了,吟人頂多能撐他五十年,所以早一日把丹煉出來,六雪的痛苦得以解除,而他與過去的一切也都可以了斷個乾淨,十五年後,他的生命中就再不會有那個人以及和那人有關的一切,他的生命中,只有墨兒了。
十五年?
墨墨被這個數字震驚了,一年十二個月,一個月五天,總共十五年,也就是說,雲舒將要有九百天的時間裡,需要在煉丹房中度過,也幾乎就佔了這十五年的三年,多麼可怕的一個數字,幾乎要把墨墨的心肺都撐破了!
他震驚的看著雲舒,喃喃自語地道,“十五年?還要十五年!”
“墨兒,你怎麼了?”雲舒對他的表情很是擔憂,輕輕地晃著他的身體,“墨兒,放寬心,十五年很快就會過去了,我知道這樣會讓你感覺很委屈,但是墨兒相信我,這個十五年過去後,找們還有許許多多的十五年可過,到那時,就只有我們,再不會有任何其他的東西!”
“雲舒,你,你……”
“什麼?墨兒你說,無論你今天問我什麼,我都說!”
雲舒從墨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