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張元的主治大夫在再次進入病房後勃然大怒,“竟然把紗布都拆開沒有包上!張先生,你找的都是什麼人!你知不知道這是會害了你兒子的!真是……真是……”
他目光鄙視的看了張國平一眼,然後就開始吩咐護士檢查傷口,見傷口處沒什麼大礙,他又為張元檢查了一下其他傷勢,見傷口沒有破裂,肢體也沒有被人移動過,這才放下心來。
可張國平卻疑惑了,艾子晴說能救他兒子,可現在怎麼連個話都沒有就走了?
他匆匆來到王樂樂的病房,卻見屋內有說有笑,心下有些悽然,敲門進屋,還不待他開口,蘇熙就將艾子晴的話又重複給了張國平,“張叔叔,三天之內就能見到起色了,您放心吧。”
張國平當即大愣,不敢置信的道,“三天?”
大夫說最少得修養三個月。
“說不定過幾天就能下床走路了。”劉飛笑著說道。
張國平再次大愣,不過他卻認為艾子晴這也是無能為力了,就是再先進的科級,再神奇的藥物,也不可能幾天內就讓他兒子下床,這大家是在安慰他呢。
微微一笑,張國平告辭離去,心中升起的那份希望,卻是再次破滅了,像那老大夫說的,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嘛!
第二天,張國平還守在醫院,清賢一大早就來為張元療傷,張國平和周醫生又被拒在了門外,事後周醫生勃然大怒,張國平也找到了艾子晴,可後者卻只是隨意的告訴他,“三天之內必然見到起色。”
張國平深深的皺起眉頭,將這事兒和周大夫說了,後者嗤之以鼻。
第二天在清賢走活的中午,張元醒了,燒退了,整個人的臉色也並不是那麼蒼白了,似乎被什麼滋潤了,隱隱見到了血色。
張國平還沒來得及高興,一群黑衣人就來把張元接走了。
張元就打著石膏,坐在輪椅上,被一行黑衣大漢給推走了,張國平想攔卻被攔在了病房中,他憤怒的質問,對方卻像是木頭人一樣面色癱瘓沒有一點表情,只是死板的回答,“艾小姐說一定把貴公子毫髮無損的送回來。”
張國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張元被人推走,然後被小心翼翼的送上了一輛轎車,再然後,車子開走了,駛離了他的視線。
張國平著急,周醫生知道後也勃然大怒,言道,“什麼人!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張國平苦笑,艾子晴,可不就是無法無天麼?
隨後他得知,除了張元外,王樂樂當時也被一起帶走了。
此刻,張元和王樂樂坐在轎車中面面相視,王樂樂的氣色還稍好些,張元卻是剛剛睡醒,頭腦還有些發沉,他問司機,“你們是什麼人?”
“艾小姐說,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司機聲音平靜的回答。
張元再次與王樂樂面面相視,不用到地方,他們就知道了,這是艾子晴的人。
待到了地方,張元和王樂樂更加疑惑了,後者只是身體上的傷勢倒還好些,張元卻是元氣大傷,整個人有些渾渾噩噩的,腦子發沉。
王樂樂那隻沒事的手臂扶住了張元,“張元,你沒事吧?”
張元想要扯出一個笑容,最終卻徒勞無功,只得搖搖頭,“沒關係,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子晴也真是的,怎麼能這時候,咦?子晴自己怎麼沒來?”王樂樂有些戒備起來,她可是被越南人抓走過。
張元也神色戒備的看著黑衣大漢,可此刻前後均是黑衣大漢看守著,他們只能跟著繼續往前,別無他法。
張元只知道自己和王樂樂進了一棟大樓,然後上了電梯,電梯開啟,他們兩個就被人給抬上了一張床,床下帶著軲轆,像是醫院的病床一樣。
有人推著病床一路在走廊內向前行進,有人為張元的頭上敷上了一塊冷毛巾,讓他精神多了,而腦袋下面的枕頭,也出奇的柔軟,比醫院高檔很多。
王樂樂和張元就像是兩隻等待屠宰的鴨子,只是身邊人的照料和服務也太到位了一些。
他們被推進一扇大門,接著就是眼前一亮,迎面看到的,就是一扇超級豪華碩大的玻璃窗,往右面看,是一張大理石辦公桌,辦公桌後面的老闆椅上,艾子晴正笑吟吟的看著二人。
張元氣急敗壞的吐出被強行插在嘴裡的體溫計,一旁的白衣女子趕忙接住,抓起到眼前看了看,“37度,正常。”
張元頓時尷尬的無以復加,他怒瞪著艾子晴,“你這是做什麼!”
“把你們從醫院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