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韓奕懷中,嗅著鼻尖那抹熟悉的菸草香味,心中滿是溫馨。就在她準備靜靜享受這溫馨一刻之時,韓奕的聲音忽然從頭頂傳來,“你幾天沒洗頭髮了?”
卡洛児一把將其推開,面色憤怒的道,“你一點也沒有紳士風度。”
韓奕挑眉笑道,“紳士是什麼?”
卡洛児洩氣的靠回床頭,她知道韓奕是在逗她,不想她再去回憶那些傷感的記憶,但不得不說,他的方法糟透了。
看著床上的小人兒,韓奕內心深處不自覺的泛起一抹柔軟。第一次,他覺得她該是被保護的。
當她渾身是血,仍舊堅強的扣動扳機,哪怕以命換命,也要為母報仇。那一刻,她是堅強的,也是軟弱的。
“傷口大概會留下疤痕。”韓奕忽然開口。
卡洛児愣了愣,隨即露出一絲微笑,“就算是銘記我的母親。”說著,抬手撫上肋下包紮處。
“她為你驕傲。”韓奕緩緩道。
義大利之行就此落下帷幕,許倩的仇雖然報了,但米修仍未從傷痛中走出,整個日日漸消瘦,頹廢不堪。
整個義大利的黑道帝國處於一片混沌狀態,卡洛児卻在這時站了出來,誓要為父親分擔壓力,讓他安心靜養。
韓奕臨走前召集黑手黨一眾高層開會,卡洛児替米修列席。
會議結束,韓奕走出大廈之時,一名中年男子從身後追了出來,“少爺,小姐的年紀太小,恐怕黨內很多人會不服管理。”
“傑米,身為休斯頓家族的部下,我相信你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米修叔叔只有這一個女兒,黑手黨,早晚都是她的。”韓奕狹長的眼眸輕輕挑起,側目望向中年男人。
“是。”男人立即站定身形,重重的點了點頭。見韓奕抬步要走,他走追到韓奕身側,試探著道,“可是少爺,我覺得黑手黨由您掌權會更加合適。”
韓奕忽然停下腳步,眼角帶著笑意的看向男人,“傑米董事,要知道,我姓韓,而非休斯頓。”
語罷,他的口氣驟然轉冷,“輔佐卡洛児,是你的分內之事。相信我,如果她出了任何差錯,這筆賬,都會被算在你的頭上。而且米修叔叔目前只是悲傷過度,你只需要做的該做的,不要去想任何不該想的。”
聽聞此言,男人背脊一僵,神色複雜的看著韓奕離去的背影。
依稀記得,三年前的那個冬天,韓奕因為年紀太小而不被認可,他竟然當著米修的面一槍幹掉了不服從管理的託尼,並且迅速收繳了託尼的舊部,將這些人交給了當時唯一站出來服從他安排的自己。
那件事米修先生並未做出任何表示,事後韓奕帶著禮物,在這些黑手黨內威望較高的部下中挨個走動,生生將這件事平息了下來。
自那以後,韓奕在黑手黨內的威信與日俱增。在打壓納瓦羅的事件上,亦是韓奕步步緊逼,最終將納瓦羅逼得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這個男孩,從五年前來到這裡開始,就發生著驚人的蛻變。在他溫文爾雅的表象下,隱藏著一顆堅韌冷酷的心臟。這是傑米對韓奕的認知。
當晚,韓奕便獨自回國了。艾子晴依舊留在米蘭,韓穆離因為公事在一星期前就已經回國了。
時間已經進入到十月末。
天氣轉冷,北風呼嘯,樹葉凋零,饒是參天巨樹,也不得不露出枯枝,迎接著北風殘酷的洗禮。
韓奕走出首都機場,魏天宇已經在外等候。
接過韓奕的行李,魏天宇便在他肩膀上錘了一拳,“不是說請一個星期的假?一走就是一個月!”
韓奕無奈的笑道,“事情突變,不得不拉長戰線,宋教授沒找你興師問罪吧?”
“你說呢?”魏天宇苦笑連連,這段日子他可是被那老頭折磨壞了。韓奕找同學代請的假,教授本來不批,但韓奕一走就是了無音訊,宋教授沒有辦法,如果不批韓奕的假,更怕他這學期的學業就此作廢,只能含恨批了假條。
“回去我得登門謝罪才是啊。”韓奕長嘆一聲,跟著魏天宇走出機場鑽進車裡。
回到寢室,韓奕再一次被眾人圍攻了。
“我說你小子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合計讓人殺了賣了呢!”謝舒勇進門就給了韓奕一拳,這傢伙也太行事了吧,來無影去無蹤啊!
沈曉斌也操著聲音的普通話罵道,“說走就走,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嘿!我妹妹雨晴可是見天的就過來找你,你說說,你是不是把我妹妹騙到手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