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去,而是帶著夏林姐弟倆去了。而且,臘月還沒朝夏三叔和夏三嬸要錢。
用臘月的話說,她賣了荷包的錢還剩下一些,足夠買好幾塊豆腐的了。
大家都笑。夏三叔和夏三嬸也沒朝臘月要剩下的錢,雖然其中好幾個荷包都是夏三嬸繡的。用夏三嬸的話來說,他們做父母的平時也沒給孩子們零花錢,也沒給孩子們買過什麼零食,以後賣荷包的錢,就都歸臘月。臘月愛怎麼花就怎麼花。
臘月是個很懂事的小姑娘,有夏至的榜樣再前頭,她的錢肯定不會只給自己花。她今天買的香胰子就是一家人用的,另外她還給小夏林買了零嘴兒。
夏老太太這邊就忙帶著夏三嬸泡蚶子、剝蚶子,夏三叔親自往後面的菜園子裡去割韭菜。這些活,夏老太太還是不讓夏至插手,就讓她或者跟小黑魚兒玩,或者陪著夏老爺子說話。
夏老爺子還真有話問夏至。他最先問的就是夏秀才。
夏至就告訴夏老爺子,她們是親眼看著夏秀才坐上車往府城去了。夏老爺子點點頭,這才放心。
小黑魚兒在旁邊就將夏至給夏秀才車錢的事也跟夏老爺子說了。“我大哥坐個車,還得讓十六給他出錢。”
小黑魚兒最關注的是夏至的委屈,但是夏老爺子卻是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待的這個問題。他笑著誇夏至,說夏至想的周到,心裡又多疼了夏至兩分。然後,他就想起方才小樹兒說的話,還有小樹兒把夏至叫到旁邊去的事了。
“老五媳婦要管大丫和二丫的事?”夏老爺子就問了一句。
“應該是吧,小樹兒聽見的。”夏至點點頭,“這兩天我看她往我們家瞅的時候,兩隻眼睛都冒光。我蘭子姐也覺得她沒安啥好心眼。”
“嗯。”夏老爺子沉吟了一下,“這件事我打心裡不樂意讓你~娘管。但你~孃的事,咱誰都說不了。老五媳婦那個人,不是咱正經的莊戶媳婦。她要是跟著摻合,那就更亂套了。”
“差不多。”夏至見夏老爺子這樣評價孫王氏,就將小樹兒聽到的做小的話也跟夏老爺子說了。
這話小樹兒是不懂的,夏至猜到了意思,夏老爺子卻是一聽就明白了。
“不嫌個磕磣!”夏老爺子就有些惱火,“這是他們老田家的事,照理我不該管。可這事要是經你~娘手裡做成了,咱們姓夏的臉上也跟著不好看。不行,不能讓她們這麼幹!老田家人也真是出息,有手有腳,就不能正兒八經地過日子,非得走這個邪門歪道!“
夏老爺子對田老頭一家的人品的觀感又降到了一個最低點。
“她們還提我姐了。”小樹兒就在夏至身邊,他適時地插了一句嘴。雖然還是不大懂啥做小不做小的,但夏老爺子這麼生氣,那就肯定不是好事。這個時候卻提到了夏至,小樹兒就覺得非常不好,所以他是以告狀的口氣說出這句話的。
“啥,還敢她們還敢打十六的主意!”夏老爺子眼睛都瞪起來了。
小黑魚兒正在一邊吃剛剛洗好的伏李子,聽到這句話立刻就炸了毛。“我找田來娣去!”
“老叔,別急,聽我爺咋說。”夏至趕忙把小黑魚兒拉住了。先是要把她嫁給田大寶那個傻~子,現在被孫王氏攛掇著,難道又想將她送給人做小還錢了?
不說田氏現在有沒有這個膽,這件事要是傳說出去,她的臉上可就更難看了。她還記得在府城的時候,郭玉環可就拿田大寶的事情笑話過她的。
雖然根本就不是她的錯,但架不住這世上就是有許多像郭玉環那麼無聊而惡毒的人。
所以夏至的意思,是悄悄的把事情壓下去。最好是將將這樣的事端消滅的萌芽的狀態。
“我剛才問了小樹兒了,應該是孫家五嬸提起的話頭。我估計我娘就算是心動,她現在也不敢答應了。”
夏老爺子想了想,就覺得夏至的話有道理。田氏現在可以說是滿頭包了,還要操持大丫和二丫的事,如果應該知道,如果她將主意打到夏至身上肯定會引起與軒然大~波。那個時候,別說要拿夏至還錢了,大丫和二丫的事她也辦不成。
“再有一件,靠山屯兒那邊現在應該不指望我爹孃再拿出大筆的銀子了。我娘也沒這個必要。”
就算是夏家的姑娘值錢,大丫和二丫兩個也能賣出差不多的價錢來吧。再比較一下打夏至注意的風險,田氏應該不會鋌而走險的。
“她最好心裡能明白。要不然……嘿。”夏老爺子冷哼了一聲,然後就安撫夏至,“十六,你儘管放心。只要爺還有一口氣在,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