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名真言順。
田夫人當時也顧不得了,就想拿話將夏秀才攆走。但是李夏卻將夏秀才給護的風雨不透。還有一個最愛添亂的田括,竟然也處處幫著李夏,一起護著夏秀才。
她只能預設讓夏秀才留下來,因為她擔心如果她逼的再急一些,讓李夏把話挑明那可就不好收拾了。那樣很可能就做實了夏秀才身為老丈人的身份!
現在,宴席結束了,李夏竟顧不上陪她說說話,就親自去送了夏秀才,而且到這個時候還沒回來。
李夏肯定是去會夏至了,是在寧華堂捨不得回來。
田夫人覺得心中憋悶極了。
“……是我大意了。這三年只怕他們揹著我並沒有斷了聯絡。”田夫人跟李山長說。
李山長就露出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
田夫人瞪起眼睛來:“你知道?你竟然不告訴我?”
“我能知道什麼。”李山長忙就為自己辯護,“你也不想想,咱鳳凰兒是個什麼性子,還有夏至,夏至也不是普通的姑娘。”
普通的姑娘如果遇到田夫人使出這樣的手段,恐怕只能含~著眼淚,想跟李夏聯絡卻聯絡不到。
這個時代養在宅院裡的女子自嘲的時候都稱自己做無腳蟹。她們能夠施展的田地只有後宅那麼大。
但夏至卻不同。
“是了。”田夫人點頭,“她這三年幾次出遠門,都是往南面去的。她一定是去京城看過鳳凰了。……田括這小子,瞞的我好~緊。”
田夫人並不笨,只要正視現實,她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李夏和夏至一直沒有斷了聯絡,兩人的感情不僅沒有疏遠,只怕還更加稠密了。
而在李夏和夏至之間幫忙牽線搭橋,幫著瞞著她的,絕對是田括莫屬了。
“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夏至這丫頭……整整三年,她竟然也沒露出些影兒來……”田夫人罵過了田括又罵夏至。
她是真氣壞了。
早知道結果會是這樣,她何必把兒子送到千里之外。
田夫人懊惱的幾乎想回到三年前。
“早知道這樣,我做什麼要把兒子送走……”田夫人絮絮地說道。
李山長耐心地聽著田夫人的抱怨,等田夫人抱怨、排解的差不多了,他才開口勸解。
不管怎樣,這三年李夏成長了許多。如果李夏一直留在他們身邊,或許就沒有現在這般的成熟穩重,一看就是能夠擔當起大任,獨當一面。
他們的兒子,已經是個堂堂男兒了。
“是啊,更加敢自己做主了。”田夫人不冷不熱地添了一句,比如自作主張把夏秀才請來這件事。
至於李夏和夏至的事……
李山長顯然比田夫人看的開:“順其自然好了。”
“我偏不。”田夫人難得地執拗起來。
李山長繼續勸田夫人:“夫人,你客觀點兒想一想,夏至哪裡不好?咱們鳳凰兒能找到這樣才貌雙全的媳婦,那也是難得了。”
李夏和夏至還是很登對的。
這是李山長的想法。他一直對夏至的觀感很不錯。
“只除了家世……,可咱們李家也是普通耕讀人家一代一代苦讀出來的。夏家是本分的耕讀人家,夏家老爺子、老太太咱們都見過了,都很是體面厚道。……夏先生軟弱了一些,卻不失為一個君子。夏娘子……十根手指伸出來還不一般齊,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而夏至把夏家這本經唸的還不錯。
“夫人,我可知道,夏家家裡那些事你都打聽的清清楚楚。夏至小小的年紀,還是個後輩,她能將家裡那一團團亂麻都理的整整齊齊,那也是相當的難得了……”
看夏至一貫的作為,她以後絕對是個能夠齊家的好主婦。李夏娶了夏至,家中的一應事情幾乎都不用操心。夏至肯定能操辦的體體面面,把各方面都給理順。
而且,現在的夏家已經不是過去的夏家了。
“夏先生考試運氣不佳,不過他兩個兒子我都是極看好的。還有十六帶在身邊的那個孩子,小龍,以後肯定會出息……”
李山長很清楚田夫人在李夏婚事上的種種打算。
“這樣的親家,絕對不會像夫人你擔心的那樣拖累了咱們的鳳凰兒,以後還能互為臂膀……”
田夫人微微皺著眉,也不知道有沒有把李山長的話聽進去。
“夏家這樣的多了,哪裡比得上那些世家大族……”
“世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