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生出孩子來她可以養,可以教,但她卻不會慣著田氏的脾氣。
所以田氏說要回書院去,夏至也就沒攔著。
夏至很忙,雖然現在自家的香花香草還沒有種出來,但她已經想法子買了各種香花象草,開始試驗製作花露、香水了。
花露和香水雖然還沒做出來,可歪打正著的,夏至這幾天已經做出兩種不同顏色的口脂來了。
她穿越之前對於化妝並沒有特別的愛好,但卻是個口紅控。現在能做出不同顏色的口脂來,夏至自己都有些激動。
女人愛美,這是在什麼年代都不會改變的本性。散發著不同香味的適合不同膚色和妝容,能表現出女人各種不同的美麗的口紅,她相信在這個年代絕對是有市場的。
不說未來的錢途,光是想想自己能夠擁有許多盒不同顏色的口脂,就已經讓夏至足夠歡喜,有足夠的動力了。
這期間,她還去郭家參加了夏柱和郭玉環的喜宴。成親的那一套儀式已經在大興莊舉行過了,所以這次單純就是席面,還有就是夏至請來的戲班子了。
郭喜兩口子雖然不甘心,但最後還是按著夏至的心思只辦了幾桌的席面。
當時郭喜說的很好,要不惜銀錢辦最好的席面。夏至看到的席面卻並不是那樣。
郭喜並不是整桌從大酒樓定的席面,而是請了個廚子,一應的食材也是他自己準備的。各色菜餚的名頭還比較唬人,但實際內容就差了很多。
夏大姑都有些看不下去,私底下跟夏至叨咕說郭喜太摳。這個時候,夏大姑說了一句實話,也是一句連帶了郭姑父的話。
“他們老郭家人都摳搜。”
夏至只能笑。
郭喜雖然摳搜,但這喜宴上請的差不多都是的相知和一些街坊鄰居,那也不算失禮,大家最多背地裡說郭喜吹牛皮,貨不對板罷了。
夏至只是問夏大姑,郭喜做雜貨鋪生意是不是也這樣。
“他那是祖傳的買賣,大的剋扣他不敢。”不過也不大方,能摳搜的地方就摳搜。老店總有老店的規矩,郭喜也不傻,太砸招牌得罪客人呢的事情他不會做。有的時候他還會給客人些小恩小惠,這是經營的技巧,跟本性沒什麼關係。
另外還有郭姑父這邊的雜貨鋪比著呢。
郭喜的雜貨鋪並不大,做的大都是熟客的生意。
聽了夏大姑的話,夏至就不擔心郭喜鋪子的生意了。她也不是擔心郭喜鋪子的生意,她擔心的只是夏柱將來的生計。
田氏因為身子還不大舒服,並沒有來喝喜酒。因為她沒來,她疑似懷了身孕,但也可能是得了疑難雜症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夏大姑很是吃驚,她還安慰夏至:“你~娘平時身子挺好的。這回應該也沒啥事。”
“但願吧。”夏至就說。
夏大姑就很感慨:“這人有旦夕禍福,今天沒法說明天的事兒。”
這就是所謂的無常了。
李夏說話算數,接連幾天,他把府城裡最好的郎中都給找來了,甚至請出了隱居在北鎮府的老太醫來給田氏診脈。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如果田氏是懷了身孕,那就是普通的郎中也能明白地診斷出來。
眾多郎中們會診的結果,田氏並不是懷了身孕,而是得了一種罕見的婦人病。
這個年代人的平均壽命跟夏至穿越前人們的平均壽命相比,田氏的年紀正是某些婦科疾病高危期。
夏至也不大聽得懂郎中們口中的專業名詞,不過聽的多了,她也有了自己的理解。
田氏肚子裡,其實也就是子~宮中長了東西。
這樣的病症非常消耗人,田氏以後怕是要長久地喝湯藥了。
看郎中們斟酌開出的單子,田氏以後的醫藥費應該是一筆不小的開銷。而且,以這個年代的意料水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治得好。
田氏徹底地蔫了下來。
再要強的人,這一病了,只怕都要強不起來。
雖然田氏不願意,但這個訊息還是很快被送回了大興莊。夏老爺子和夏老太太也非常吃驚,他們的想法和夏至一開始的想法差不多:田氏這樣的人怎麼會得病。
但事實擺在面前,他們不得不相信。
“老田家的閨女這是到咱們家來要債來了。”躺在炕上,夏老爺子替大兒子發愁。之前大兒子一家讓田氏給折騰的不像樣,現在好不容易夏至出息了,又帶著一家人把日子給過了起來。田氏也不再像過去那樣填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