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揖。
“十六,我大侄女誒。二叔知道啥也瞞不過你。咱們說是親戚給人家幫忙,其實還是得聽人使喚,看人家臉色。你要是不去,二叔我以後就難做了。”
夏二叔這個人很是能屈能伸。
“奇怪了,這監生老爺閒的慌,非要見我們。不是我說,二叔,你給人辦事,也太過小心了。不去又能咋樣,又不是賣給他了?”如果要這樣看人臉色,夏至寧願生活的清苦一些。
“大侄女啊,二叔得養家煳口啊。”夏二叔可憐巴巴的。
“在家種地的時候,也沒見誰餓著啊。”夏至一笑。
不餓著,和現在錦衣玉食的生活能比嗎?夏二叔暗中腹誹,臉上依舊陪笑。
夏至倒是不在意夏二叔難做不難做的,能有多難做?!不過,她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了。
“我就帶老叔去見見。不過,二叔,咱們醜話說在前頭,我和老叔是啥性子你也知道,我們可做不來伏低做小的。到時候得罪了你的監生老爺,你可別怪我們。”夏至就對夏二叔說。
夏二叔真是憋屈、為難極了。他只得跟夏至說好話:“十六,你想著點兒你二叔一家,多少給監生老爺點兒面子。”
夏至不置可否。
羅娟在前頭帶路,一眾人就都來見田監生。
還是上次來見了張巧兒的那個屋子,這次榻上除了大腹便便的張巧兒,還坐了一個頭發漆黑的老者。
田監生長的乾乾瘦瘦的,看模樣不怎麼好判斷年齡。他雖然頭髮漆黑,但黑的很不自然,似乎是用了什麼法子染過的。田監生的臉上已經有了不少褶子,但面色卻是發紅。不是紅潤的那種紅,好像是補的太過的樣子。
進了屋,夏二叔就上前給田監生行禮,然後將夏至幾個介紹給田監生。
見到田監生,夏至並沒有行禮。
田監生竟然也沒在意。他的目光在夏至和珍珠的身上來回打了一個轉,然後就落在了夏至的身上。
田監生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