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大丫說話。
田大舅只好打了個哈哈,陪著笑臉跟田老頭說話:“爹,九錢銀子也不錯了。我看大丫這也算是挺盡心的。”
田老頭就瞪了田大舅一眼,不過倒是沒有繼續再挑剔和九錢銀子的席面的事。
夏至冷眼旁觀,覺得田老頭實在有些做作。
田老頭這個時候挑剔完了大丫,就將目光轉到田氏、夏至和小樹兒的身上。他看到小黑魚兒了,不過卻假裝根本就沒看到。
“大橋呢?”田老頭問田氏。
田氏就說大橋有事,沒能來。
田老頭立刻就黑了臉:“大寶這麼大的事,離著你們要是遠,那我也不說了。離著這麼近,他能有啥事,就抽不出這半天的工夫來!還是沒把這當回事!”這麼說完,田老頭就說田氏,“你咋就連這個家都當不起來?”
田氏吶吶地說不出話來,又不敢將氣撒在夏至或者小樹兒的身上,一時之間簡直是憋屈極了。
夏至就不慌不忙地開了口:“我大哥不來咋啦?別說有正經事不能來,就是閒著不想來,那誰也說不出啥來!”
一聽見夏至說話,田老頭就覺得心虛氣短,特別特別的不自在。
但是誰也堵不住夏至的嘴。
“誰家相門戶不在自己家呀,偏你們非跑到別人家來。這家跟你們是啥關係,人家女方來的,相看的是劉胖子家,還是你們老田家!我哥不來,我哥嫌丟臉!”
夏至的話不多,卻句句都敲打在田老頭的痛處。田老頭氣的幾乎撐不住架子了。他指著夏至:“那你咋來了?”
這話問的就有些幼稚,被夏至給帶著跑了。
“因為我比我哥小啊。我和小樹兒還是小孩子呢,我們來看看熱鬧不行啊。這還是我娘求著我們來的。你不樂意,我們一會就走。”
意思是她來或者走,都不是田老頭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