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好在那雙刀反應倒也快速。在那短刀落到地面之前,他右手的長刀閃電般遞出,刀尖輕輕一挑便是將那短刀又重新勾了起來。滴溜溜的在他的刀尖上轉了幾轉,彷彿是雜耍一般,場面上倒也不落什麼下風。在外人看來,兩人更像是交手過了一輪,各自退開休息一樣。
但是雙刀左肩頭的破損那是不可抵賴的,因為那裡破了三個大洞,已經滲出了血跡了。從這個角度來說,這一次兩人的交手卻是阿飛先勝了一籌。卻見那阿飛輕輕收回長槍,站在一丈之外看著雙刀,冷冷道:“雙刀,這一下已經夠了嗎?”
玩家們又是興奮又是詫異,心想阿飛這句“夠了”是什麼意思,是這一輪打夠了,還是說這一場已經打夠了?
再看那雙刀臉色有些慘白,不過他深深呼吸一下迅速恢復了,將右手的長刀輕輕一抖,原本不斷旋轉的短刀也停了下來,忽地飛向了半空。他竟然伸出左手輕輕接住,整個左臂看似一點事兒都沒有。旋即他嘴角一提,故作輕鬆笑道:“阿飛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覺得自己這一次攻勢已經夠了嗎?我原以為你還要繼續來上一段時間的,我都已經做好繼續接下幾十招的準備了。”
真是個老狐狸!
阿飛卻不理會,冷笑一聲兀自道:“你果然還是嘴硬,這張臉真是厚的厲害了。若是你不這麼裝逼,或許你也不會敗的這麼慘。你的胳膊還能抬得起來嗎?”
雙刀一愣,繼續笑道:“阿飛兄這話我就不懂了,我的左臂不是好好的,又何曾敗得慘了……”話音未完,他的左臂忽然大痛,他大叫一聲,一瞬間他再也無法強行壓制傷勢,手臂整個兒無力的垂下,左手一鬆,那短刀終於掉到了地上發出哐噹一聲脆響。
這一聲響,可謂是給了雙刀一個響亮的耳光。他之前已經覺察到了左臂的傷勢,但是為了不讓自己顯得狼狽,他強行運氣壓制了手臂的傷勢,甚至還做出了抬手接住短刀的動作,都是為了不讓人以為他敗了一招。哪知道苦命的阿飛還是一句話就道破了他的傷勢,更是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讓他的傷勢再度加重,讓他在全江湖面前落了一個大面子。
卻聽那阿飛適時的嘆口氣,用一種惋惜的聲音道:“雙刀啊雙刀,我真不想和你廢這些話。我之前那一槍已經擊中了你的肩頭,原是想要將你打的吐血再也爬不起來的。但是我想到了大師兄賜你一槍之前囑咐的話,便是隻對你小施懲戒……”
那雙刀臉色極為難看,伸手在左臂上連點三下想要緩解傷勢。但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他滿頭大汗,又聽得阿飛在那裡胡言亂語,便是抬頭怒道:“你在這裡胡說些什麼!”
阿飛卻是一直搖頭,繼續冷笑道:“嘿,我就說大師兄真是白瞎了他的心思了!他原本對我說,雖然你雙刀攛掇魔山派七門對長槍門無情,但我們長槍門終究算是魔山派八門中的一門,倒也不能真的無義。他告訴我,日後對上魔山派的自己人,怎麼說也要留點情面。所以剛才我便是用內力封住了你的左臂。打掉了你的兵器只是想給你一個警告。我沒有將你打的吐血,只是希望你能夠知難而退,日後我們雙方也不至於落得個不能迴環的下場。豈知曉……嘖嘖!”說到這裡阿飛搖搖頭,仰天嘆息一聲,言語中似乎帶著無盡的遺憾。
他說到這裡停了下來,觀眾席上的玩家們對阿飛如此作態登時不滿了,當即有人大喊:“苦命的阿飛,豈知曉什麼啊,你倒是快說下文啊!奶奶的。憋死老子了!”
其他人盡是大笑,也有人說:“阿飛你可別學那雙刀磨磨唧唧啊,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別讓我們也鄙視你!”
“對對對。有事快說有屁快放,長槍門以前不都是挺乾脆的人嗎?!”
其他人也都是一起喊“有屁快放”,氣氛倒是熱鬧的很了。秋風雨和狐狸未成精在人群中相視一眼,均想。莫非這賜你一槍真有交代,還是阿飛在這裡胡吹法螺呢?
卻聽得阿飛繼續道:“豈知道,這雙刀實在是太好面子。敗在了我手下,卻不肯認輸,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誰說此戰我敗了!”,雙刀言語中帶著怒色,他可不想被阿飛就此落下這個口實。之前的交手即便是算他輸了一手,他也不會承認這一戰便是敗了,因為他還有其他的手段沒有用出來。
阿飛卻接著他的話,大聲道:“我那一槍打傷了你的肩頭,同時在你左手手臂上留下了三道內力。若是你老老實實不動,回去之後按摩冷敷三個時辰,那內力自然會消散而去,不會對你造成任何的影響。只可惜,你不肯領會我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