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一笑，道：“這個倒也不難……咦，你怎麼了？”

郭襄臉色變了變。道：“出事了。是孤鴻子！”

“孤鴻子！”，阿飛睜大了眼睛，“他是現任的掌門，怎麼會出事？而且他馬上就要隨你歸隱了。莫非東方不敗食言了？”

郭襄臉色變幻，良久才道：“不是東方不敗食言，是他去挑戰東方不敗了。我雖然號召峨眉派大夥兒歸隱，但實在是不能強迫所有人。孤鴻子方才退出了門派，還給我送了一封信來告罪。”

“為什麼？”，阿飛很是不解。

……《紅纓記》……

東方不敗踏出峨眉派的大殿之門後。抬頭看了一下遠處的山巒。

峨眉派的風景比華山優美多了，也比險山惡水的黑木崖強的多。她看得幾眼天下秀美的風景，心情不知怎地也寬闊了許多。現在她要做的事情是掃蕩全江湖，這是系統賦予她的歷史責任。她有不得不做的理由。即便是如此，想到那些武功告絕的npc一個個將死於她手或者不得不歸隱江湖，也讓她心中生出了一絲無趣。

沒有了那些標杆性的npc的江湖，還是她以前所熟悉的那個江湖嗎？東方不敗也說不清楚。不過她也是世間一等一的梟雄。深明雄霸天下並不是要將所有的對手都殺死，需要的卻是人人折服。系統想要玩家來主導這個遊戲的意願很強烈，而她便是這一幕的見證者和執行者。

“請教主責罰！”。一個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卻是嶽不群躬身站在她身邊，神色頗為低調。

東方不敗頭也不回淡淡道：“你是故意讓那個苦命的阿飛進去的？”

“……教主慧眼，在下也不必隱瞞。”

“哦！”，東方不敗有些詫異，“我以為以你的性格，你會選擇否認。”

“教主說笑了”，嶽不群繼續面不改色。

“理由呢？”，東方不敗淡淡道，語氣雖輕殺氣卻是卻透著一股淡淡的殺氣，“你有一個辯解的機會。我若是聽的不爽，你可以去死了。那個玩家雖然武功不錯，但是在你手中絕對撐不過十招。”

嶽不群不由自主的冷汗迭出，他的腰身彎的更低了：“理由很簡單，我只是感謝他對我女兒的照顧。這個人情終究是要還的。”

東方不敗冷冷道：“想不到你還是這種人。練了我們這種功夫的人，親情一事原是最難平衡的。你說這些話，莫非以為可以說動我？”

“做一點，總比不做要好”，嶽不群道。

“那你當年為何要那麼做？”，東方不敗道，微微抬起了下巴。陽光照耀在她的身上，這一刻她彷彿是裁決一切的神靈。她所說的無非就是當年嶽不群的所作所為。他是世間偽君子的代名詞，多少年來在這個領域登峰造極的代表性人物，東方不敗的質疑自有她的理由。

嶽不群想了一會才輕聲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教主比我感受應該會更深。”

東方不敗愣了好一會，她的殺氣慢慢的消散，忽然一揮衣袖道：“走吧！”。她整個人騰空而起，倏忽便是出現在了遠處的大樹上，然後在一閃，已經到了峨眉的半山腰。嶽不群輕輕的吁了一口氣，施展同樣詭異的身法跟了上去。兩人都是以速度見長，沒多久便是到了山腳之下。峨眉派此行總計十個人，那八大長老自然是要留下來的，只有東方不敗和嶽不群兩人才可以回去。

不過兩人到了山門處，嶽不群和東方不敗都停了下來。

不是他們找不到路了，而是唯一的出口處站了一個人。那人手持長劍，冷冷的看著東方不敗和嶽不群。見到東方不敗出現，那人微眯的眼睛一睜，殺氣全滿道：“峨眉孤鴻子，見過東方教主、嶽掌門！”

陽光照在他手中的長劍上，寒光逼人。

“閣下站在這裡，所為何事？”，東方不敗沒有說話，說話的是嶽不群。

“想問東方教主一件事情”，孤鴻子高大的身軀在風中紋絲不動。

“峨眉和日月神教已經達成協議了。有什麼事情可回去找你們祖師爺郭襄瞭解”，嶽不群皺了皺眉道，“你是峨眉的現任掌門，這事情你應該更清楚。我們教主很忙，也不想叨擾峨眉太久。”

“我已經退出了峨眉，現在已經不是峨眉的掌門了”，孤鴻子大聲道，“東方教主。我只想問你一句話。滅絕之死，是不是東方教主你下的令？”

嶽不群一愣，他轉頭看了一眼東方不敗，卻見東方不敗面無表情，如看死人一樣看著孤鴻子。

……《紅纓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