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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吳怡跟吳柔從後罩房裡挪了出來,帶著她們住到了西跨院,吳怡這才知道原來是要換玻璃窗,聽說去年開始宮裡已經換了,今年開始京裡的高門大戶也開始換了,這玻璃窗是今年過年之前訂下的,如今總算是齊備了,可以換了。

就在吳怡想要想辦法溜出去,看看古代的玻璃什麼樣時,她聽說三叔來了,跟劉氏和吳氏在屋裡說了半天話,氣乎乎的走了。

那次聽完戲之後,吳敏轉天應幾個朋友的約去了直隸,在直隸聽說了京裡恪王爺為了霸佔雷家小少爺找雷家麻煩的事,這才快馬回了京,在劉氏跟吳氏嘴裡證實了這事之後,他氣得手都抖了。

直隸離京城不算遠,可也不算近,有什麼事傳過去了自然十分離譜,什麼雷定均已經被霸王硬上弓搶回恪王府,恪王把雷侯府的人都打入了死囚牢的話都已經出來了。

吳敏一路上還在勸著自己這都是流言,誰到了京裡知道的事,比流言也強不了多少。

他本來是奔著恪王府去的,後來一轉馬頭去了西城,找到了恪王安置楊錦屏的外宅,“你跟他說,我在狀元樓等他。”

恪王進了狀元樓的雅間,第一眼就看見了穿著圓領錦袍,只素素的在頭上插了碧玉攢的吳敏,吳敏冷著臉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那個時候也坐在那裡,看著你騎高頭大馬娶親,心裡想著這回你不會恨我了吧。”恪王爺找了把椅子坐了,眼睛沒有離開過吳敏,吳敏不像小時候了,因為過於漂亮帶了絲脂粉氣,如今已經是成年男人了,雖然還可以稱得上漂亮,可是已經找不見一絲女氣了,身量也高了,壯實了,他這樣的按照時下的風氣,已經是‘老’了的。

可是恪王還是移不開眼睛。

吳敏轉過身來,看著恪王,平心而論恪王長得不差,一雙喬家特有的上桃鳳眼極為有神,鼻直口方的,他也不像別的人到中年的權貴一樣發福,常年堅持練武的身材還是保持得很好,猿背蜂腰,不說是王爺倒像是個武將。

可是吳敏看他的眼神祇有厭惡,他走到恪王跟前,揚手就是一個耳光,恪王也不躲,被他打了就直愣愣的看著他,“我這輩子只捱過兩次耳刮子,偏都是你打的。”

“你究竟想怎麼樣?害了我還不夠還想害我外甥?”

“害你?”恪王搖搖頭,“我原也以為是我害你,現在才想明白是你害我,吳勝衣,你怎麼就跟別人那麼不一樣?”

他比當年聖上大了五歲,他父王是當年的太子爺,只因為死得早,這才立了先皇為帝,當年聖上是庶子,自己是先皇嫡長兄的嫡子,有朝臣說幼主不祥,想要立他為帝,是劉首輔在力主之下,聖上才以幼主的身份登了基,自己這個堂兄也就成了被尊敬的尷尬人。

除了自汙,他有什麼法子能夠打消那些對他還有期待的朝臣的看法?帝黨對他的忌憚?於是他開始半真半假的玩起了戲子,行事也越來越無忌,直到他遇上了小才子吳勝衣,他這才知道什麼叫萬劫不復。

吳勝衣年少得志,又因為是庶子出身比別人多了敏感跟孤傲,遇上有心要為難他的人必然要爭個贏不可,眼睛亮得像是小豹子一樣,跟人對掐,小小年紀引經據典絲毫不落下鋒。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喜歡參加那些聚會,就為了看吳勝衣,看他贏,看他笑,看他跟自己的哥哥撒嬌。

他這樣的身份自然有人看出了他的喜好,在一天晚上,被灌了藥的吳勝衣,被一床錦被包著,送上了他的床。

那個晚上,他坐在床邊看著睡得臉色緋紅的吳勝衣看了半宿,卻只是親了一下他的嘴,就把他送了回去。

那個時候他知道了,自己不是想要吳勝衣,自己是真心喜歡上了吳勝衣。

吳勝衣開始躲了,他不再文人聚會,整天把自己關家裡不肯出門,他甚至開始出入八大胡同……被自己的親爹跟親哥哥打個半死。

他扮作僕從潛入吳家,跟躺在床上養傷的吳勝衣說:“你跟我好,我讓你當狀元,我許你一輩子榮華富貴,我讓你娘進吳家祖墳,上吳家祖譜,進吳家祠堂。”當時吳勝衣對他的回答就是一個耳光。

“你不怕殺了你全家?把你搶回王府?!”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俱之?”

恪王回家的第二天就聽見了他留在吳家的探子說,吳三少爺不肯吃藥也不肯吃飯,一心求死的訊息。

說實話恪王要是個狠的,一悶棍把他打暈了,綁到城外的莊子裡,吳家就算是後來知道了這事都不敢聲張,吳敏年齡還小,他先佔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