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興家業還是找別人吧,燒玻璃?你是說用放大鏡燒螞蟻嗎?她不懂事的時候倒幹過,自從知道了八榮八恥就再沒做過了。
庶女?宅鬥?可要了她的命了……鬥敗丫環斗大婦鬥庶女鬥嫡女,她天生就沒那戰鬥精神。
男人?獸人???不解釋
許是老天爺知道她懶,直接把她空投到了揚州知府吳憲吳大人的正房太太劉氏親生閨女身上,這小閨女上頭有三個嫡出的哥哥,劉氏出身書香門第官宦人家,地位穩得很,她上頭還有一嫡出的大姐,下面還有一嫡出的小妹妹,按吳家女孩的齒序排她是五姑娘。
要她說這五姑娘有點想不開,論重視,在這古代自然是嫡出的三位少爺,尤其是大少爺最受重視,論寵愛她上有知書答禮的大姐,下有甜美小嬰兒九妹,她自然是得到的注目少些,這些她能忍,可是誰知道庶出的七妹比她嘴甜比她會念書比她針線好,樣樣壓她一頭,連劉氏都說要她多像七妹學學,憋著股勁要至少壓過小婦養的七妹,看書看到半夜,刺繡刺到手疼,結果在這個初春時節得了風寒,在這個缺醫少藥的古代轉成肺炎,高燒了兩天兩夜,結果送掉小命把她給燒來了。
“姑娘病好以後倒是越發的懶了。”她的貼身大丫頭夏荷笑道,夏荷是劉氏送給吳怡的,原本在正房就素有體面,自是能管得吳怡這個七歲的小丫頭的。
“是誰定的這晨昏定省的規距的,讓人睡都睡不好。”吳怡打著哈欠讓丫頭們服侍,這官家小姐穿的享受啊,她有大丫頭兩人,二等丫頭四人,三等丫頭六人,粗使丫頭若干,還有一奶媽宋嬤嬤,教養嬤嬤花嬤嬤——從這派頭看她就知道自己的便宜爹不是啥海瑞型的清官,不過據說官聲不差,在揚州這繁華之地,光是三節兩壽正常收禮就過的不錯了,她爹兩榜進士出身,小節上隨大流,大節上倒是不差的,據說在皇上那裡也是標名掛號的好官,劉氏又是會經營的,年年銀錢上有了節餘,多數買地置鋪子了,就算日後離開了這繁華地,日子也能過得挺好。
“姑娘你可別亂說了,仔細花嬤嬤聽了又要說你了。”另一個大丫環秋紅趕忙攔了她的話頭,這姑娘生了病之後,三天兩頭的說些胡話。
“我自是省得,我只在你們面前說,話還能傳到別人耳裡去不成。”這就是嫡女的好處了,自有母親把她的小院佈置的嚴嚴的。
“姑娘今兒穿新做的那件衣服紅底穿花蝴蝶撒金襖子嗎?”
“嗯。”吳怡聽著丫環說就糊塗了,只是漫應著,反正夏荷素來會打扮她,把自己當洋娃娃給她扮就好了,出門體面又好看。
“姑娘面板白,自是穿紅的好看,說到這裡倒想起七姑娘前兒鬧的故事了。”秋紅手腳麻利的替吳怡梳頭。
“七姑娘又出什麼新聞了?”第一回聽夏荷說新聞的時候把吳怡嚇了一跳,還以為她也是穿的呢,見周圍人都一臉淡淡,也就知道這新聞在古時候意思跟現在差不多。
“她啊,命針線上的人坐一身月白衣服出來,針線上的人做了之後送過去,被她好一頓排暄,非說貨不對板,她要的是飄飄欲仙的白衣裳,不是這個淺藍色,非要針線上的人再做一套白衣裳出來,漫說別人,倒把她的奶媽子給嚇死了,家裡又沒有白事,誰敢弄一身白給姑娘穿啊,又不是找死。”
“我原說七妹妹伶俐,不像個孩子,如今看可不是個孩子。”吳怡笑道,心裡卻暗暗記住了這件事,看來這七妹妹不簡單啊,她倒忘了這身體的正主也是個孩子,要不是母親懷了孕把她挪出去,她還在母親正房的暖閣裡窩著呢。。
吳怡慢悠悠的到了正房時,幾位庶妹已經到了,坐在劉氏身旁說話的正是七妹妹吳柔,見她來了,幾個排行在她之下的妹妹全都站起來了,吳柔是第一個站起來的。
給吳怡打簾子、搬椅子、吩咐丫環倒茶的正是幾位姨娘,吳怡的父親倒不是個好色的,他跟劉氏年少時感情好,只有原來的兩個通房丫頭,劉氏頭胎生了個女兒,二胎生了嫡長子,三年抱倆,又隔了兩年才給兩個通房丫頭停了藥,兩個丫頭有孕了之後抬了姨娘,一個姓王另一個姓孫,王姨娘生了一子二女,孫姨娘生了一子二女,雖然早已經無寵,在府裡也是極有臉面的,在劉氏跟前很能說得上話,後來納的兩個姨娘一個也姓孫,稱小孫姨娘的,另一個姓馮,一個是來揚州時上鋒送的,一個是劉氏身邊的大丫頭抬的姨娘,都是花朵一樣的年紀,頗為受寵,吳憲自認是聖賢書的讀書人,自是不會寵妻滅妾,劉氏有子有女,還有最給臉面當下只有四個月的嫡幼女,對她們也算寬和,極少打罵,只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