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不是負心薄倖的人。”
吳怡怎麼跟她們這兩個古代人解釋,別動我的男人離我的領地遠一點的理論?不主動送丫頭給沉思齊,已經是她的底限了,至於沉思齊怎麼做,她控制不了,她甚至希望,沉思齊藉著她懷孕大攬美色,好讓她對沉思齊徹底死心。
沈家說大也不大,有了身孕的吳怡本來就是焦點中的焦點,所有人都等著這位吳家千金,著名的賢婦劉氏的女兒會怎麼處理自己懷孕之後的通房問題,沒有想到吳怡給的答卷漂亮的讓誰都說不出什麼來,肖氏對此尤為滿意。
秀菊是她的人,吳怡給秀菊面子,就是給她面子,又是給衣裳又是給水粉,還一起打葉子牌聯絡感情,吳怡果然是大大的賢惠,當初她沒有選錯人。
“你還說秀菊笨拙,不得老二和老二媳婦的喜歡,要把巧心、巧靈送去,你看如今不是和睦得很,他們能過好就行,我這個婆婆可不做那給有孕的媳婦添堵的事。”肖氏說道。
周成家的能說什麼?巧心、巧靈送她的金銀她已經藏到了自己的小金庫裡,點心都吃了,好處都得到手了,二奶奶是個精明人,她又能有什麼法子,周成家的笑得比肖氏還滿意,“還是太太有眼光。”
“只盼著老大家的能讓我省省心,也讓我早抱上孫子,老二家的生多少,也不是長子嫡孫啊。”
“張道長不是說了嘛,有福之人不用忙,該來的總會來的。”
“張道長這個老狐狸,他這兩句話等於都說了半句,有福之人不用忙,後面接著的可是無福之人跑斷腸,該來的總會來的——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來的,也就只有老大家的信他。”
“聽說大爺讓二爺勸著的,也慢慢的想通了,大奶奶讓二奶奶勸的也不跟大爺硬頂著了,兩口子慢慢的也好了,太太您就等著抱孫吧。”
“思齊成親之後,確實長大了不少。”肖氏點點頭,“只是這男人啊,沒媳婦管著不行,讓媳婦攥在手心裡也不行,他啊,論心計,十個都不及他媳婦一個。”
“太太的意思是——”
“如今老二家的有了身子,你吩咐下去,上上下下誰都不許讓二奶奶憂心,二奶奶想要什麼底下的人不能等二奶奶吩咐就要想在頭裡,這女人懷孕就怕生氣,看門的婆子要小心門戶,莫要讓野貓野狗驚到了二奶奶,你沒事晚上多去巡幾趟,抓住吃酒打牌的一律打出去。”肖氏說道。
周成家的卻想著,有孕的時候不能憂心,生了孩子之後呢?看來巧心跟巧靈的禮,她還可以繼續收。
“秀菊那邊你也盯著點,老二家的這麼給她面子,她可一定要給自己給我做臉,可別不識好歹,打主子的臉,到時候不用老二家的發話,我先發落了她!”
“是。”秀菊啊,老身是該說你命好,還是命歹呢,周成家的心中暗想。
聽說吳怡有了身孕,身為大嫂,進門還早了幾年的馮氏難免心中酸楚,想著吳怡平日的好,又想著她有了身孕還要安撫通房,不由得又有了幾份同病相憐的意思。
當即包了幾包的血燕來看吳怡,見吳怡氣色不錯,不由得笑了,“弟妹這臉色倒比平日還好。”
“許是睡得好吧。”吳怡說道,“今個兒不用早起立規距,一覺睡到日上三杆了。”
“我聽人說有了身孕是這樣的。”馮氏說道,馮氏自從進了屋眼睛就沒離開過吳怡身邊的這幾個丫頭,原來常見的綠琦綠瑤不說,紅袖、紅裳都是各有風情的美人兒,綵鸞平日少見,今個兒趕上初一在給吳怡報著帳,清歌端來了吳怡的補品、見她們行動如常,不由得有些疑惑,“弟妹難道——”沒想把身邊的人開臉?
“她們都是跟我多年的,二爺喜歡就要,不喜歡我也不上趕著送她們走。”吳怡直接把話挑明瞭說,也讓屋裡的丫頭們知道她的態度,“但是暗地裡勾搭是不行的,我治不了二爺,可是治得了丫頭們。”
“嗯。”馮氏點頭,陪嫁丫頭,說來都是忠心的,卻也只是比“別人”忠心一點點罷了,成了通房都各有盤算,吳怡這樣倒也不能說是錯。
只是這男人啊,都跟饞嘴貓一樣,秀菊已經不新鮮了,這麼多千嬌百媚各有風情的丫頭在他身邊轉——沉思齊伸手只是時間問題,無論是馮氏還是吳怡,對此都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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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不喜歡寫這樣太現實主義的文啊——不過既然是宅鬥不是小言,別的橋段也讓人寫那啥啥了,我也只有這麼寫了。
小沈筒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