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綰綰飛快的出刀,血月刀在老婦人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的時候就刺穿了她的胸膛。
“血月綰綰果然名不虛傳。下手真是狠辣。”耳邊傳來男子的聲音。四周瀰漫著濃濃的殺氣。月綰綰依靠聽風辨位,判斷對方約有十幾人。武功不俗。應該是死士一類的人。若是在平時,這點人她自然不會放在眼裡,可是如今她中了幻香毒,只怕難以應付。
凜冽的刀光想著月綰綰襲來,月綰綰飛快的舉起血月刀架開了襲來的刀,眼前不斷交替著幻影和真實的殺手。
月綰綰勉強的抵抗住死士的攻勢,雖然沒有受傷,可是也很是狼狽。
死士的攻勢越來越猛,配合的也很密切,顯然是平時就一直一起行動的。那麼必然是某個江湖組織或是朝廷權貴豢養的死士。江湖組織還沒有這樣大的膽子來動她血月綰綰,這一定是左相。除了他,還會有誰。上次派人來殺她沒有成功,如今竟使出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想到這裡月綰綰露出一抹冷笑。十年前沒有能夠殺得了她,如今,還要派殺手來趕盡殺絕。蘇文軒,你可當真是個好父親。我,月綰綰,發誓,我一定會好好回報你賜予我和孃親的一切的。
月綰綰的血月刀如同地獄的修羅刀,結束了七八個死士的性命,而月綰綰自己的胳膊也中了一刀。此刻血流不止,染紅了半邊衣袖,順著衣袖流到了那朵簪上去的紅蓮上,將那紅蓮滋潤的格外妖異。
運足力氣,月綰綰一口氣殺光了所有的死士,血月刀支撐住了身體,她眼前仍然是幻影和真實的交替,頭越來越昏沉。
在這時,她突然感到身後有一股強勁的掌風襲來,本能的想要躲避,可是由於中毒的緣故,她的身體有些無力。只能靜待著承受那掌力,可以過了許久,並未有想象中的疼痛。
耳邊傳來高手過招的聲音,不過,很快便平息了。
有人救了她?到底會是誰呢?
這時候月綰綰眼前的景象也漸漸清晰,只是頭還是昏昏沉沉的。她亦敏銳的察覺到有人向她靠近,下意思的握了握手中的血月刀。
“綰綰,你沒事吧?”熟悉的聲音傳來,是羽軒?綰綰也就瞬間放鬆了下來。
聽著羽軒焦急的嗓音,綰綰心中泛起感動。羽軒,終究會永遠保護自己的。只是他的嗓音中還帶著一絲受了內傷的氣息混亂,這讓放鬆的綰綰又緊張了起來。
“羽軒。那一掌,打到你了?”月綰綰緊張地問道,最後來的那個死士雖然武功比之前來的那些更要高上許多,但是綰綰還是可以判斷那個四十還不是月羽軒的對手。
難道月羽軒趕到的時候,看著自己的險境,替自己捱了那一掌?
“怎麼可能?綰綰美人也太不相信我了吧。”月羽軒一副被看輕的委屈語調。
月綰綰聽月羽軒那麼說,才稍稍放下心來。緩緩地說著:“你怎麼回來這裡?”
“看綰綰美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怕你出事,想了想還是跟了過來。幸好我來了。”月羽軒往月綰綰嘴裡塞了兩枚藥丸說道,“這是幻香的解藥,看你的樣子是中了幻香沒錯。”
“嗯。”月綰綰服下解藥,調息了一下,眼前漸漸看的清晰了,想要看看月羽軒的傷勢的時候,月羽軒卻搶先開口了,“綰綰美人,我家青青美人還在等我,我就不陪你了。”
月綰綰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月羽軒就離開了,月綰綰只好搖了搖頭,從小路另一端離開。
月羽軒在不遠處跌倒在地。那一掌向著月綰綰襲去,又快又急,他離月綰綰又有一定的距離,除了用身體替月綰綰擋下,沒有別的辦法。
在那樣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沒有受傷呢?只是他不想月綰綰擔心,更不想月綰綰因此而自責。
“綰綰。從小到大,你都是這樣的好騙。縱然對於陌生之人防範非常,謀略深沉,可是對於親近之人,你還是毫無防範。這樣的你,叫我如何放心?”月羽軒捂著受傷的胸口喃喃的說道。
突然胸口右轉傳來了一陣絞痛,羽軒轉頭看著綰綰離開的方向,神色寂緲。無奈的搖搖頭,慢慢的走開了。
綰綰嘴角帶著冷漠的笑意,眼眸中迸射出破人的目光。月光下的月綰綰,呈現出一種妖異的狀態。
“夫人,我已經派人去殺月綰綰了,這次保證萬無一失。”左相府內傳來蘇文軒安慰尹碧的聲音。
月綰綰在門外勾起了嘴角。果然是左相的人馬。萬無一失麼?若是左相此刻看見自己活生生的出現在他面前,想必會很有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