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眼中滿是心疼。
“不錯。我就是那個孩子,左相真正的嫡女,蘇汐月。”月綰綰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把埋在心裡這麼久的事情告訴尹佑瑾,或許是覺得他有著和她相同的悲傷,又或許是這樣的場景令她想起了自己的孃親。
“綰綰,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所有傷害你的人,我會要他們都生不如死。”尹佑瑾用力的握緊了月綰綰的手,眼中的神情叫人動容。
月綰綰看著尹佑瑾的眸子,只覺得那一刻,她沒有辦法把手從他手中抽離。那樣一種悲傷而神情的眼眸,叫她無法去傷害。
他們的小時候,沒有那麼多的歡樂。多的是被欺凌被侮辱的事情。所以,他們都要變的強大。所以月綰綰選擇殺了自己的父親,繼母和姐姐。所以尹佑瑾選擇殺了自己的兄弟。因為,對於他們,根本沒有絲毫親情,只有恨。
他們是何其相似的人。有著何其相似的悲慟和無奈。
月光靜靜的灑在這片無人問津的土地。兩顆傷痕累累的心在這片土地得到了共鳴和釋放。月綰綰對尹佑瑾的怨恨,突然不那麼強烈了。因為,她突然明白了尹佑瑾為什麼那麼想要留住她,因為孤單的太久,才渴望陪伴啊。
只是,她已經先遇見了玉辰。那個溫潤如水的男子。
他孤傲而冷漠。可是對她,永遠是那麼溫柔而淡雅。
他腹黑而狠絕。可是對她,永遠是那麼真誠而溫和。
她何其有幸遇見了他。這一生,她都不會放開他的手。所以,尹佑瑾,對不起。我只能傷害你了。
和尹佑瑾又坐了一會。月綰綰便獨自回了宮。
從那以後,尹佑瑾每日下午都會到月綰綰的攬月閣坐上一會。兩人像朋友一樣聊天。月綰綰也時不時的會說起要出宮的事情,可是都被尹佑瑾拒絕了。
而朝堂的局勢變動也越來越超出尹佑瑾的控制。月綰綰也感覺朝局的變動,玉辰似乎在謀劃些什麼。她必須要出宮一次。
下午,尹佑瑾又像平時一樣來了月綰綰的攬月閣。
尹佑瑾仍是一身黑色的長袍,坐在桌前,看到月綰綰回來,眼角眉梢都露出了笑意,一雙桃花眼此刻滿含柔情,嘴角的笑容也帶著絲絲甜意。
“綰綰,喝茶。”尹佑瑾把剛沏好的茶,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月綰綰倒了一杯,然後笑道。
月綰綰拿起茶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嘴角漾起一抹笑意,“茶沏的不錯。”
尹佑瑾看著月綰綰嘴角的笑意,彷彿看痴了一般。一直注視著月綰綰。
“怎麼了?我有什麼不對勁麼?”月綰綰看尹佑瑾一直盯著她看,有些納悶的看了看自己,奇怪的問道。
“我是太開心了。你終於真心的笑了。”尹佑瑾露出真心的笑容,輕輕拉過月綰綰的手,說道。
月綰綰的神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她抽回被尹佑瑾握著的手,靜靜拿起茶杯,低頭喝了一口。臉色恢復了平時的漠然。
尹佑瑾看到月綰綰的反應,眼中露出一絲失望,然後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失望,說道,“後宮可是越來越熱鬧了。”
“為了立後的事情?”月綰綰自然猜到是為了立後的事情。恐怕覬覦那個後位的人,此刻都要不太平了吧。
“不錯。不過玉流蘇和上官馨兒最近倒是走的很近呢。”尹佑瑾慢慢的喝著茶,神色間是掌控全域性的自信。
“什麼?流蘇和上官馨兒走的很近?”月綰綰倒是不知道這件事,自從大仇得報之後,月綰綰對後宮的動向就沒有那麼關心了。
“你難道不覺得,玉流蘇自從出宮回來之後有些不一樣了麼?”尹佑瑾看月綰綰一臉驚訝的樣子,又提醒道。
“確實有了些改變。”月綰綰聽了尹佑瑾的話,細細的回憶起最近和玉流蘇的接觸,玉流蘇的確改變了不少。不但是氣質,就連言行也是。比如上次把尹淺藍推上風口浪尖的事情,原本只以為是流蘇的孩子心性沒有考慮那麼多,如今看起來,卻也似乎不是那麼簡單。
“這後宮如朝局。只怕是有一場變天了。”尹佑瑾嘴角的笑意慢慢變得冰冷,眼中迸射出屬於帝王的霸氣。
月綰綰的眉頭確實緊緊的蹙著。玉流蘇是自從上次出宮之後才改變的。如果說,玉流蘇根本就不是玉流蘇,而是由另一個人易容的,那麼一切的變化似乎都顯得順理成章了。
月綰綰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個女子的身影。橘濃。對,就是在玉辰府裡看見的那個女子,她的氣質和現在的玉流蘇很是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