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出門是大罪,罰桃兒、巧兒和玉兒每人打二十大板,”秦韜衝秦管家說:“領小姐去祖宗牌位前跪著,沒有我同意不許起來!”
羅敷正要替桃兒她們求情,郭氏先開口了:“老爺啊,敷兒的病剛好,你讓她去跪著不是要她的命嗎?你這是不想讓我們母女活了呀。”說完哭天搶地鬧了起來。
郭氏這麼一鬧,大廳了可就亂了套了,秦想和一眾丫鬟小廝連忙磕頭求情。羅敷心一橫,現在只有最後一招了:裝病!只有這樣自己才能逃脫罰跪的責罰。說不定還能保住三個丫頭不被打板子。
羅敷裝出很痛苦的樣子,使勁捂住頭:“母親,敷兒好難受啊,敷兒頭好疼!”說著一頭扎到地上裝起死來。
這次可把郭氏嚇壞了:“敷兒,敷兒!孃的命啊!秦福,快抬小姐回房!想兒,快去請郎中回來!桃兒,你們還不趕快起來去服侍小姐。”
秦韜一看女兒這樣也著急起來:“快,快去請大夫!”
一直折騰大半夜,羅敷是認定不起來了,不管大夫用什麼辦法就是不睜眼。直到子時左右大夫再三保證小姐只是昏厥,身子並無大礙,秦韜和郭氏才帶著一眾人離開了。因為她這一鬧,她和三個丫頭真就逃脫了責罰。羅敷心裡一鬆,折騰了大半日也累了,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倒是害其他人替她擔心一晚上。
六、邪祟
羅敷如果知道自己第二天要面對誰,恐怕她是萬萬不會有昨夜的好眠的。
秦羅敷聽出門外說話的聲音是秦韜的,他還帶了人過來:“夜公子,小女自從月前失足落水之後,行為一直頗為古怪。老夫此次想聖上請假來邯鄲也是因為此時。有夜公子在此老夫就放心了。還請夜公子看在我們同朝為官的面子上幫忙看看小女。”
夜公子?她羅敷不會這麼倒黴吧?不是那個夜聽潮吧?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唇,昨天那個吻的香澤猶在,羅敷的臉一陣發燒,想到他邪魅的面孔,致命的誘惑,羅敷甚是後怕。自己那個爹怎麼把他給找來了?羅敷慌忙起身壓低聲音對桃兒說:“桃兒,趕快把床幔都放下來。”
桃兒一看羅敷起身,興奮地想喊出聲,被羅敷慌忙攔住:“快!”
還沒反應出怎麼回事的桃兒連忙去放床幔,卻被秦韜和夜聽潮搶先一步進來房間。他還是如昨天一樣穿著月白色的袍子,風華無限彷彿以云為魂。
“敷兒,你醒了?”秦韜看到自己寶貝昨天暈倒,內疚不已,怪自己對她太過嚴格了,看她醒來自是非常高興。
羅敷斜臥在床上,真是起來不是,躺下也不是,怯怯地去看向秦韜旁邊的夜聽潮,雖然自己的臉上沒有了昨日的黛墨,衣服也被換成乾淨的女裝,但是她老爹那一句“敷兒”和眼前這人與昨天的羅敷的相似,恐怕聰明的夜聽潮很容易就能猜出他們其實一個人吧?
“敷兒?”夜聽潮饒有趣味地重複著秦韜對她的稱呼。
“夜公子,這正是老夫小女羅敷。”在羅敷看來,秦韜不適時機的解釋更是讓她的身份完全暴露在了夜聽潮面前。
完了完了,這次是一點轉機都沒有,這個魔頭知道了自己是誰,還不知道會如何糾纏自己呢。現在羅敷唯一期望的就是他好男風,可千萬不要喜歡女人啊。
奇怪的是夜聽潮卻並沒有在秦韜面前表現出與她相識。他隨秦韜走到羅敷床前,對床上的她柔聲說道:“小姐請伸出左手,讓在下為你把脈。”
裝!羅敷當時真想大聲罵出來,罵他是偽君子,可是如果一旦自己罵出口,那麼秦韜就會知道昨天真正發生什麼了,那樣恐怕她再裝幾次死,也不能逃脫去祖宗牌位前下跪的命運。算了算了,就讓他裝吧,倒看看他想做什麼。
夜聽潮坐在他床前的軟登上巍然不動,別說,他如果不做那些混賬舉動,恐怕沒有比眼前這個男子更受用的了。
為她把完脈,夜聽潮向秦韜說:“秦大人,羅敷小姐的病症實屬罕見,恕在下直言,小姐是邪祟上身。”
羅敷聽此言直驚得瞠目結舌:什麼?他竟然說自己是邪祟上身?此人是人是鬼?莫非看出了自己本是來自21世紀的一縷幽魂?這也太邪乎了?不會的,一定他信口之言。
“夜公子?此話當真?可有解沒有?”秦韜慌忙問夜聽潮。
“秦大人不必擔心,此物道行並不深,趁小姐落水進入了小姐的體內。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此物稀罕,聽潮對它也是一知半解,恐怕要加以時日在小姐身邊多加觀察才能知道解救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