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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得極好,並不足以在短時間內要人性命,只會潛移默化地讓人產生毒癮,一旦毒癮產生才會對人有實質性的危害。可是夜聽潮說除就把人除了。

夜聽潮看著吐地一塌糊塗的羅敷竟然也沒有責怪,只是看著吉祥她們好生伺候著。等到她終於吐完,才親手遞上漱口水,又用錦帕幫她拭乾水漬。

看著虛弱的羅敷,他對吉祥吩咐道:“讓小姐睡下,不許打擾。等醒來先喝一碗蓮子羹。晚飯我親自安排。”

吉祥對他深深一福:“是。”

晚飯十分夜聽潮果然親自過來,讓人就在“聽音閣”擺下碗筷,要與羅敷一起用膳。

來到羅敷床邊,看到剛剛松醒的俏人兒,夜聽潮輕聲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罌粟有毒的?”彷彿怕驚嚇到她一般。

羅敷抬眼看夜聽潮,此時的他鳳眼微垂,朱唇輕啟,紅燭在他的身上塗了一層柔和的光,完全沒有了白日的兇狠,想起他日前對吉祥細心的吩咐,竟微微有些動容。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瞬,她便趕忙告誡自己:如此危險的人物,萬不可對他掉以輕心。他殺人如草芥,自己身上的傷也是拜他一掌所賜。

“家父深諳醫道,曾在家中種養罌粟作為藥材。後來發現它其毒甚偉,用之不當容易亂人心智,損人體膚,所以告誡我們萬不可碰之。”羅敷如此回答她。其實在此時的漢朝,能認識到罌粟的害處的只是極少之人。連東方齡都不曾發現他身上的香氣有何不妥,如果她告訴他自己知道,夜聽潮豈會信?她之所以知道也是因為以前歷史課上學近代史,鴉片坑害國人。所以也就對罌粟有了些瞭解。

夜聽潮冷笑曰:“沒想到秦韜倒是有幾分見識。”

羅敷怒曰:“他是我父親,你怎可直呼其名!如果不是他,恐怕你不久就會淪為他人的傀儡了。”

夜聽潮卻並不領情:“我夜聽潮豈是誰想操縱就操作的?”說完轉身離開。羅敷見怪不怪,對此人陰晴不定的脾氣較不得真,否則非把人氣死不可。臨出門夜聽潮停身道:“伯姬之事,我自會盡快安排。”又對吉祥說:“扶小姐起來用膳。”

羅敷苦笑——夜聽潮此人真是孩子秉性,讓人愛不得恨不得。

十八、偷聽(一)

這日羅敷讓吉祥陪著在院中閒逛。羅敷看到對面迴廊上走過三個人,前面的老者與夜聽潮容貌倒是有幾分相似,只是氣質裡完全沒有夜聽潮那種鬼魅一樣的驚豔,而是從骨子裡透出的城府與威嚴。

羅敷回頭看吉祥正在張羅著為她找個舒服的位置坐著,完全沒有注意到對面的人,就對她說:“吉祥,你去‘聽音閣’幫我拿條毯子來,這裡好像挺陰涼的。”

羅敷看著吉祥走遠了,迅速向著那三人的方向追去了。只見沒走多遠前面的老者就衝後面的兩個隨從一擺手,兩人行了個禮便退下了。在前面等待老者的正是夜聽潮。羅敷躲在假山後面,直覺告訴她他們要談的事會與自己有關。有了前兩次偷聽的失敗,這次她更是非常小心,連呼吸也是極輕的。

老者看夜聽潮行禮,連基本的客套話也沒有,直接就問道:“你殺了季臨畫?”

夜聽潮似乎早就猜出對方會有此一問,語氣中是依舊是那種雲淡風輕,似乎世間生死完全與他無關。“她早就該死。我讓她多活一年已經是她極大的造化。”

聽到這話,假山後的羅敷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他們口中在談的真的是人命嗎?

老者道:“你忘了你祖父的教導了嗎?”嚴厲之中似乎有種語重心長在裡面。

夜聽潮嘆息道:“伯父,我本無心於天下,祖父何故以天下負累與我?”

原來此人正是夜聽潮的伯父夜無忌,果然與她所料不錯。他不是在全國各地打點家族生意嗎?不知此人此時出現有何原由。

夜聽潮提到自己無心天下,難道他祖父的意圖是讓他取天下?

夜無忌道:“聽潮,你有負於你祖父啊!你祖父已經失去了你父親,原本看你天資聰明,比你父親更勝一籌,才把家族的千金重擔交付與你,怎麼你也要學你父親雲遊歸隱嗎?。”

夜聽潮短嘆一聲。如果沒記錯,這應該是羅敷第一次聽他嘆氣,他這樣似乎手握天下的人物,竟然也有無奈嗎?羅敷突然想到那天與他琴簫和鳴,從他簫聲中她就聽出裡面有不屬於他自己的野心。難道她真的沒聽錯?

“祖父的重託侄兒自不會忘記。”夜聽潮似乎開始向伯父妥協:“季臨畫之死伯父也不必過慮。既然我想讓她死,就會讓她死得理所當然、堂而皇之,王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