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娶妻,其妻李氏,兩人一起住在正房。他與大哥及諸多門客住在東排的偏房,兩個姐姐已然出嫁,小妹孫伯姬住在西偏房。
羅敷:“三哥,你們不與叔父住在一起嗎?”
劉秀答道:“我們兄妹幾人已然成年,兩位姐姐也都出嫁了,就沒有再打擾叔父。他老人家對我們的照顧已經夠多了。”羅敷贊同地點頭。
羅敷一進門就看到院落內有好多年輕人在舞刀弄槍。羅敷問道:“這些都是伯升大哥的朋友嗎?”
劉秀笑曰:“可不是。大哥最愛結交江湖俠士,平時他們就在院落裡切磋武藝。”
此時一身短打(古代一種粗布勞動服裝或軍服,穿著多為武者)打扮的劉縯走過來:“羅敷賢弟過來了。你三哥剛才說我什麼壞話呢?”劉縯本就性格爽朗,很習慣地把手臂搭在羅敷的肩上。羅敷趕忙不動聲色地從他臂下逃脫。
羅敷:“大哥說笑了,三哥怎麼會說你的壞話呢?”
劉縯對劉秀道:“三弟也應該學學為兄,平時勤習武功,不要成天家在莊稼地裡待著,有什麼前途啊?想我先祖劉邦當年也是最愛結交江湖俠士,而他的父親卻說他不務正業,讓他學習他的弟弟劉仲(此劉仲為劉邦的弟弟,而不是劉秀的哥哥那個劉仲)每日種田治業。後來……”
“後來如何?”羅敷忙問。
劉秀含笑說道:“後來先祖劉邦做了皇帝,就問他的父親‘我的家業可比劉仲的大嗎?’。大哥是拿自己比作先祖劉邦,而將我比作劉邦的弟弟劉仲。”
“呵呵。劉縯大哥真是博古通今哪。”羅敷尷尬地笑笑,說些應景的話。只有她知道這後來的事情並非劉縯所願,反而他的弟弟做了東漢的劉邦,而他,只是未來漢世祖的哥哥。
劉縯曰:“什麼博古通今,我就是一老粗。說到學問我是自愧不如,比不得二位的。你知道現在你們被叫做什麼?”
羅敷:“什麼?”
劉秀道:“賢弟不要聽他渾說。沒有什麼的。”
劉縯道:“這你倒是謙虛起來了。自從你二人那天在‘來儀閣’做了佳句,邯鄲城裡都稱你們是‘雙絕’呢!”
羅敷重複道:“雙絕?何為雙絕啊?”
劉縯接著說道:“‘邯鄲雙絕’啊!色藝雙絕!一個貌似潘安的羅敷賢弟,一個更勝子都的文叔三弟。兩個神仙一樣的人物,兩人同樣文采斐然的才子!”潘安羅敷是知道的。而子都名公孫閼,子都是其字。他是春秋時鄭國的美男子,不光貌美,而且能徵善射,用來形容文叔果然是貼切。
羅敷嗔怒道:“劉縯大哥又在說笑了,什麼色藝雙絕?我們難不成是妓女?”
劉縯:“對不起,是我用詞不當,羅敷賢弟不要生氣啊。雖然這詞兒是不當的,但也卻是這意思。你不知道來儀閣自從把三弟那副對子掛了出去,可謂是客如雲來,車水馬龍啊!而羅敷賢弟的佳句也讓對面‘有朋居’討了去,來日你看看他們現在的生意有多好,一定要向他們好好要份謝禮。
而且啊,以後賢弟和三弟要是出門可謹慎了,現在邯鄲城不知有多少位小姐千金都在打聽你們二人的來歷呢,你們可不要讓她們抓個正著啊,不然都要以身相許,可如何是好啊?”
劉秀道:“論才學賢弟自是當得。只是那日的夜公子也不是俗人,即使雙絕也是賢弟與夜公子。”
“什麼雙絕,三哥還幫大哥說話,大哥嘴裡只是沒正經的。哎,李通大哥在那面。”羅敷看到李通,揚聲喊了起來,但那李通卻是眼睛直直地盯著西偏房的一扇窗子,動也不動,羅敷那麼大聲喚他都沒有聽見。
“這李通大哥看什麼呢?”
劉秀道:“不用理他。賢弟剛才說有正經話要說?跟我去東偏房吧。大哥也一起來。”
進了房間,又仔細看了看門外,確定沒事羅敷才低聲開口:“大哥、三哥可知道一個叫王邑的人?”
劉縯道:“那不是王莽的爪牙嗎?專幹些殺害我劉氏宗親的勾當!”
羅敷道:“大哥所言極是。大哥可知道他來邯鄲了?”
劉縯:“什麼!”
羅敷:“是的,是我親眼所見。說奉了皇帝的密旨。實不相瞞,家父也在朝為官,正是當朝大司徒,姓秦名韜,邯鄲城內的大司徒府正是我家。我爹爹心向漢室,怕這件事與你們有關,讓我來通知你們一聲,萬事要小心!。”
劉秀感激道:“多謝賢弟費心,我們自當謹慎的。”
劉縯卻是已經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