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令牌是王鳳大哥給我的,我拿它當幌子已經不應該了,又怎會給他們。”
王匡讚許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卻如此仁義。既然你是二弟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以後就不用吃霸王餐了。”
羅敷美美地笑了。
三十○、麗華
王匡對羅敷說此次來北方主要是來尋王鳳。他這個二弟憑一人之力來殺王莽,他非常擔心。前些日子又看到全國各地貼滿了捉拿他的文榜,才知道他去了皇宮。
羅敷道:“自從與王鳳大哥長安城門一別我就再沒聽到他的訊息,不過有個人也許能幫得上你們。”
王匡問:“是誰?”
羅敷:“夜聽潮。他是最後一個跟王鳳大哥接觸的人,應該會知道更多一點的訊息。”
王匡趕忙問了夜聽潮的情況,羅敷簡短說了,又跟王匡說:“大哥就說是遇到了我,他應該會幫忙的。”
王匡謝過羅敷,把人馬分成兩路,一路跟他去長安尋王鳳,一路送羅敷去南陽。
羅敷趕忙道:“那怎麼好?我不能因為私事耽誤了找王鳳大哥的大事。”
王匡到:“賢弟不用客氣,我也正好需要李浪、白尋回綠林總部傳達我的命令。此次算是順水人情吧。”
羅敷一聽他這麼說也不好推辭了,再說自己一介女流想徒步走去南陽談何容易?
分手後她跟著李浪、白尋一起上路,這兩個正是剛才一左一右扭住她膀子的人,羅敷對他們不無忌憚。
“小兄弟,”李浪誠心道歉:“剛才我們多有得罪了。今後就是自己人了,有什麼吩咐你就儘管說。”
羅敷道:“不敢不敢。”
之後倒是能和睦相處。
三人騎馬走了一天時間。因為羅敷騎馬還不是很熟練,僱馬車又當時找不到,李浪說:“小兄弟,要不我們同乘一騎吧。”
羅敷雖然有萬分不樂意,可是也別無它法,不與李浪同騎,就得有白尋同騎,總不能自己走著吧?羅敷上了李浪的馬,總感覺渾身不自在,兩人離得這麼近讓她很有些想起雞皮疙瘩。想起當日與劉秀同騎的情形,完全不是一種心境。羅敷無言看蒼天:真是紅顏不幸啊!
晚上三人找客店住下,李浪、白尋一個房間,羅敷自己一個房間。她第二天起來卻看見門縫裡被塞進來一個小布袋子。這種袋子在古代一般是作為錢袋用的。羅敷好奇地拿起來,細細端詳沒有什麼問題,解開袋子口的繩子,裡面有一塊摺疊好的白錦,一些銀兩。
羅敷開啟白錦,是李浪和白尋寫給她的:“賢弟,我們有急事要連夜趕回總部,不能與你同行了。這有些銀兩夠你到南陽的花費,另外留了一匹馬給你。”
急事?什麼樣的急事讓他們說都不說一聲就走啊?真不夠意思。羅敷無奈,只能一個人上路。自己不知道去南陽的路只能根絕大致的方向加上些路人的指引確定去路。她騎馬本就不甚諳熟,他們留下的馬又不像當初“紫影”一樣性情溫和,老是不跟她配合。羅敷只能走走停停,不斷在與馬周旋中前進。
“老伯,去南陽怎麼走啊?”羅敷看見前面一個柴夫,費力地拉住馬停下問路。
老伯道:“順著這條路往前走,翻過那座山你再找人問問。”
羅敷抬頭看著前面的山,還不算近,“望山跑死馬”,要翻過去這座山不知道會不會花上大半天的時間,確實需要過去之後再找人問。
她謝過柴夫,御馬前行。前面是一條陡峭的山路,羅敷看著就心驚,根本不敢駕著馬過去,索性下了馬,牽著它一步步向前走,忽然一陣陰風過來,羅敷打了一個哆嗦。馬兒好像也感覺到了危險,一下子就受了驚。本來她就不怎麼聽羅敷的話,這下飛身躍起,羅敷來不及鬆開韁繩,被這畜生拖到了路的邊緣,一個站不穩滾下了坡去。
等羅敷再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置於高床軟榻之上。侍女看她醒來趕忙起身對身後人道:“小姐,她醒了!”
侍女口中的小姐款款走到床前,給羅敷一個泰然的笑:“可好些了?”
羅敷被這個聲音吸引,它是如此輕柔溫和,如春風拂檻;那般清晰脫俗,如小河破冰。而它的主人,這個正對自己微笑的女子,年齡好似只長她三四歲,卻是別樣的端莊穩重。半月的眼睛,眼角蓄著笑;一點粉唇,唇角噙著溫情。這個女子並沒有自己美麗,身上卻好似有種神奇的魔力,讓人忍不住想去信服,去依賴。羅敷敢肯定,這個女子一定是很滋潤他人的那種人。
羅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