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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十分白皙。劉秀好不納悶:“敷兒,你的臉……”

羅敷猛然醒悟自己的臉上為了不讓人看破她的女兒身份而塗了黛墨,黛墨雖好卻經不得水洗。羅敷趕忙轉過頭去背對著劉氏兄弟,用長袖遮住臉,道:“一路上風塵僕僕,連臉都沒怎麼洗。這次流這麼多淚也算洗過了。不跟你們說了,我一定跟小花貓一樣。”

劉秀、劉縯一聽她這麼說都不禁莞爾。羅敷趁機鑽入馬車,催張平趕動馬車。

來到秦府,羅敷一路奔郭氏的臥室而去。雖然“認識”這個孃的時間不久,可她沒少給自己疼愛,羅敷是打心眼裡喜歡她。

郭氏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本來的一張俊臉卻跟個小花貓似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趕忙命人準備水給小姐沐浴更衣。羅敷躺在浴桶裡想起路上與劉秀的種種,不禁春心蕩漾。

二十八、綁架

劉秀他們走後羅敷每日與郭氏聊些家常,煩了就讓桃兒她們陪著在花園逛逛。秦韜,她那個節儉的爹,從來不讓人在建築上花心思,花園小不說,也不像夜聽潮的花園裡有那麼多奇花異石,更不像王莽的皇宮一樣堆珠疊玉般奢侈。這種亂世,他這個爹當官當到這個份上,也算難得了。

如今天漸漸冷了起來,更是玩無可玩。“桃兒,好煩啊,怎麼辦?”她開始想念有劉秀的日子,一起飲酒談天,哪怕跟他在果園裡打理果樹也是好的。她甚至開始想念夜聽潮,有他的日子雖然算不得好過,但至少每天都充滿驚奇。她這個年齡太討厭生活的一成不變。而如今,每天不都是桃兒她們幾個的面孔,真煩得可以。

桃兒對羅敷一福:“小姐,您可不要再生事端了,不然夫人怪罪下來可了不得的。”

這個桃兒也讓她給慣壞了,倒嫌她這個小姐愛招事端了。看來要軟硬兼施才行,再加以利誘,她就不相信不能說服她再讓她出去:“桃兒,我帶你‘鳳儀閣’好不好?那裡可是好多的文人雅士啊。說不定哪個大家公子就看上我們家桃兒了呢。到時候我一定讓爹爹替你做主。”

桃兒被她說得一臉羞紅:“小姐好不尊重!我要去告訴夫人!”

羅敷道:“那你就去吧。看娘是罵你還是罵我。”

桃兒一向與她親近,哪裡會真去告訴夫人。羅敷又道:“我們都喬裝成男子,看看外面有什麼好玩的,過兩個時辰就回來了,讓巧兒玉兒看著,不會有什麼事的。以前我不是也經常出去嗎?”

桃兒說:“可是夫人說怕你以前幫過劉氏的事讓人知道了。你們以前經常在一起,如果有人認出來就麻煩了。”

羅敷:“那個王邑早走了,邯鄲其他的官員誰管這事?”

費了大半天嘴皮子,羅敷終於說動桃兒與自己一起喬裝出府。兩人分別裝扮成公子和書童的樣子向“鳳儀閣”而來。

當初劉秀為鳳儀閣提的對聯還在:

異代不同時,問如此江山,龍蜷虎臥幾詩客?且吟詩經離騷。

邯鄲亦有寓,可長留天地,月白風清一酒堂,名曰有鳳來儀!

羅敷往對面看了看,那家叫“有朋居”的酒店果然掛著自己當時寫下的對聯:

杯中酒不滿,哪能過癮

店裡客不依,一醉方休

如今也只有她一人在此欣賞佳句了。

上樓時迎面下來幾個士兵打扮的人,領頭的人竟然是在長安有過兩面之緣的王匡!羅敷只看了一眼,慌忙拉著桃兒把臉面對欄杆,不敢回頭。心裡祈禱:他沒有看到我,他沒有看到我。

匡帶著手下全部離開了羅敷才長舒一口氣。拉著桃兒往家趕。

桃兒:“小姐剛才那麼鬧著要來鳳儀閣,怎麼剛來就要走?”

羅敷不好跟她解釋,只說:“差點忘了娘今天交待給我一件要緊的事,我們趕快回去吧!”她納悶王匡怎會來了邯鄲。當時與王鳳大哥長安一別,他為了掩護自己出城與王匡城門廝殺,難道王鳳逃來了邯鄲王匡也追了來?他不是說自己要去平林嗎?不管王鳳在不在長安,這個王匡認識自己,雖然經過了喬裝,但也怕讓他認出來再惹事端,還是老老實實呆在家裡比較好。

回到府裡羅敷一天都在想這件事,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好像有什麼事馬上就要發生了似的。一直到用了晚飯她推說身子倦提前回房了,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難眠。越想越覺得不安,當時自己在鳳儀閣的表現如此突兀,如果王匡注意到了豈不麻煩?都怪自己該死,當時匆匆拽桃兒回府,也沒注意後面有沒有人跟蹤。

一直到了三更時分羅敷才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