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吡肆蹩t喜笑怒罵的事態眾生相,突然看他認真起來竟是十分得動人;然後是哀,哀其兄弟遠葬他鄉,不得歸故土。
羅敷又向劉縯引見了張平。劉縯平日裡最好的就是結交“武林高手”,他看張平身體強壯,頗有英氣,就知道他身手一定不凡,喜歡得了不得,當即就要拉著張平出去比試。
伯姬道:“大哥,張平大哥護送我和羅敷哥哥從京城來到南陽,其中多少艱難險阻!好不容易到了家,你還不讓他歇歇。”
劉縯一拍頭:“是哥哥糊塗了。那改日再與張平兄弟切磋吧。”又問羅敷道:“羅敷賢弟準備何時回邯鄲?要不要我與你去新野見見你三哥?”
羅敷當然是想見劉秀的。可是新野與邯鄲的方向相悖,看來是見不了了。“我在京城經歷之事頗為離奇,”她是指被王莽騙入做婕妤,後來被王鳳救出來的事。但這些事是都不能向劉縯他們說的,羅敷只好含糊其辭:“與王莽結下了一些恩怨。只怕他想查出我的身份並非難事。我正尋思回不回去呢。如果不回去,”羅敷為難地說:“又十分掛念家中母親。”
劉縯道:“明日我讓人去新野把你三哥叫來,我們兩人加上張平兄弟一起護送你回邯鄲。到時候我們見機行事。況且……我也要和你三哥去祭奠一下你二哥,將他的屍骨遷回這裡。”
羅敷點頭。旁邊李氏一聽到劉縯提劉仲,止住不久的眼淚又下來了。羅敷忙說:“嫂嫂同我們一起去吧。”
劉縯道:“還是別讓弟妹去了。我怕此行艱險。等二弟屍骨啟回,弟妹再去祭奠不遲。”
誰知那李氏非常明理:“就依大哥之言。此次你們深入虎地,我一介婦人怎可增加你們的負擔?只求你們替我在相公墳前磕兩個頭,也算盡心了。”
羅敷他們見此情形,無不悲從中來。
第二天劉縯便派人去新野尋劉秀回來。馬上要見到他了,羅敷心裡一想到這個就緊張得要命。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劉秀和煦如春風的笑在她心裡像紮了根長了葉似的,那些枝葉在她心裡無盡地蔓延,撓得她直癢癢。
伯姬進來時看到一臉緋紅的羅敷低頭想著東西。也不說話,只靜靜地看她。羅敷一會輕笑,一會聳眉的讓她好生奇怪:“羅敷姐姐,你在想什麼呢臉都紅了。”私下沒人的時候伯姬還是喜歡叫她姐姐,跟她像以前一樣親暱。
羅敷心想該死,竟然沒看見伯姬走進來。“伯姬你何時進來的?也不敲門,倒是誰把你教壞了?”
伯姬一臉無辜地說:“我哪裡有學壞,是姐姐學壞了,剛才不知道在想什麼呢。”
羅敷不以為然:“你三哥什麼時候可以到家?”
伯姬興奮地說:“原來姐姐在想三哥呢!”好像她多想把羅敷變成劉家人似的。
羅敷哭笑不得地說:“我問他就是想他啊?那我還想問你大哥呢,難不成也想你大哥了?我就非想你們家人不成?”
伯姬一臉得意道:“啊!你承認自己是在想別人了。哈哈。”
羅敷:“姐姐沒有在想什麼人。姐姐臉紅是因為病了。”
伯姬趕忙走過去抓住羅敷的手:“姐姐病了?哪裡病了我看看。”她畢竟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而羅敷雖然身體也只有十幾歲,心智卻已經有二十歲了,想把一個伯姬的注意力吸引來還是非常容易的。
羅敷:“姐姐只是路上太累了。你讓姐姐休息下好不好?”
伯姬乖巧地說:“姐姐快休息吧。”又道:“聽大哥說三哥後天就可以回來了。”羅敷點頭,伯姬轉身離開了。
羅敷想:後天,後天就可以見到三哥了。幾月不見不知道他有沒有什麼變化。
二十六、重逢
劉秀回來時的那天清晨羅敷正在舊校場看劉縯他們習武。羅敷也曾問過劉縯,這樣明目張膽地演戲武功會不會招來禍端?劉縯只是滿不在乎地說:“招來禍端又如何?你以為為兄召集這麼多弟兄是幹什麼的?如果官府反對我們就剷平了它!”
羅敷聽他如此說也就無言了。幾個月不見,如今劉縯手下已經有數百弟兄,與當時在邯鄲的幾十個門客相比又不可同日而語了。羅敷幾天觀察下來,劉縯組織能力確實非同一般,這些個平民百姓甚至地痞流氓在他這過過手就成了以一敵三的戰士。
劉縯之心她豈能不知?身為劉氏宗親,文治武功都不輸人,雖然不相劉秀那般有種天然的領袖的吸引力,但也絕不是池中之物。生在亂世,怎會沒有一番遠大的抱負?
“大哥!羅敷賢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