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倚在他懷裡思緒萬千。
入了逐鹿閣,夜聽潮似乎又變會了那個她討厭的樣子。他左擁右抱,飲酒作樂,行的是樂不思蜀的墮落行徑。羅敷眼中瑩瑩淚光,委屈地看著夜聽潮,對隨行侍女道:“我要出去一下。”說著離了自己的位子。這些侍女都是月如風的眼線,讓她們認為自己見到夜聽潮如此行為而心生妒忌也好。
出了逐鹿閣,羅敷像上次一樣繞道去了陰識他們下榻的客店。羅敷問陰識道:“怎麼就大哥一個人?皇上和吳漢呢?”陰識道:“皇上收到了你寫的詩句,立即趕回了高邑。”羅敷將樊崇問策之事與陰識講了,又欣慰點頭:“皇上果然是看懂了。我知皇上下一步所圖乃洛陽也。奈何更始畏懼皇上勢強,不敢與戰,只令各城守將據城不出,卻發檄文來討勢弱的劉盆子。皇上與更始之戰久無進展,所以敷兒才出此下策,希望皇上以玉璽為引讓更始出擊。”
陰識:“皇上正是參透了你的引蛇出洞之計才火速回京。高邑非真龍久留之地,洛陽才是帝業永圖之城。今番有了赤眉的回書,更始帝劉玄對此事更是不疑,如此大事可成矣。”
羅敷也希望如此。劉秀若能一戰討得洛陽,日後統一天下也算有了根基。
羅敷又將月如風與其約定以趙王令換玉璽之事講給了陰識。陰識道:“月如風歹毒,其身份不可測,與赤眉聯絡又非同一般,此事需小心。”
羅敷點頭,她也知月如風如此便答應她交還兒子似乎太容易了,但除此之外又別無善法,只好對陰識道:“勞煩大哥立即起身去盯住昊園,如果有人出去切勿跟丟,他們能跟蹤他們找到孩子的下落,那便是最好的。”陰識會意點頭,也不囉嗦,立即起身出了客店。羅敷見出來的時辰不短,趕快回了逐鹿閣。
七十○、迷局
當羅敷出現在與月如風約定的地點時卻並不見月如風出現。羅敷警惕地看著四周,心想月她何將地點選在這樣的鬧市?周圍的每一雙眼睛都像是月如風派來的眼線,羅敷感覺極沒有安全感。現在時辰已經過了,為何她還未出現?
羅敷正在焦急等待,有追逐打鬧的孩子一個個使勁地撞到了她的身上,只是一刻的失神,已經跑遠了去。羅敷覺得似有不妥,伸手去摸,懷中的半闕令牌已然不見。羅敷大驚,轉身去追,一直離了鬧市很遠,可哪裡有那些孩子的影子?
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出現了兩個蒙面人擋在了她的前面,二話不說拿刀就砍。羅敷伸手去抽腰中軟劍,可蒙面人哪裡給她機會?眼見蒙面人的刀就要看下來,羅敷毫無還手之力,眼看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羅敷任命地閉上眼睛。誰知蒙面人砍下的劍突然被什麼東西打落。聽到聲音,羅敷驚奇地睜開雙眼,看到夜聽潮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蒙面人身後。他仰首負立,臉上哪裡還有之前被酒色所傷的影子?或許他從未被酒色所傷,一切只不過是他自己營造的假象而已。
“聽潮!”羅敷驚呼。她確信這一次她喊的是那個她深愛的男子。
夜聽潮的出現立即將蒙面人的注意力轉移了過去。兩人從腰中抽出短刀,迅速向他撲過去。夜聽潮手中突然多出了兩枚竹簡,鳳眼一眯揮過去,便見兩個人手中的刀又落在了地上。
羅敷既驚又喜,驚的是他先前可以講自己隱藏得絲毫看不出過去的影子,喜的是他終還是那個風華如月的男子。
夜聽潮眼中的冷靜與殘酷讓人不敢正視!瞬間,夜聽潮移到羅敷身前,蒙面人緊隨其後追過來,夜聽潮伸手抽出羅敷腰間天璇,也不回頭,往後一揮,只見血柱沖天,那兩人竟被生生削去半個身子!羅敷驚愕地捂住嘴,天璇啊天璇,幸虧你在我手中,不然留在夜聽潮身邊將是一件多麼恐怖是事!夜聽潮手持軟劍的樣子就像是地獄一般,如此致命!
夜聽潮從懷中取出一枚錦帕,細細地擦拭軟劍上的血跡。輕風吹起他的長衫,他的發,上面片塵不染。完畢,將錦帕扔在地上。順手將羅敷拉到身邊,天璇入鞘;將她抱入懷中。羅敷淚眼朦朧,為了一個過去的夜聽潮重新回來:“你為什麼會這樣?開兒怎麼辦?他們會拿他怎樣?公公給的趙王令讓他們偷走了,可要緊?”
夜聽潮不語,帶他來到一處隱秘的莊園,羅敷驚訝地看到樊崇前來拜見:“公子。”身邊竟還跟著王匡和王鳳兄弟!他們自更始剷除綠林勢力後逃了出來,沒想到來了赤眉軍中。兩人見羅敷在場,對她微笑點頭表示打招呼。
夜聽潮用鼻音恩了一聲。樊崇看一眼羅敷,又徵詢地看著夜聽潮。夜聽潮道:“但講無妨。”樊崇於是畢恭畢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