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訓練隊伍。”
羅敷看劉縯一副恨不得戰爭馬上開始的猴急樣就想笑。恐怕自己剛才的“長安”一詞刺激到了他。羅敷笑曰:“大哥的迫不及待意在‘長安’二字啊。”眾人會意,皆笑之。
說到這裡羅敷突然想到劉玄,王匡他們留他在綠林軍中難道是想……?不會,根據她的瞭解劉玄絕對沒有劉縯、劉秀兄弟的才能。即使王匡兄弟願意將皇帝之位讓與劉氏之人,有劉縯、劉秀在恐怕劉玄也只是能想想吧。當皇帝可不是僅僅靠拍馬屁就能做到的。
羅敷對劉秀道:“大哥說的有道理,三哥不必過分擔憂。畢竟讓一個士兵最快成長就是讓他參加戰鬥。況且,我們也要看到他們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據我所知,長聚之兵紀律鬆散,軍心渙散,加上王莽不得人心,我們跟這些人打起來不見得會吃虧。”
劉秀眉心微聚,點點頭。
羅敷看周圍都是劉氏兄弟的心腹之人,於是狡黠一笑:“還有一點,打仗是送命的事,我們也要量力而為。實在不行,不是還有新市、平林等其他五部的兵馬嗎?”
劉縯大笑:“敷兒所言極是啊。”
地皇二年(公元21年)十一月,劉縯、劉秀兄弟所統領的舂陵軍按照約定趕赴長聚,與綠林軍一起程式設計六部,打著““反莽復漢”的口號開始大舉進攻。起義軍勢如破竹,截至地皇三年(公元22年)二月,舂陵軍並綠林軍一起,不到三月時間已經拿下長聚、新野、湖陽、棘陽、沘水和南陽郡。一路上幾乎沒有遇到什麼大的抵抗。劉縯、劉秀兄弟身先士卒、勇猛非常,以一敵百,將士們無不用命。
羅敷雖有一些功夫底子,又跟劉縯習了一年的軟劍,但在劉秀他們看來,她畢竟還是一個孩子,17歲的女兒身站在這些粗人中間,顯得異常弱小。羅敷自知上陣會讓這些關心她的人擔心,索性只當參謀。
舂陵軍破城之後,不殺不傷,不偷不盜。所到之處,佔官艙,放官糧,道後來萬民莫不夾道而應。
王鳳對劉秀道:“文叔,你私下為人是極恭謹的,沒想到上陣殺敵竟然是另一副情景。論武功你當屬綠林軍中第一人。”
劉秀忙道:“不敢當,王將軍謬讚了。”
大軍於宛城之測的淯水紮營。
羅敷道:“下面就是宛城和昆陽,拿下這兩個城池我們就可以直搗長安了。只是兩城易守難攻,又可以相互照應。我們先前經歷了大小几十戰,士兵極需要休息整頓,糧草也需要再去補給。此戰還是暫緩一下再說。”
王匡也道:“這一仗打起來就不是短期可以結束的。不如於兩城之間紮營,尋求時機再思進攻。”
王匡接著道:“下面還有一件比攻佔宛城更重要的事要做。”
眾人一愣,眼下什麼事能比攻佔宛城更重要呢?羅敷:“啊。大哥是說……”她已想到七八分王匡要言之事。
王匡點頭,道:“綠林軍自成立以來,歷時已五年有餘,有今日之眾實屬來之不易。綠林軍所到之處,萬民無不歡欣雀躍。為拯救黎民於水火,我們是該擁立自己的君主的時候了。”
此言一出,除了已有所察的羅敷和生性淡薄劉秀,眾人臉上無不出現了大的面部表情。特別是劉縯,眼神爍爍。離劉縯最近的羅敷不動聲色地扯了扯他的長袖,意思是“不要過分暴露自己的想法”。細心的劉秀留意到羅敷的動作,也不動聲色地給哥哥遞了個眼色過去。
羅敷想,此時劉氏兄弟開口必定被認為有野心。舂陵軍成立不久,力量與綠林軍相比差得太遠。此時擁立新君,如果王匡兄弟心中的人選不是劉縯、劉秀,那麼誰也沒有辦法將他們扶上帝位。兩人過分表露想法,只會增加王匡兄弟的忌諱。此時她開口是最好的了。羅敷道:“王匡大哥以為立誰為君何時?”
王匡笑道:“哈哈。天下是眾兄弟們打的天下,這個不是我一人可以定奪的。要聽眾兄弟的意見。”
好個老滑頭。與王鳳相比,他這個大哥可是要狡詐多了。羅敷佯裝天真道:“我認為綠林軍要擁立新君,就應該從綠林軍的領袖中選取。那麼最有威望的就是王匡大哥了。”羅敷想試試王匡到底有沒有想當皇帝之心。
劉縯一聽羅敷此言,又有些坐不住,羅敷只好按住他的衣袖,讓他好生穩著。
王匡又笑:“在下一介武夫,才疏學淺,打打仗還可以,當皇帝豈不讓天下人恥笑?”
羅敷不知他的話是真是假。繼續探道:“如果王匡大哥都才疏學淺,那我們恐怕就一無是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