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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做為夜聽潮的手下,夜戈絕對是不含糊。他翻身下樓,走到正在表演的花完璧面前,不管臺下裡三層外三層垂涎三尺的嫖客,扛起一身紅裝的花無璧就向二樓走去,她長長的衣服下襬一直鋪滿了整個樓梯。

眾人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毫無反應之力,全部愣在當場,在真定府最繁華的妓院搶人,這恐怕是從未有過的。還是老鴇首先喊起來:“快抓住他!”

龜奴聽令,從各個方向衝向夜戈,卻被夜戈不費吹灰之力一一打落。原本心有不甘的嫖客也不敢出聲。老鴇看自己人一個個被人三招兩式打爬在地上哭爹喊娘,指著夜戈氣結道:“你!你!搶人啦!還有沒有王法……”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夜戈頭也不回道:“我家公子花黃金一千兩將花姑娘包下。”老鴇這才知來了大主戶,從地上爬起來,對夜戈的方向千恩萬謝,令人收拾殘局,又令姑娘們好生伺候前來尋樂卻掃了興致的嫖客。

夜戈來到夜聽潮雅閣,將花無璧放下。夜聽潮嘴角上揚,又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夜戈,你不愧為我夜聽潮的總管。”夜戈:“公子恕罪……”夜聽潮伸手示意他不必解釋:“我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越是轟動越好。”

夜戈看夜聽潮並未責怪,就要退下。“慢。”夜聽潮道。夜戈只好止步,站在一旁。

夜聽潮走到花無璧身邊,看她一身錦繡紅裝,竟有一刻失神:“敷兒。”隨即有搖頭苦笑。眼前這個被嚇得梨花帶雨的女子又怎麼會是他的敷兒?她不會如此嬌弱,更不會如此膽怯。羅敷即使流淚,表情也是倔強的,大顆大顆鏗鏘而出,哪裡有絲毫做作?她若痛也必定和她快樂時一樣,那般自然純真。

最重要的,花無璧眼中只有驚恐,而無情愫。她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美麗的女子。而沒有他愛的靈魂。

夜聽潮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正視他。花無璧一個出神。她沒想到將自己強行搶來的人竟是如此不凡,花無璧怦然心動,自己是身為沁芳園的頭牌的女子,也不及他容貌的三分。世間怎會有如此俊美的男子?不對,不是俊美,而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讓人明知是毒藥也想去品嚐的感覺。對,魅惑。

花無璧褪去眼中的驚恐,換作一種又驚又喜的表情。

夜聽潮輕蹙眉心,不是她,這種表情怎會是敷兒的呢?如果他如此對她,她早對他拳腳相加了,說不定會像初次在“水榭小築”那次一樣,點他的死穴。

想到這,夜聽潮溫柔一笑。眼前女子以為這笑是給她的,一臉嬌羞地垂下眼瞼。

夜聽潮突然用錦扇在她背上一拍,她已軟軟地墜下去。夜聽潮也不去接,轉身而去,對兀自站著的夜戈道:“今晚她是你的。”夜戈詫異萬分,正要開口,夜聽潮道:“如果明日她還是完璧之身,你知道我會怎樣對你!”說完獨自離了雅閣。

自此,夜聽潮日日尋歡沁芳園,只是品茗聽曲,卻從不留宿,也再未讓夜戈代他宿夜。

這日夜聽潮又來找花無璧。老鴇見他平日裡出手闊綽,對這位財神爺是一絲也不敢怠慢:“爺,您可來了。我們花姑娘都快成望夫石了。”夜聽潮眼中一寒,他何時成了“夫”?一個煙花女子,她也配當他夜聽潮的妻子?手中一片寸餘竹簡飛出,將老鴇的髮髻牢牢釘在身後的立柱上。

夜戈上前對驚魂未定的老鴇道:“不會說話就不要說!”扔下一錠金子給她。

夜聽潮進了花無璧房間,令夜戈自去行樂。夜戈道:“公子,夜戈……並不好男女之事,我還是守在門外保護公子周全。”夜聽潮冷笑:“我夜聽潮用得別人保護嗎?”夜戈只得離開,選了一張桌子,也不叫人陪,默默觀察妓院之內的動向。

夜聽潮看今日花無璧在自己服飾上花了好一番工夫,隨口問道:“這套衣服卻是特別。”花無璧見他平日冷漠非常,今日卻主動與自己答話,頓時驚喜萬分,心緒難平:“回爺,這套是襦裙,是從邯鄲傳過來的樣子。”

“哦?”夜聽潮輕抿一口香茗,饒有興趣地聽著。花無璧:“邯鄲有位奇女子,名羅敷,做得錦繡衣衫,世人競相仿之。”

夜聽潮聽此言只是不語,過了好一會,花無璧只得再開口:“爺,您今日想聽什麼曲子?”除了第一次與他相遇,他留宿在自己房間,之後每日他都只是聽曲閒坐,這讓花無璧滿腔愛慕難以紓解,恨不得使勁渾身解數,只求夜聽潮正眼相看。

夜聽潮斜倚在軟榻之上,定眼看她,若有所思:“彈個歡快點的吧。”僅僅如此,花無璧已是心潮澎湃:“是。”輕輕一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