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擾亂了判斷,那必然是因為被診斷之人是夜聽潮。所謂關心則亂。
東方齡道:“師父,徒兒的診斷是公子並非直接被人下毒。而是中了無毒之毒。”羅敷問道:“無毒之毒?”東方齡:“對。以我的診斷,公子先是被以薰香匯入體內魔芋花粉,此花獨自攝入並不會讓人中毒,只是人一旦喝酒,兩個結合一起便會將無毒之毒轉化為劇毒。”
羅敷問道:“這種毒藥如此偏門,劉林怎會想得到?”清風老人道:“區區劉林自然沒有這個本事。據我所知,天下擅長用這種無毒之毒的人,只有盧風揚一人。”羅敷:“姓盧?”東方齡點頭曰:“正是死於公子手下的盧有梅之父。”
羅敷搖頭,世間事往往冤冤相報,因果迴圈。夜聽潮殺了盧有梅,盧風揚如今又助劉林來殺夜聽潮。不過以那盧有梅,夜聽潮殺了他也沒有什麼冤枉的。羅敷又問東方齡:“此毒可有解?”東方齡搖頭:“解是不行的。公子先前服用的雪蓮續命丹便是可解百毒之物,也只是能保他性命。若醫此毒,必須‘以毒攻毒’。”
東方齡說到這裡,突然意味深長地看一眼旁邊的月如風,而後者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種奇怪的神情。羅敷將此看在眼裡,卻不能即使體會其中深意。東方齡接著說:“我就是怕自己診斷失誤,才去請師父過來。如果公子不是中了此毒,而貿然用以毒攻毒的辦法救他,那隻會枉送了他的性命。另外,在去五臺山的這幾日裡,我已讓人打探到可以救公子的藥材在何處。”
羅敷忙問:“在何處?”東方齡不語,清風老人卻道:“魔芋之毒甚強,如果想解,必須是同樣天下至毒的千年毒雪蛤才行。”
東方齡:“而此物世間只有王莽的後宮僅有一隻。而它……”東方齡再看月如風。月如風起身道:“不錯,當年皇后將它賜予了我。”
羅敷急切道:“那……你快拿出來為相公解毒啊!”月如風冷笑:“哼!解毒可以,不過秦小姐口中的‘相公’二字我聽得極不舒服,這可怎麼辦呢……”羅敷氣結:“我……只要你為夜聽潮解毒,我以後叫他公子就好。”月如風痛快道:“好!我即刻去取雪蛤,秦小姐與我同往可好?”
羅敷只得應允。直覺告訴她月如風的“爽快”並非全部,而還有下文。她是個極其懂得得寸進尺的人,又怎麼不會步步緊逼?羅敷心下決心,不管她要求自己什麼,只要她給得起,她都答應!
果然,出了房間看四下無人,月如風便開口相脅:“我可以救相公,但你必須永世不能與他在一起!”羅敷沒想到她讓自己這樣,心痛得不可言狀!她好不容易明白了夜聽潮的感情,如何讓她去割捨?這太殘忍,羅敷斷然道:“你休想!”
月如風眯起雙眼,揚起一邊唇角,惡狠狠道:“哼!你以為你跟我賭得起嗎?我月如風想要的男人就一定是我的!如果讓我與人分享,我即便毀了他也不會同意!”羅敷恨道:“你!你不要逼人太甚!”說著拔下腰中軟劍,繞向她咽喉。她並不是濫殺無辜之人,事實上,她雖有天璇劍,卻從未用它傷害過任何一個無辜之人。只是月如風的威脅讓她感覺壓迫,讓她的恨膨脹,讓她痛不欲生。
月如風並不示弱,悠然道:“你覺得夜聽潮還可以支援多久……”她知道自己會贏下這場爭鬥。她有十成的把握,羅敷不會置於夜聽潮的命不顧。從她第一眼看見她坐在他病榻之側的眼神她就知道。羅敷,這個讓夜聽潮殺了季臨畫,冷落她至今的可惡女子,她要她嚐嚐愛上她月如風的男人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羅敷終於頹然地收回手中劍,月如風贏了,她賭不起。夜聽潮數次救他於危難,他對她情至深至切,她又如何去拿他的命與人相博?羅敷咬咬牙:“好!只要夜聽潮醒來,我羅敷便永不與他相好!”
月如風仰頭,第一步的勝利讓她的自信迅速膨脹。她並不滿足這些,又道:“發誓!”羅敷只好說:“我秦羅敷發誓,如果再理夜聽潮,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月如風冷哼:“我說過讓你以自己發誓了嗎?以秦家上下和夜聽潮的性命起誓!如果你有悖誓言,讓他們全都千刀萬剮!”
最毒婦人心,羅敷陌生地看著眼前這個近乎瘋狂的女人,她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她會如此惡毒!枉她之前還擔心夜聽潮要她性命,替她求情。自己是多傻啊!
羅敷怒視曰:“我不會用我的家人和夜聽潮的性命發誓的!”她雖然並不相信起咒發誓之說,但世間事有多少是說不清楚的,比如她為何跨越千年來到這裡。即使沒有這種“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的心態,她也不能。因為秦家上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