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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車車排得滿滿的聘禮,金銀珠寶,綾羅綢緞應有盡有,讓人哭笑不得。她款款走過去,看看這個,又拿拿那個,都是上乘貨色,看來劉林對自己還真上心。並不是真的對這些東西感興趣,而是想拖延時間。看著羅敷饒有趣味的表情,劉林臉上流露出一份得意。羅敷撿起一塊巴掌大的玉牌道:“此璧就是藍田玉所制?”

劉林用炫耀的口吻道:“自然。此璧乃是當初趙飛燕之物。東生暖,夏生寒,最宜美人佩戴。”說著眼睛瞄著羅敷。羅敷輕笑,如果兩年前聽到這璧的來歷,她畢竟會有好一番感嘆。但兩年來見識的珍寶何止千萬?昆陽一戰,金銀珠寶以車載而不盡。況且她家有“鳳皇”正是當初趙飛燕之琴,身配“天璇”,又何止萬金?一塊璧還不足矣讓她動容。

劉林:“這些,可還配的上你的身份?”羅敷:“公子太看得起羅敷了,羅敷不過一介平凡女子,公子的這些東西還是拿回去吧,羅敷受之不起。”劉林一聽,雙眼圓瞪,又細細地眯下去,揚起一邊唇角,冷哼道:“我劉林想要的人,還從沒有能逃脫!”

夜戈看他張狂,正要發作,羅敷忙制止,因她看見不遠處郭府的馬車正駛過來。信步上前,不理劉林欲發作的狂妄,分開人群走到馬車前邊:“世叔,嬸嬸,你們好生準時啊。”郭主看酒樓門前一片豔紅,詫異道:“這倒是唱得哪一齣啊?”

郭聖通環顧周圍聚集的人群,不無鄙夷地說:“倒是沒有時間與我比劍,原來在這裡要拋繡球招親呢!”此女如此記仇讓羅敷頗為無奈。郭圖對女兒道:“不得無禮!”又問羅敷:“這,倒是怎麼回事?”

羅敷看一眼劉林,無辜輕笑:“這不,劉林公子光天化日要強搶小女與他成親呢!”郭圖怒道:“胡鬧!”

劉林一看郭圖夫婦前來,氣焰已去了大半:“郭老爺,郭主,此乃劉林家事,請兩位還是不要插手吧。”郭主一看劉林反駁丈夫,冷冷道:“劉林,你我皆為漢室後裔,論起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姑母。依我看這婚姻之事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麼秦司徒可同意此事?為你們保媒之人又在哪裡?”羅敷沒想到郭主竟是個如此利落的角色,更沒想到她會聲援自己,感激地看了一眼。

郭圖又對劉林進行了一番封建思想的說教,直弄得劉林自認倒黴竟然碰到這邯鄲城裡唯一不敢惹的人家。劉林狠狠對下人說:“還不遵從郭老爺和郭主的吩咐,把東西都拉走!”

“慢!”一個字,慵懶無比,卻魅惑萬千。聲音雖不大,卻似滲入人心裡一樣。——此人必定是懂內功的。

一襲白衣飄然而至,眾人皆屏住了呼吸:世間竟有如此容貌的男子!望之如沐春風,滿目春色!

劉林本就被郭圖搞得十分窩囊,沒想到半路又殺出一人,心裡十分鬱悶:“小子!你憑什麼命令本公子?!”“敢對我家公子無禮!”出手的是夜戈,還沒等眾人分辨出那聲音來自何處,夜戈已一柄長劍指向劉林的咽喉。

來人正是夜聽潮。羅敷心情複雜地看著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不知是悲是喜。每次當自己身處危境,總是有他如天神一般降臨。對夜聽潮,她開始產生莫名的感動——為何每次都是他?

除了感動還有無奈與擔憂——他不會來邯鄲接自己去長安與她成親的吧?

夜聽潮緩然開口:“憑我是長安夜聽潮。”

羅敷還不能徹底瞭解“夜聽潮”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她只知道他有錢,他當過前朝的大司空,他以無顏公子的身份暗中經營綠林軍,扶植更始帝。可是在外人眼中,他還是絕頂的高手,一手暗器殺人於無形。除了富可敵國的錢財,他有門客三千,殺手無數,可以輕易取世間任何一個人的性命。這是讓人聽了不寒而慄的三個字。

羅敷感覺事態的發展已經不是她所樂見的,也不是郭圖夫婦再可以左右的。於是請郭圖夫婦入酒樓雅閣,自己留在酒樓外指揮疏散路人。

夜聽潮對夜戈輕輕抬手,後者放下手中指向劉林的劍。夜聽潮道:“今晚的婚禮一切照舊。去準備吧。”劉林臉色鐵青:“那,那,新郎是誰?”夜聽潮冷哼:“你覺得這世上除了我,還有誰配得起她?”

夜戈在身邊挾持,劉林不得不乖乖聽命,心裡是十分地委屈,臉色是萬分的痛恨,只可惜根本無力反抗。

羅敷聽夜聽潮說世上除了他沒人配的上她,心裡竟是些許的感動。只是“婚禮照舊”四個字讓她超級鬱悶:“我說過要嫁給你嗎?”夜聽潮輕笑:“兩月之期已至,容得你說不嗎?”說完手指在她頸項上一點,羅敷頓感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