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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向那湖中,踩著殘荷直奔中心小船而去。兩人現在的姿勢是羅敷極心愛的。有這樣一個男人,他世間僅有,俊秀無雙,卻只鍾情你一人;他哪怕負盡天下,唯獨不負你;他只要你一個眼神,甚至不需任何動作,便知你心中所想;他永遠如山一般讓你依靠,如日月一般給你溫情。得夫如此,羅敷自認再無所求。

正如羅敷所料,開兒不在這船上還在哪裡?可喜他一個未滿週歲的孩子,竟然能夠瞞過眾人的耳目一個人爬到這小船上,還隨小船飄進了湖心!此時的開兒正躺在小船裡興致勃勃地擺弄一隻竹簫,哪裡會理會外面為了找他整個秦府已經翻了天去。

開兒見小船上突然多了兩個人,放下了手中的竹簫,掙扎著爬起來,拽著羅敷的裙角道:“媽媽,媽媽……”眼中瞬時起了一層水霧。

羅敷忙放開夜聽潮,彎腰將開兒抱起來。母子情深,看見愛子流淚,她又怎麼受得了?過了許久,羅敷側頭對身邊的夜聽潮說:“我們的兒子!”將開兒遞到夜聽潮手中。兒子,現在這兩個字所能帶給兩人是牽掛、寵愛、親近、驕傲和幸福。一個小東西,原來可以讓兩人體會如此多的快樂。

夜開這個兒子是夜聽潮所期望的,這一點,在夜開還沒有降生夜聽潮便知道。以他的霸氣、羅敷的聰慧,所生的孩子必定是完美。夜開表現出的早慧和特立獨行讓他欣喜。夜聽潮開口含笑:“此子類我。”

試想其他像夜開這樣年齡的孩子,只會爬,定然還不知道怎麼去闖如此大禍。這小船之下便是深湖,湖水冰涼入骨,湖下殘荷糾纏,若是掉下去,莫說是一個不足歲的孩子,就是大人也能保證可以全身而退。這樣的情形開兒顯然是意識不到,但是他的調皮卻是讓作為母親的羅敷體會到了什麼叫心有餘悸。而夜聽潮的評論竟然是“此子類我”幾個字,實在讓羅敷無語。

羅敷道:“風大,我們快回去吧,也免得父親擔心。”夜聽潮點頭,將這世界上對他最重要的兩個人同時抱入懷中,提身就要離開小船。羅敷忙道:“那簫!”夜聽潮見方才被開兒把玩的竹簫不似俗物,開兒喜歡羅敷又惦念,於是伸手撿起,別到腰後,這才離開湖面,三人向地面飛去。

羅敷不捨得回頭望了一眼那湖心島。如今那裡雖沒有了妖冶如魅的黃玫瑰,可留給她的記憶卻一點也沒有少。她與夜聽潮的關係雖然不是由此處而起,卻也在此處 “昇華。”

呵呵,想起昔日夜聽潮的作為行徑,羅敷不禁嬌笑,恰恰被夜聽潮看在眼中。他順著羅敷的目光看,給她一個溫暖的眼神。原來她與他一樣,任何關於對方的過往回憶起來唇角都是含笑的。

開兒被找回仍然交給吉祥照看。夜聽潮並沒有對吉祥責罰什麼,也沒有因為兒子“失蹤”遷怒秦府之人,這讓羅敷舒心。如今的夜聽潮雖然依然霸道不可一世,但已開始為他人著想,這對他來說是著實不易的品德和習慣。

為免吉祥一人照看不過來,夜聽潮親調張平與吉祥隨身保護開兒。說是保護,其實是“看守”才更精準。經過此事,夜聽潮和羅敷都明白了一個道理,對待開兒,他們不能像對待其他小孩一樣放鬆,而應時時保持高度警惕,否則他不知何時又要闖下禍端。

羅敷問吉祥道:“這竹簫是開兒從何處得的?”吉祥回道:“回夫人,之前吉祥帶小公子去見老爺,在老爺書房裡小公子拿著這支竹簫怎麼也不肯放手,所以老爺就將它給小公子玩。”

秦韜道:“這支竹簫……說來話長。”羅敷見秦韜臉上似有難言之隱,對吉祥道:“帶著開兒下去玩吧。”於是屋內只剩下她與秦韜、夜聽潮三人而已。

秦韜接著說道:“敷兒,你可知這支簫有繞樑三日之音,乃是以吳地極罕見的金玉紫竹製成。據為父所知,金玉紫竹產量極小,已在世上消失了數十年之久,所以用此竹製作的簫也是極其珍貴。但是簫本身的珍貴與它所涵蓋的意義相比,實在微不足道。”

羅敷好奇問道:“哦?它與我秦府有何淵源嗎?”

秦韜的眼光一下變得悠遠,對羅敷道:“此簫乃是秦府的家傳之物,追溯它的淵源,應是漢高祖劉邦之時令能工巧匠為其愛妃戚姬所造之物……”

一聽秦韜提到“戚姬”兩字,夜聽潮明顯眼神一寒。羅敷也是一驚,夜聽潮乃是戚姬和如意的後人,此事她並未向家人提及。如今聽秦韜一說,秦府怎麼會出現戚姬所用的東西?難道秦府與戚姬的悲慘經歷有關?羅敷心內一怔。不,不會,秦氏世代書香,雖幾代在京為官,但多為文職,並未聽說參與過政治陰謀。羅敷不動聲色地將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