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果和周佚找到了陳立果父母的墓碑,那墓碑一看就許久沒有人打掃的樣子,生了不少青苔,也沒有放任何祭品。
陳立果拿著溼毛巾,一點點的把墓碑上的汙漬清理乾淨,然後跪下給他的父母磕了頭。
“爸媽。”陳立果說,“我回來看你們了,我叫陳立果,過的很好,他叫周佚,是你們的兒媳婦。”
被陳立果叫做兒媳婦的周佚這次也沒和陳立果爭,而是恭敬的跪下來也磕了頭。
陳立果說:“我很想你們,以後也會經常來看你們,你們不要擔心,我挺好的。”
他把燃燒著的三炷香插在了墓碑前面的泥土裡,又把自己準備好的貢品全都擺了上去。
那天陳立果在墓碑前面待了很久,中途周佚離開了會兒,給陳立果留了些和他父母獨處的時間。
期間陳立果對他父母說了什麼,周佚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回來的時候陳立果眼圈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
“走吧。”掃完墓,陳立果說,“謝謝你,周佚。”
周佚摸摸他的頭,說:“乖,有我陪著你呢。”
陳立果笑了。
這事情在陳立果身上就算翻了篇了,但在周佚那裡卻過不去。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欺負過陳立果的人,當初那些黑心腸的親戚怎麼昧了屬於陳立果的東西,他就要他們怎麼吐出來。
半年後,周佚又給了陳立果一個巨大的驚喜,他帶著陳立果去看了一間房。
陳立果一開始還以為這房子是周佚做的投資,但走進去後看到屋子客廳中央掛的一幅照片,他才明白了這屋子到底意味著什麼。
照片上幸福的一家三口都在笑著,媽媽抱著孩子,爸爸抱著媽媽。
還不滿一歲的陳立果笑的口水往下滴在他媽的胸前,他媽也絲毫不在意。
陳立果抱著相片,大哭了一場。
周佚說:“你爸爸姓王,你原來的名字叫做王子期。”
陳立果說:“這名字真好聽。”
周佚摸摸他,說:“陳立果也好聽。”
陳立果笑著說:“陳立果是我院長取的名字。”
陳立果雖然很小就從孤兒院裡出來了,但他還是經常回去看看,畢竟如果沒有孤兒院,他連這條命都沒了。
周佚說:“你想把名字改回去麼?”
陳立果想了想,說不了,我叫陳立果也可以過的很好。
後來陳立果問周佚他的那些親戚呢,周佚開玩笑的說被自己裝進油漆桶灌水泥沉海里去了。
陳立果說:“你不會真的這麼幹的吧?”
周佚低低的笑了,說:“怎麼可能,我又不是伊淮。”
陳立果:“……”
周佚說:“爸爸,難不成你想把他們全部灌水泥了?”
陳立果認真想了想,說自己真的有這麼幻想過。
周佚:“……”
這房子的房產證最後掛在了陳立果名字低下,在過戶的時候,周佚問陳立果想不想看他的親戚。
陳立果無所謂,說看看也無妨。
於是他就見到了把他送到孤兒院去的大姨。
她的大姨已經六十多歲,見陳立果和周佚的時候神色畏畏縮縮,話也不敢多講,不知道周佚之前和她打了什麼招呼。
陳立果看了她只覺得新奇,他原本以為自己永遠不會有親人了,但卻沒想到冒出來了一個,雖然這樣狠毒的親人,陳立果寧願不要。
辦好了過戶手續,陳立果就要離開了。
他的大姨突然哭著求陳立果原諒他,說她當年是鬼迷心竅,之後一直很後悔。
陳立果說:“你真的很後悔嗎?”
他大姨點頭如搗蒜,說:“你原諒我吧,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陳立果說:“你如果震的後悔了,為什麼不來找我呢?”
大姨語塞,囁嚅著說:“我、我沒敢,我怕你怪我……”
陳立果說:“所以其實你沒後悔,如果我不找到你,你連道歉的話都不會對我說。”
他大姨臉色慘白,哭的快要喘不過氣。
陳立果對著周佚說:“走咯。”
出去之後,周佚才笑著說:“我還以為你會心軟呢。”
陳立果說:“心軟?我為什麼要心軟,是他們搶了我的東西。”
周佚看著陳立果嘟嘟囔囔的模樣,眼神裡是滿滿的笑意。
之後陳立果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