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糟糕的事——他的母親走了。死因居然還是車禍。
陳立果知道這個訊息時,正在和人談事情,他聽著電話裡的敘述,表情瞬間凝重起來,對著對面的人道:“不好意思,我家裡出了點事,今天就到這裡吧。”
那人也識趣,笑道:“好,改日再談。”
接著陳立果直接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陳立果在太平間裡,找到了癱在地上哭泣的伊淮。
似乎只有這個時候,伊淮才會暴露作為一個孩子的柔軟和脆弱,他叫著:“媽媽,媽媽,你醒醒啊……你再看我一眼啊,媽媽……”
陳立果走過去,將他攬入懷裡,拍著他的肩膀安撫:“乖,沒事了。”
伊淮抓著陳立果,像是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的淚水將陳立果的肩膀浸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沒事了,乖。”陳立果道,“難受就哭吧,叔叔在這兒。”
伊淮崩潰般的大哭,他生命中唯一的親人,竟是以這般突兀的方式離開了他。
撞了伊淮母親的司機是酒後駕駛,情節非常惡劣,已經被警方逮捕。但就算判了重型,伊淮的母親也回不來了。
太平間的空氣很冷,陳立果也不知道伊淮哭了多久,反正最後他全身都有點僵了,伊淮的聲音才弱了下去。
陳立果見他眼睛緩緩閉起,似乎是因為耗盡體力睡過去了。
心中微微一嘆,陳立果把伊淮抱了出去。他出去之後才知道,他和伊淮已經在裡面待了十多個小時。
“通知小姐。”陳立果捏了捏眼角,“叫她快點趕過來。”
“是。”屬下應道。
沈又菱趕過來時,伊淮已經躺在醫院的床上陷入沉睡。
陳立果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著滿頭大汗的沈又菱,遞出一張紙巾。
沈又菱隨便擦了幾下,便急切道:“爸爸,伊淮怎麼樣了?”
“沒事。”陳立果說,“你在這裡陪陪他吧。”
“好。”沈又菱點頭,她的面上有點惶然,“為什麼會突然發生這種事?”
“又菱。”陳立果說,“你冷靜一點,意外這種事情,是誰都料不到的。”
沈又菱抱住了陳立果的手。
“就像我。”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