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淮低低道:“有先生就夠了,我不需要女朋友。”
這話說的太過曖昧,陳立果皺起眉頭,他說:“這像什麼話。”
伊淮說:“先生好好休息吧,明天還要去f國呢。”
他說完,居然直接起身離去,看那背影竟是像生氣了。
陳立果猛地有一個悚然的念頭:“我是誰不會是伊淮搗的鬼吧?”
系統說:“怎麼搗鬼?”
陳立果腦子裡冒出那些小說裡寫過的情節,他道:“什麼在我吃的飯裡放安眠藥啊,什麼在我穿的衣服裡下毒啊,什麼……”
系統說:“所以我為什麼查不出來?”
陳立果:“對噢。”
系統說:“雖然我也不喜歡他,但如果是他動的手,那肯定不是下毒。”
陳立果覺得有點沒意思,他鹹魚一般癱在床上,他說:“又菱的命運度什麼時候才能滿啊……”
系統沒說話。
之後陳立果去了f國,依舊是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這時候他已經不想查了,覺得身心俱疲不會再愛,於是他對伊淮說:“我要回國。”
伊淮在電話那頭聽了陳立果的要求,低低道:“先生再等些時候成麼?就三個月。”
陳立果敏銳道:“伊淮,你揹著我在做什麼?”事實上每隔半個月,他手下的人都會給他發郵件說半月來沈家發生的大事,所以陳立果其實對伊淮那邊的情況有個粗略的掌握。
但是隨著出國時間的延長,陳立果對沈家的掌控力在逐漸減弱,他自己也隱約察覺了什麼。
伊淮說:“先生,等我三個月。”他也沒有問陳立果好不好,直接掛了電話。
陳立果有點生氣,於是便想直接回國,但是等他想要回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邊居然全是伊淮的人。
陳立果氣的砸了屋子裡的東西,再給伊淮打電話,已經是關機狀態。
陳立果咬牙切齒:“狼子野心!”
其他人也就安靜的聽著,由著陳立果罵。
然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事情是——隨著三個月期限的到來,陳立果那久治不愈的睡症也在逐漸好轉。
他不再出現一天大部分待在床上的情況,最後直接恢復成了正常人的睡覺習慣。
這時候陳立果要是再猜不出這事情和伊淮有關,他就是豬了。
但是問題是,伊淮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陳立果和系統都百思不得其解。
三個月後,伊淮來接陳立果回國。
陳立果被關了三個月,一看到伊淮就發了火。他坐在椅子上,伊淮站在他面前,他的下一句話便是:“跪下。”
伊淮慢慢的垂了頭,居然真的跪下了。
“伊淮,你可以啊。”陳立果咬牙切齒,“你居然敢軟禁我?誰給你的膽子。”
伊淮不說話。
陳立果又問了些,伊淮卻都不回答——此時明明是他跪在陳立果的面前,可強勢的那個人,卻竟是他。
最後陳立果忍不了了,一腳踹在了伊淮肩膀上。
伊淮被踹的身體微微一歪,陳立果本來打算再來一腳,卻見伊淮忽的抬頭,居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腳。
“放手!”陳立果怒道。伊淮的手很熱,他略微有些冰涼的腳被伊淮捏在手裡,十分的不自在。然而伊淮的下一個動作,竟是將陳立果驚的說不出來。
只見伊淮低了頭,居然輕輕的用舌頭舔了舔陳立果的白皙的腳背,然後他道:“先生的腳真涼。”
陳立果氣的直接掙脫,拿起旁邊的杯子就要往伊淮的身上砸。
這次伊淮沒有讓陳立果砸中,他躲開之後,淡淡道:“先生不是想回去麼?再晚些,飛機就晚點了。”
陳立果心想晚個屁的點,他來去都是專機——從沒聽說過自家飛機還能晚點的!
伊淮見陳立果氣的臉色煞白,卻甜蜜的笑了起來,他說:“先生,我們走吧。”
陳立果咬著牙轉身進了臥室,然後重重摔了門。
二十分鐘後,陳立果出現在了自家飛機上。
一路上伊淮都帶著淺淺的笑容,陳立果則陰沉著臉色。
坐上飛機的時候,陳立果還在糾結一個問題,他說:“我昨天到底洗腳沒有?”
系統冷漠道:“沒洗。”
陳立果倒吸一口涼氣,他說:“真沒洗啊?”
系統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