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果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立馬想起了鬼片裡的片段,他的面板上瞬間起了一層白毛汗,顫聲道:“系統,前面的是人是鬼?”
系統冷漠道:“我是那種會讓你穿進靈異世界的系統麼?”
然後他這話一說完,他和陳立果的腦袋裡同時冒出了一句回答:是的,我是/是的,你是。
事實證明,在一起久了,系統和人也是會同化的。
陳立果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自己的車,在看到地上的確有影子,那女人不是個什麼奇怪的髒東西後,他才鬆了口氣。
“蘇醫生。”幽幽的女聲傳來,那女人聽到了陳立果的腳步聲,緩緩扭頭。
陳立果這才發現這女人居然是護士長,只是之前護士長一直把頭髮紮起來,外表從來都是非常的幹練,他一時間居然也沒認出。
護士長扭頭後,陳立果看見她的臉上畫著濃妝。
鮮紅的口紅,濃重的眼影,若不是面容一樣,恐怕陳立果都會覺得自己是看錯了,他遲疑道:“雲姐……你怎麼來了?”
護士長不答,只是轉過身,定定的看著陳立果,她薄唇動了動,道了一句:“她死了。”
陳立果聽的雲裡霧裡,好一會兒才隱隱約約的猜出了那個答案:“是、是……?”他還是沒能說出名字。
“她死了。”護士長一邊說著,眼角一邊流出了淚水,暈開了妝容,她說:“她還那麼小,什麼都沒見過,什麼都不知道。”
陳立果本該說出節哀二字,但面對這個模樣的護士長,他的話卻卡在喉嚨裡,怎麼都吐不出來。
護士長細語呢喃著,她低低道:“她走的時候還在叫爸爸,說媽媽我好疼,我同她說爸爸有事回不來,她說爸爸答應給她買兔子娃娃,好想爸爸……”
陳立果的心沉了下去,他說:“抱歉。”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同護士長道歉,只是面對一個悲傷的母親,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知道她是因為什麼走的麼?”護士長問道。
陳立果搖搖頭。
護士長衝著他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朝著陳立果便走了過來,她走的越來越近,眼見還差幾步便到了陳立果的面前,陳立果的腦海裡再次響起了系統的預警,他道:“不對勁,陳立果,她帶了刀!”
陳立果聞言條件反射的後退了幾步。
陳立果的後退,似乎嚴重刺激了護士長已經瀕臨爆發的情緒,她面容瞬間變得扭曲起來,她說:”騙子,都是一群騙子——你是,他們也是!噁心!噁心!”
話語落下,她從揹著的包裡便掏出了一把匕首,朝著陳立果狂奔了過來。
陳立果面露驚悚之色,拔腿就跑。
萬幸的是護士長穿的是高跟鞋,陳立果完全沒有被她追上的危險,陳立果一邊跑,一邊有點難過:“為什麼這些人都要捅我啊。”
系統說:“因為你討厭啊。”
陳立果:“……”感覺精神上也被系統無情的捅了一刀。
護士長不要命一樣跟在陳立果的身後,陳立果跑出了車庫,她還跟在後面。
這時候有保安上前檢視情況,她見到保安大吼一聲:“誰靠近我,我就捅死誰!”
那保安聞言瞬間僵住了。
陳立果咬牙道:“幫我報警!”
保安這才如夢初醒,趕緊打了110。
陳立果還在繼續自己的長跑比賽,這要是被追上了,他估計也就交代在這兒了。
好在晚上醫院的人不多,兩人從車庫追到了住院部都沒看見幾個人。
護士長到底是女人,體力有些跟不上,她站在樓底,目光怨毒的看著陳立果,她說:“蘇醫生,你為什麼要和他們同流合汙。”
陳立果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護士長一邊哭一邊笑,她說:“你是最乾淨的啊,你是最乾淨的啊——你是我發現的,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陳立果聽的懵懂,但也隱約察覺出了護士口中的含義,他遲疑道:“你……和程行歌是什麼關係?”
護士長一臉木然,對這個名字全然沒有反應。
她說:“我沒有得病,我女兒卻得了,她做錯了什麼……”
陳立果抿唇,他道:“你……和電視上那些殺人組織有關?”
護士長的眸子垂了下來,她低低道:“不是殺人組織,一開始並不是的。”
陳立果感覺自己總算握住了線索的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