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走吧。”郝果子剛動了下,又被拉了回去。
陶墨認真道:“非禮勿聽。”
“……”
老陶和木春一談,便是一宿。
陶墨早上起來,便看到郝果子鬼鬼祟祟地走過來,“我昨天聽到老陶屋裡有動靜。”
“動靜?”
“天翻地覆的動靜。”郝果子說得深沉。
陶墨吃驚道:“打架?”
“誰知道呢。”郝果子搖頭。
陶墨跨過門檻就要往老陶房間的方向跑,卻被郝果子一把抓住。“你……”
郝果子一本正經道:“非禮勿聽啊……少爺。”
“……”
妥協的結果是兩人一同鬼鬼祟祟地蹲在老陶房間門口。
裡面十分寂靜。
郝果子道:“會不會是打累了,睡覺了?”
陶墨道:“縣衙這麼多房間,何必擠在一處?”
郝果子道:“說不定他們想擠。”
四周猛然靜下來。
郝果子和陶墨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
難道說,老陶和木春是……這種關係?
陶墨心裡頓時生出無比的豔羨。
房外談得愉快,房內氣氛卻並未他們想得如此……和諧。
木春似笑非笑地看著老陶道:“盧長老還是決定窩在這裡不出門?”
老陶忿忿轉頭,“你讓我這樣如何出門?”一張老臉上全是青紫淤痕。
“也好過你專門往我肚子上招呼的拳腳。”木春捂著肚子,笑得齜牙咧嘴。
“你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來。你這樣讓我怎麼對少爺交代!”老陶不停照鏡子。
木春道:“沒想到盧長老竟然真的對他忠心耿耿。”
老陶動作一頓,“當初我被追殺,是陶老爺救了我。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有錯之有?”
“我並未說有錯,只是,沒想到盧長老也有心甘情願臣服於別人的那一天而已。”
老陶靜默,好半天才道:“當初是我錯了。”
木春看他。
“明尊是對的。”短短五個字,卻將他半生所作所為付諸流水。
木春微微動容。他知道,如老陶這樣的人,殺之容易,要他認輸卻是千難萬難。
“至少,我自認為不可能比他做得更好。不過,”老陶話鋒一轉,“他與雪衣侯的種種事,請恕我不敢苟同。”
木春笑道:“我以為雪衣侯和明尊的事也不需要你的認同。”
老陶嘆氣道:“沒想到老的是如此,小的又是如此。”
木春道:“我今日來意,想必盧長老很清楚。”
老陶道:“我暫時不能跟你走。”
“哦。”木春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
“少爺還需要我。”他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