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服侍就行。待二嫂給貞姐兒上完了課,你來稟一聲就是了。”
結香見徐令宜沒有做聲,曲膝應“是”,退了下去,只留了一個未留頭的小丫鬟遠遠立在一旁。
徐令宜連啜了幾口茶,道:“好久都沒有來這裡坐了!”
“侯爺以前常來這裡嗎?”十一娘聽了笑道,“我這還是第二次來。”
“這裡以前是二哥的書房。”徐令宜望著滿院的竹子,“這些竹子,還是當年二哥吩咐種下的……後來二嫂搬到這裡來,就沒再來過了……”眼底閃爍著回憶。
這是十一娘沒法身同感受的一部分,但她可以選擇尊重。
聽著殘竹婆娑,感覺著曉風拂面的愜意,十一娘靜靜地陪他喝茶。
穿著縹色衣裙的二夫人由結香陪著,帶了貞姐腳步輕快地走了過來。
徐令宜忙起身行禮:“二嫂!”
十一娘緊跟著站了起來。
二夫人在離她們十步遠的地方停下,望著十一孃的目光中帶著幾份笑意,白瓷般的面孔在幽靜的竹林中玉般的瑩潤。
“侯爺,四弟妹!”
貞姐兒上前給父母行禮。
十一娘笑著攜了她,和二夫人打招呼:“二嫂!”
二夫人微微點頭,問徐令宜:“侯爺是在這裡坐坐?還是到屋裡去喝杯茶?”
徐令宜想到來此的目的,覺得還是到屋裡說話更鄭重些,遂笑道:“還是到二嫂屋裡坐坐吧!”
二夫人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十一娘跟在徐令宜身後進了屋。
堂屋長案的青花花觚裡插了一把迎春花,嬌嫩的黃色花瓣,肆意伸展的枝丫,洋溢著春天的勃勃生機。
貞姐兒乖巧地退了下去。徐令宜等人分主次坐下,結香上了茶。
二夫人端起茶盅啜了一口,開門見山地道:“侯爺和弟妹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坐坐?”目光卻在十一孃的身上停了停才轉過去。
十一娘笑著端起了茶盅——徐令宜是一家之主,這個時候,發言權還是留給他的好。
“主要是為了諭哥的事!”徐令宜也沒有拐彎抹角,直言道,“一來是想向二嫂道聲謝。這樁婚事能成,全賴二嫂從中周旋。二來,我們想除服禮後正式向項家下聘,還想請二嫂探探項大人的口氣——我算著日子,項大人這幾天應該就要啟程了。到時候我也好請婚人去提親。”
“一家人,何必分得這樣清楚。”二夫人瞥了一眼面帶微笑默默坐在一旁十一娘一眼,“諭哥是我侄兒,我幫著跑跑腿也是應該。”
“到底是為了我們的事。”徐令宜看了一眼坐在自己下首的妻子,語氣真誠地對二夫人道,“我們怎麼也應該來向二嫂道聲謝才是!”
“是啊!”十一娘笑著接了話茬,“雖然諭哥是侄兒,可也是您真心疼他。他這才能定下這樣好的一門親事。我們做父母的,怎麼也應該向二嫂道聲謝才是。”
徐令宜微微點頭。
二夫人看著眼前一唱一合的夫妻倆,目光微閃,笑道:“弟妹就不用和我客氣了!”然後主動提起回項家的事來,“……我明天就回去一趟。”
徐令宜再次向二夫人道謝。
二夫人搖了搖手:“侯爺這樣,倒顯得生分起來!”
徐令宜不再說什麼,約好了下午回信。
那邊太夫人知道徐令宜和十一娘一起去了韶華院,笑道:“這樣說來,兩人和好了!”
“應該是吧!”杜媽媽笑道,“丫鬟說,兩人有說有笑的。”
太夫人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還怕這孩子不懂事,一味地跟老四冷臉。要知道,什麼事都有個度。何況老四也是個犟脾氣。”又問,“查出來了是為什麼事置氣沒有?”
杜媽媽搖頭:“有些話也不好往深裡問!”
太夫人想了想,釋然地笑道:“算了。小夫婦,床頭打架床尾和。只要他們和和氣氣就行了。”
杜媽媽笑盈盈地直點頭。
“不過,他們去找怡真做什麼啊?”說是不管,還是有些好奇,“你等會把怡真叫來,我問問!”
杜媽媽呵呵直笑:“您不是說不管嗎?”
“這是兩碼事。”太夫人不以為然,“一個是屋裡的人事,一個是屋外的人。這屋裡事,有句俗話叫做‘夫妻不和鄰也欺’。要是他們倆口子有點風吹草動的我就過問,豈不是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讓大家都以為他們夫妻不和。小事也變成了大事。同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