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所有變化，皆可在瞬間完成。

他們自己也在思忖，皺著眉頭，苦苦回想，時而寧靜，時而迷惘，時而凌厲，氣質不斷變換。

“怎會如此，直到今日方知我是我。”精璧大爺若有所思。

鳥爺跟著點頭，而後又搖頭，道：“嗯，不對，我是‘我’，‘我’又是誰？”

精璧大爺聞言，也跟著迷惘了，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我’？”

石昊眸光清澈，平靜地注視著他們，今天終於要弄清這兩人的來歷了，果然都非常不簡單。

“你繼續破紀錄，我們覺得，蒙在心靈中的一層紗快被揭開了，逐漸想起了一些不一般的事。”鳥爺道，難得的一本正經，而非像個老騙子。

石昊點頭，一路猛進，再破紀錄，不斷前行。

虛神界，十方俱顫，小石歸來，這樣一路高歌而行，驚動了每一個人。

鳥爺與精璧大爺越來越強，跟在後面的人都一陣發呆，發生了什麼？感覺像是在跟著兩個史前兇獸，內心很不安。

嗡的一聲，鳥爺的肩頭，那隻鳥衝起，化成一輪大日，懸在他的背後，猶若一道璀璨神環將他的頭顱籠罩，猶若仙佛。

精璧大爺也在變化。道骨仙風，臉上的奸笑消失了，頗有些出塵的味道。

眾人看的目瞪口呆，不是兩個坑蒙拐騙的老貨嗎。現在變化太大了，一時間都不敢相信是那無恥二人組。

石昊來到更高層次的區域，肌體發光，如同不朽的神爐，連破幾項重大紀錄。感覺到了疲累，便停了下來。

“你不斷破紀錄，我們在變強，一些力量湧入體內，開啟了一些塵封的記憶。”

石昊聞言，看著他們，一陣思忖。在他成為人皇之後，曾經派人進行過調查，現實世界中根本就找不到這樣的兩位成名高手，沒有相符的人。

“你們該不會是虛神界的規則所化吧？”他問道。做出這樣的推測。

“不是，我們是有血有肉的人，如假包換。”鳥爺道，身後一輪大日浮現，

石昊道：“你們難道想讓我破完荒域紀錄，再去破其他大域的紀錄，我可沒那麼多的時間！”

“我漸漸明悟，有所瞭解，不用那樣了。”精璧大爺說道。

“去終極之地！”鳥爺說道，表情嚴肅。

其他人都覺得很怪異。這兩個老騙子變化太大了，此時竟有了一些出世的氣韻，彷彿不屬於紅塵。

“你們到底是誰？”石昊問道，這也是眾人想知道的。

“我們也想知道。還在想。”鳥爺乾笑。

精璧大爺也連忙點頭，這種笑容一出，又顯得十分奸詐了，破壞了仙風道骨的氣韻，被打落回凡塵。

接下來的一路上，他們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無恥二人組再現，路上不斷向人兜售他們的骨書，生意爆好！

只是眸子偶爾開闔間，透出的一縷精光顯示他們與以往不同了。

“這本骨書五千精璧一冊，保你滿意！”

“啥，不滿意？你看小石，他就是依照上面的試煉法而崛起的。少年，要努力，下一個小石就是你！”

……

兩人一路得瑟，一臉的奸詐相，忽悠了一大群人，儼然成了兩個神棍，被包圍在中央。

“這是什麼地方？”眾人很驚訝，不知不覺間來到一片朦朧之地，潔白霧靄流動，宛若仙氣。

在這裡有一對巨大的青銅門，壯闊無邊，如大山般，過去竟然不知道還有這樣一處神秘的地方。

“開！”精璧大爺用手向前一點，符光閃爍，這對巨大的青銅古門轟隆隆開啟，湧出陣陣混沌氣。

所有人都倒退，心頭一凜，居然有混沌氣擴散，這地方當真非同小可。

與山一般高的青銅門背後，茫茫無邊，霧氣很濃，看不清有什麼，過了好長時間才模糊可見，有一條路，蜿蜒向天穹。

這是一條青石路，很特別，不是鋪在山上，而是懸在虛空中，並不受力，猶若一條青色的雲帶，通向高天。

這像是一條天路，踏著它，彷彿可以登天而去。

石昊揹負雙手，仰望這條路，心中十分不平靜，虛神界竟還有這樣一個地方？從未聽聞過。

“我們想起了一些事，任你破多少紀錄，也得不到最後兩塊青銅，唯有從這條路打上去才可。”鳥爺說道。

“你一個糟老頭子，為什麼笑的這麼賤兮兮？”石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