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思愣愣的聽著。是元少空說服的冕南嗎?為什麼,元少空從來沒有對他這樣說過?
最後,王斌思和元少空是一起從冕府告辭的。冕南既然決定了要前去南疆,自然有諸多事宜需要準備,沒那多瞎功夫和他二人閒聊。
王斌思是坐著馬車來的,而元少空是走著來的。看著和他抱拳告辭後便轉身離開的元少空,王斌思想了想,便拋棄馬車,追上元少空,和他並肩而行。
看了王斌思一眼,元少空覺得今日的王斌思甚是奇怪。
“怎麼不坐馬車改步行?”
王斌思動了動嘴唇,然而只悶悶的應聲:“哦。”
元少空看他似乎悶悶不樂,猜想或許是冕南的改變刺激到了這位紈絝小公爺。畢竟同樣是自己的好兄弟,在心中琢磨了一下用詞,元少空很真心的勸慰道:“冕南遇上了好機會,要去闖蕩了。你呢,還打算繼續酒色消磨?”
街上人來人往。兩個相貌俊俏的年輕男子走在一起,還是養眼的引得不少女子羞怯打量。
這樣的女子偷瞄,本一直以來是王斌思的虛榮,但在此刻,卻印不進他的眼眸。
用來假裝風度文雅的扇子無力的耷拉在身側,一身青黃色的公子袍似乎沒有顏色那般生機勃勃。周圍的熱鬧聽不見耳朵裡,目光所視只有自己和元少空交錯前進的腳步。
酒色消磨?
原來在元少空的眼裡,他就是這樣的。
良久,王斌思說:“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得到王斌思的這種回答,元少空沒多說什麼。勸說一個人也需要時間恰當。冕南巧遇時機,自己也蠢蠢欲動,他大力勸說一回,便能得見成效。而王斌思並無心思,也無時機,他此時說得再多也是白費口舌。
因而,他不多言。可是,他的考量王斌思不知,見他不說話,王斌思只以為元少空是懶得和他多說。
沒由來的,感覺到了輕視和譏諷,心中的火氣一點一點的蓄積起來。
不知不覺,王斌思就一路跟著元少空直到元府,好似是將其送回家。
只以為王斌思有話要與他說,所以元少空要請人入府坐談。
面對元少空的相邀,王斌思站在元府門前,捏了捏拳頭,終於問出了口:“你……和攝政王妃,是什麼關係?”
“恩?”元少空挑眉,“你說什麼?”
王斌思深深的吸了兩口氣:“我問你和攝政王妃,是什麼關係!”
被王斌思用掩藏著深深怒意的語氣質問,元少空感到莫名其妙。
“我與攝政王妃?斌思,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與攝政王妃能有什麼關係?”
“我那日親眼見你和她在……”
猛然意識到這是在元府大門前,王斌思沉怒著氣的拉著元少空走到一邊。
不看向元少空,只看牆,聲音也壓低了。
“我那日在天才樓,親眼看見你和她單獨相處、談笑風生,你還敢說你們之間沒有什麼!”
原來是那日被王斌思看到了。
可是元少空不明白,為什麼王斌思看到了卻不上前請安,王斌思不是很想見到攝政王妃嗎?而且,僅憑這個就懷疑他和攝政王妃之間有私情,是不是也太過荒唐無稽?
“不過是與王妃閒聊片刻罷,既然你看到了,為什麼不過去一起喝茶?”
看到元少空宛若沒事人的樣子,王斌思真的是想相信兄弟的話。可是他無法壓蓋住內心的懷疑!他過去?他過去的話,王妃會理他嗎?他敢保證他一過去,華容悅保準會一臉冰冷!
“你少騙我。我能看出來,”王斌思冷笑,“我能從你的眼睛裡面看出來,你喜歡她!”
“王斌思!”元少空怒目,“那可是攝政王妃,你還是慎言的好。”
元少空嗤笑:“呵,慎言?你他媽的做事怎麼不慎重?敢邀請王妃去喝茶,還逗得她對你和顏悅色,你又是從哪裡來的膽子!元少空,我真是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會在兄弟背後插刀的小人!”
“住嘴!”
元少空的面色一下子就冷了下去。這麼多年的兄弟,竟然會因為他和王妃喝茶聊天,就這樣汙衊他,也實在是太令人寒心。
王斌思咬著牙,一副挑釁的表情等著元少空。有種就來打他啊!
“王斌思,”靜了靜,元少空吐口氣,嚴肅的說,“你知道你為什麼不招王妃喜歡嗎?”
王斌思瞪著他,沒說話。
元少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