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嗎?”
傳話下人確定道:“是的,王妃請您去,說明日上午您何時有空方便,就去王府坐坐。”
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耳朵沒有問題,王斌思急忙將腰間繫掛的錢袋扯下,二話不說全部遞到了傳話下人的面前。
“多謝了,給王妃回話,我一定去。”
“謝思小公爺!”得了如此多的賞銀,樂得傳話下人是眉開眼笑。
此時,王斌思就已經感覺到了緊張。為什麼會邀他前去攝政王府呢?華容悅是想……想做什麼呢?
許多天馬行空的猜測一下子就擠上了大腦,讓他忍不住的在屋子裡面踱來踱去,沒的安穩。
“有求於我?”怎麼可能。
“掛念我?”他在做白日夢嗎。
“發現了我的好?”王斌思皺眉,他有什麼好?
服侍王斌思的小廝見到主子神經兮兮,好奇的問道:“主子您慌什麼?”
對此王斌思沒好氣的說:“明日要去攝政王府見王妃,爺能不慌?”
“哎呀,那主子您可得想好要穿什麼了,”小廝是知道自家主子對攝政王妃情根深種的,旁觀者清的立刻為主子思索起細節來,“萬萬不能失禮,給王妃留下不好的印象。”
王斌思正想說“廢話”,又忽然覺得別看這只是一件穿衣服的小事,要真的挑選起來,還著實有難度。
“趕緊的,把爺的衣服都拿出來,爺要好好挑選。”
因為之前元少空對王斌思說過的話,所以目前王斌思很清楚自己在華容悅心目中是個什麼不堪的形象。明天的打扮要是再不討人喜歡,他還有救嗎?
心思顫動的王斌思,一天的時間都花在怎麼收拾自己的外貌上面。可是他卻沒有仔細注意傳話小廝所說的意思。
攝政王妃沒有定下會面的時辰,而是讓王斌思明日上午自定時辰。難不成唐菁月會什麼事情也不幹的候著王斌思嗎?怎麼可能,王斌思還沒有那種分量。所以,王斌思八成是見不過唐菁月的。
若是讓王斌思知道,唐菁月讓他明日前去攝政王府只是想利用他刺激南柯,恐怕此時心就全部碎了。
商議過正事後,書房眾人散去。想到這次為了和唐府對抗,吩咐下去的一個又一個的命令,景芝皓感到煩躁的扶額。
牽扯甚大呀。
就算不弄個魚死網破,哪怕是能夠“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唐季禮也會拼盡全力。
然而,一想到唐諾行那個渣滓竟然敢宵想月兒,景芝皓就恨不得即刻派出人手將唐府上下屠個滿門!
一群厚顏無恥之徒。
深深的撥出一口氣。幸而月兒現在不是唐府的人,要不然此事更難辦。
唐諾行真是死有餘辜。
一件事一件事想來,月兒所受的委屈不是一星半點。母親是被秦氏設計害死的,這一點毋庸置疑。而為了保護母親,委曲求全的入宮。入宮後又為了唐府的威望而一步一步向上爬,受了多少難,最後仍然慘死。幸得上天垂憐重生,卻又要被同父異母的親弟羞辱。只要回想起這一樁樁一件件,景芝皓就壓抑不住心頭火。
是他沒有本事保護好月兒。他以為自己足夠強大,卻再次讓她受傷。
想到這裡,景芝皓重重的抬拳敲在書案上,震得文房四寶俱響。
盯著眼前明黃色的折本,靜了靜,腦中忽而閃過兩個字。景芝皓猛地一怔,僵住臉色。
皇位。
是不是,只有登上那萬人之上的寶座,才不會再有人上前找死。
這是第一次,景芝皓感受到來自皇位龍椅的誘惑。
他閉上眼睛想了很多。
實際上,黃袍加身一說已不是妄想,而是近在眼前的現實。除他之外,皇家再無後嗣,處置掉假皇帝以後能登上寶座的,只有他一人。
他終要君臨天下,攜月兒之手共看山河。
景芝皓不相信,等他為皇,還有何人敢傷她!
“砰!”
茶杯落地,景芝皓鷹目深黑,無盡狠厲。
甫一在旁看了一眼,沒說話。
半晌,平靜下思緒後,景芝皓問道:“王妃可曾說召輔國公嫡子明日來府?”
甫一點頭:“有。王妃派人去了輔國公府傳話,令輔國公嫡子明日上午來王府,該是去暗牢見那位南柯姑娘的。”
想及方才輔國公所說,景芝皓點點頭:“等他從暗牢出來以後,王妃若無他事交待,就把人帶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