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出嫁當上王妃呢,憑什麼就坐得比她們尊貴。再看華容悅那副不願意搭理人的模樣,眾人也知華容悅不會是個好相與的。當然,誰叫這是楊府為主,這排位也沒有人會站出來說三道四。
別人的眼光唐菁月不在意,反正這種事情惹人非議都是雙方都要被惹人非議的。位置是楊家人排的,要下水楊家人也別想不溼衣。
楊涵見唐菁月一句客套話都沒有跟她說,不免得有些尷尬。但好在她一向都是平易近人之中又帶著點清濁分流的意味,所以楊涵淡淡的笑著轉頭就去招呼其他女子,倒也不會讓人看出有什麼不妥來。
不動聲色便將整個場面打量過一遍的敏芳,低頭在唐菁月耳邊悄聲道:“沒有敏枝的身影。”
唐菁月點點頭,靜靜的坐著。
想來楊府也是該怕了?在敏蕊和敏芳相繼跟隨在唐菁月身後,楊家人生怕敏枝也一樣被唐菁月給勾了去。
咳咳,這純粹是唐菁月胡思亂想了一下。對於留住敏枝這件事,楊家人可是有絕對的信心。要讓愛錢的敏枝嬤嬤拋棄楊府,在楊家人想來,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誰還能比楊府有錢!
唐菁月這邊在垂眼低眉觀察著整個場面的同時,其他人也都在不經意的專注打量著唐菁月。
自打護國公府的武賽草草結束以後,黃鸞鸝就再也沒有和陸伊荷出過手。一來是唐菁月被賜婚攝政王爺的訊息太過於震驚輔天,不好在唐菁月如此受關注的時候動手,二來就是她二人也希望能夠“背靠大樹好乘涼”,尤其是要尋求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
和沈家的人搭上線,和楊家的人搭上線,今日來此就是等著幸災樂禍了。
茶話會上,眾多姑娘們在場,不免得需要有一些樂子。楊夫人建議以“茶”為題,眾人用搖鈴傳花的方式簡作詩詞,眾人應下。
誰料傳得第一圈就讓眾人發現唐菁月不合大體。
別的女子都是自己親自接花,怎麼這位華小姐就與眾不同,只讓一個奴婢接花傳遞呢?
楊涵依舊是輕輕笑,只是這口氣微微冷淡些:“華小姐怎麼不接花,看各位姐妹們都是自己接花的。”
這個問題不用唐菁月回答,此時正手拿一朵燦菊的敏芳比楊涵說得還要客氣正式:“我家小姐對花過敏,不方便參與這搖鈴傳花。”
對花過敏?
但看唐菁月面無異樣的坐在這花的海洋裡,這個解釋怎麼看都是很明顯的藉口。
楊涵:“哦?那倒是我思慮不周了。那咱們傳個別的東西?”
在場的人也沒有多少人就是故意要為難唐菁月,只是有楊涵這個建議,其他人為了表示照顧唐菁月,自然紛紛同意,最後選出來一個死物:絹花。
這是用布做的,似花又不是真的花,用來代替是再好不過的。
可第二輪剛一開始傳,又是傳到唐菁月這裡卡住了。還是一個原因,照樣是敏芳接得手。
“華小姐可是還有不適?”
敏芳點頭:“我家小姐身子嬌弱,不可勞累。”
這種理由,讓楊涵怔怔說不出話。傳一朵絹花也能算勞累?華容悅的身子骨真有這般虛弱?
在眾人懷疑打量的目光中,唐菁月以帕掩唇,似乎是懶懶的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而後端起桌上的茶杯靜靜的品著。
連茶杯都端得起來,敢說傳不了一朵絹花?
可眾人已經從唐菁月那毫不掩飾的哈欠中明白,華小姐這是不屑於參加這項活動,不見華小姐已經感到無趣的打哈欠犯迷糊了嗎?
華容悅如此不給臉面,楊夫人的臉色當即有些難看。
但還是佯裝關心道:“華小姐精神不濟可怎麼好,還是要好好修養才是,女人日後生孩子管家要忙的事情多了去,身子骨差可不行。”
已經銳利的提出生孩子這回事。
不會下蛋的母雞,攝政王爺娶回去有什麼用!
聽著楊夫人的話,唐菁月伸手將敏芳手中的絹花接過,隨後似乎還真的是承受不了絹花這般重量一樣,隨意的往地上一扔,抬頭看向楊夫人,點頭:“楊夫人說得對。”
不等楊夫人面色有所緩和,唐菁月又道:“所以我今日本就是要好好休養的,但楊府三下請柬,實在是盛情難卻。”
扭著帕子柔柔額角,模樣嬌弱惹人憐惜。
這話說得真像是楊家人哭著喊著求唐菁月賞個臉面來一樣,但昨天上午的請柬,昨天下午的請柬,以及今日進門前的那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