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說:嘿嘿。
……
直到日上三竿。
美人依舊溫紅的臉帶著甜蜜和幾分疲憊,靠在健碩的胸膛之上睡得香甜。屋內的紅燭燃燒一夜未熄,此時已經只剩流逝的紅蠟在燈臺上粘連。從窗外照射進來的光線是正對的,將擺在床邊花瓶的影子映照得矮矮胖胖,也有幾分可愛。
已經什麼時辰了?
景芝皓將光溜溜的人往懷裡摟了摟,在唐菁月哼哼唧唧奶貓叫的聲音中,腦中有些混沌的睜開眼。
真是君王不早朝。
屋外,甫一已經第十次催了:“敏芳姑姑,您就行行好,再問一句吧。這都午時過半了,王爺可從來沒有這個時候都沒有起過!”
敏芳打著哈欠的擺手:“滾滾滾,我都問了三回了,你也在旁邊聽著呢,有聲音嗎?連個動靜都沒有,可見是睡沉著。”
“睡沉?睡沉那就更不應該了。我家主子什麼時候睡沉過?”
“累了不久睡沉了?”
甫一瞪眼:“我家主子怎麼會累?”
“這個……”敏芳真是懶得和暗衛談論洞房花燭這個話題,不耐煩的將人往一邊趕,“王爺請了幾天的假不去宮裡,你又沒有急事,吵吵什麼呀。走遠點,別耽誤了主子休息。”
真是被敏芳打敗了!
甫一不滿的走到一邊廊下,坐在廊上等著。
盯著敏芳沒看一會兒,就看見敏芳一直打哈欠。甫一不由得問了句:“姑姑您昨晚沒睡?”
敏芳搖搖頭,露出個“別提了”的表情,對甫一道:“天明才將將沒了動靜,我讓敏蕊她們幾個抓緊功夫去歇息,等會兒等主子起身了就讓她們來侍候,我便回宮了。”
“哦。”雖然甫一還是沒明白什麼叫做“天明才將將沒了動靜”,“皇上最近可還安分?”
敏芳又打了一個哈欠:“哪裡能安分,最近傷好了,就鬧著要出去。殿裡能砸得全砸了,我所幸就把物件器具全給撤了出去。右相大人天天的帶人求見,也幸虧有王爺的暗衛看著,要不然還真看不住。”
“您受累。”
哎,其實天宏在攝政王府裡,日子過得也並不好受。松神醫思量再三,還是不敢讓天宏吃東西,只有用水來維持著性命。獲取解蠱之術,是當務之急,否則天宏的蠱毒,回天乏術。
聽著外面的敏芳和甫一的低低對話,景芝皓低頭,在懷裡的人臉上親親。
被折騰了一晚上的唐菁月迷糊著就主動湊了上去,閉著眼就和阿皓來了一個纏綿悱惻的早安吻。
臀上又被輕輕的揉捏了起來,渾身的顫慄感依然未曾消退。唐菁月睜眼,在阿皓的懷裡蹭蹭,唇齒間含著黏黏糊糊的蜜糖:“何時了?”
“唔,大概午時快完了。”摸著手下的身子軟滑似水,景芝皓一邊將月兒吻著發癢,一邊想著剛才甫一說得話。
唐菁月一下子驚醒:“啊?!”
將月兒乍起的身子按在懷裡,把露出被子的春光全部貼上自己的胸膛:“一驚一乍的。”
猛然一起身子,又猛然被阿皓按下去,這一起一落瞬間讓唐菁月淋漓盡致的感受到全身的痠痛。
完了,這都未時了,本應清早就起身接受後院侍妾的拜見,這下好,直接等晚膳一起用餐吧。
真是失了規矩。
想到是誰讓她全身痠痛,想到又是誰讓她失了規矩丟臉,唐菁月就重重的在還在揉捏著她身子的阿皓臉蛋上啃了一口。
“起床!”
“真兇,跟狗崽子似的。”
唐菁月又去捏耳朵:“你說誰呢?”
“還是昨天晚上溫柔,”景芝皓想了想,找到一個比較合適的詞,“你來我往。”
如果唐菁月身上還有力氣,真的會直接將人一腳給蹬下去。這人,簡直就是大茂第一登徒子。
看月兒羞惱,景芝皓將人抱在懷裡,笑得胸膛震震。
此刻,真是人生最輕鬆閒逸而又幸福滿足的時候。屋外天氣晴朗、陽光明媚,屋內氣氛溫、佳人在懷。若能一直這般下去,才是最美不過。
屋外,敏蕊等人也艱難的起身了。敏蕊讓夏蓮和紅燈兩個小丫頭繼續睡著,她和敏枝伺候主子,收拾羞人的臥房即可。
終於,聽到屋內有了動靜,敏芳稟道:“王爺王妃可要起身了?”
景芝皓將人按在床上,道:“你莫急,我起了以後親自伺候你。”
然後向屋外道:“進來吧。”